听出女孩心中的失落，李教授同样眺望远方, 远处村镇鞭炮的声音隐隐传到他们这里，时而会有一两朵烟花在空中炸开。
灯光照耀下的小姑娘乖巧又脆弱，想起女孩的身世，他内心叹了一口气。
“伸手！”李教授转身看向唐瓷。
“啊？”唐瓷迟疑地摊开右手。
莫不是李教授听到过年的声音，心有郁气，想要打人。
唐瓷这念头才跳出来，就被自己甩出去了。
唔唔！李教授不是这样的人！
李教授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这是我给糯糯准备的，先便宜你了。”
红包上的金字“新年快乐”在灯光下十分明显，而且还带着温度，掌心暖暖的，心中酸酸的。
唐瓷感觉眼眶有些湿意，连忙瞪大眼睛，防止丢脸，嘴角扬起愉快的弧度，“糯糯是谁啊？”
打开红包，面色微愣，里面就一张十块的纸钞，就是钱有些旧，好像是老钱。
唐瓷还以为自己漏看了，撑了撑红包，里面就薄薄一张纸。
算了，就算数额少，也是福气。
她嘴角微抽，“李教授，敢问糯糯芳龄？”
都叫“糯糯”了，估计是个小公主。
李教授满脸都是笑意，“过完年就23个月了！是我的乖乖孙女。”
唐瓷：……
所以她是抢了不到两岁的奶娃娃的红包吗？
心中的愧疚越发深了，手中的红包有些烫手，可是想起只有十块，压力似乎没这么大。
她带着些许侥幸问道：“李教授，这种红包，你准备了不少吧。”
李教授瞅了她一眼，“这可是我国第二版纸币的老十元，是我出生那年发行的，我找了好多人才收到，你可不能当成十块钱花出去。”
小孩和他同一个属相，这礼物就当是给小家伙的收藏。
一听是收藏，唐瓷低头再次看了看红包中的十元纸钞，虽然她不懂收藏，也知道送给孙女的东西肯定意义重大。
“既然这样，红包的喜气我已经摸到了，这红包您还是收回去吧。”唐瓷将红包递过去。
李教授瞪眼，“红包不能退的，会不吉利的。”
唐瓷：……
她不知道这种说法。
等到下山，一定要想办法补偿李教授。
李教授给完红包后，就开始带着人工作了。
至于西临峰秘境的入口，即使唐瓷给他们指出来，按照现有仪器也检测不出来。
李教授：“看看以后要设计一款灵气探测器。”
唐瓷：“你现在就是检测出来，也进不去。”
既然是秘境，想要进去就有门槛，她20级才进入，不知道对于其他人需要什么等级才能进入。
现在她对秘境的探测还不够，相信秘境中应该有方法让普通人也能进。
李教授看着她手机中保存的关于秘境的照片和视频，满脸惋惜。
身边放着一个宝库，偏偏不能进去，简直是要急死人。
后来李教授等人得知，原先是没有秘境的，但是因为之前他们的操作，让唐瓷升级的速度超出常理，而且主系统检测到燕楚的灵气浓度不对，所以进行了干预。
虽说干预的结果，目前来看对国家有好处，但是却加大了唐瓷的风险。
想到这里，李教授面带歉意，“真是难为你了！”
他们回去后要好好讨论这件事，距离唐瓷突破还有一段时间，若是被虚空之门传到燕楚其他地方，他们还能放心一些，若是跑到国外，这就是去闯地狱啊。
唐瓷嘴角弯起，“不用担心，我的本事你还不了解吗？而且这西临峰秘境的门就是我割了秘境灵兽的犄角做的，这样你们还不放心吗？”
大不了以后突破时，多带些武器。
……
唐瓷陪着研究人员待到了后半夜，配合他们研究。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唐瓷在一阵爆竹声中，坐上了回首都的直升机。
初一，开门放爆竹，新年第一天就这样来了。
比起边境的热闹，首都的清晨有些安静，唐瓷在去黄珊珊家的路上眯了一会儿，在快到小区时，让人停了下来，在超市里买了一堆年货。
虽然之前早就住在黄珊珊家里，不过大年初一从外面回去，总不能空着手上门。
来到小区楼下，门卫验证了身份，让唐瓷的车进去了，然后打着哈欠走进门卫室。
司机将唐瓷送到黄珊珊家的联排别墅前，帮忙将东西拎下来，之后就离开了。
唐瓷目送对方的车离开，掏出手机给黄珊珊打了电话，响了大概三十秒，对面终于接了，嗓音低沉带着些许惺忪睡意，“喂？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