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璇乖巧地摇摇头。傅临泉这才放心, 同张总说:“小事情,不必挂心。我先带家里小孩回去了。”
“好。”张总巴不得这尊大佛快走,“傅总慢走。”
等傅临泉带着温璇离开后, 张总才叹了口气, 回头瞪李晟一眼:“你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傅临泉家那小姑娘?”
“那是谁啊。”李晟不服气地问,“以前都没听说过, 傅临泉什么时候这么宝贝一个女人,不过长得倒是挺标致的。”
他光是想起刚刚那小小巧巧的姑娘几记扣球把他绝杀的模样,就觉得带劲得很。
“你别想了, 那可不是他的女人。”张总无奈地说,“是他恩师的女儿, 寄住在他家, 才上大二的年纪。总之,不管是傅临泉还是那姑娘,以后你见了要么尊敬点,要么给我绕道走,听见没?”
李晟还是嘟囔着说:“傅临泉一个外来户, 给他这么大面子做什么。”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张总恨铁不成钢地戳他额头, “傅临泉这人,绝非池中之物。”
温璇跟着傅临泉出了会馆,男人让助理和下属先回去, 亲自开车带温璇回四合院。
她刚刚还大着胆子和李晟对峙,现在身边只剩傅临泉, 就变得有点心虚,小心翼翼地拉开后座的门要躲进去。
“坐前面来。”傅临泉清清淡淡地说。
他一句话落下,温璇只好乖乖关上后座门,钻进了副驾驶。
傅临泉系好安全带,才斜她一眼,“一会没见,就给我惹出一桩事来。”
温璇埋着头,听他话中带着点玩味,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才抬起头偷偷看他。
“他说您坏话,我当然生气啦。”她小小声地开口。
傅临泉想起刚刚李晟那副忍辱负重给他赔礼道歉的模样,轻嗤一声,“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我遇得多了,倒也见怪不怪。”
“下次不用生气,知道吗?”傅临泉发动车子,同她说,“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就是想……想帮您出气嘛。”温璇声音软软的,听来有那么一丝撒娇的意味,“我用您教的扣球方法,把他都打傻了。刚刚他给您道歉的滑稽样子,我就不信您觉得不痛快。”
傅临泉手搭在方向盘上,腕间戴着的仍是那块百达翡丽星空表,他没有回头,问温璇:“那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李晟说你们打球有筹码,那你压进去的筹码是什么?”
温璇不敢说了,声音越来越低,辩解道:“我和他打球前观察过了,他打得很烂的,所以我才有胜算……”
虽然带了点冲动的成分,但她做决定前还是有思考过的。那个李晟,看面相就是一副泡在女人乡里的膏粱子弟模样,打个球的力度都软趴趴的,还没她的劲儿大。所以温璇才敢和他压筹码。
而且……她心里总是想着,傅先生对她这么好……她也想要为他做一点小小的事情。
例如报复说他坏话的家伙。
傅临泉放慢车速,不禁叹了口气。
从前连拒绝男生求爱都要再三犹豫的胆怯小姑娘,今天却为了他大着胆子和别人对峙。
若说没有一点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高架桥上的霓虹车流侵犯着深沉的夜色,他本清静的一颗心也好似被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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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行过尾声,温璇打印了新课表去学校上课。
她有时想起自己上个学期没遇见傅临泉前的心态,觉得如今好似已经脱胎换骨了一般。
现在的她不再害怕去学校了,她有了期待的陈教授的课,在学校交到了曹之念这样的朋友,也不再在乎李琴与高怀予给自己带来的麻烦。
只不过,她不在乎别人,别人却又再次惦记上了她。
口译教室中,温璇进门后才发现,高怀予和他的那位跟班兄弟也选了这门课。她一出现在视野范围内,他们便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向她。
温璇觉得很奇怪,并不想管他们,正要找座位时,她看见了曹之念。
“你也选了这个课呀!”温璇惊喜地问。
“害,还不是别的老师的课太火热,我掉课了,最后只能选陈教授啦。”曹之念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来来来,我这儿有位置,这个耳机我测试过了,好用的。”
她见温璇的眼神瞥向高怀予那边,悄悄和她说:“你别管他们俩,你上学期进了前五名,把高怀予给挤了出去,今年他可能评不了奖学金,当然要生闷气了。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