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点了点叶子,原来是这样啊。
“那也不对,你只是梧桐树上的一节枝子,你会不会只开一种花?”江巽雪疑惑地道,“所以你是不是开什么花,就是什么性别?”
余岁沉默了一下,是……这样的吗?
现在,他也没办法证明这个答案是对是错,只有等到他开花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只是,他这幅样子,养了这么久,都是只有一片叶子,距离他能开花,怕是还要许久。
江巽雪揉了揉眉心,好吧——他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性别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的。
他良好地接受了小梧桐有了灵识的事实。
但等到这一日傍晚的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这样的话,昨日他说给小梧桐的话,小梧桐岂不是都记住了?
江巽雪想回到过去,捂住自己的嘴,他轻叹了口气——他算是在小梧桐面前坦坦荡荡了。
要知道,这些话不知道在他心里藏了多长时间了,从未给人说过,这一下子,给人说了个兜掉。
不过,仔细想想,好歹不是被旁人听了,只有小梧桐知道的话,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了。
江巽雪在这冷清清的源青山上住着,少有个人来,所以他一向话少。
之前只是偶尔对着小梧桐自言自语两句,但是知道了小梧桐开了灵识之后,江巽雪说话地次数便多了许多。
有时候,江巽雪都会恍惚,觉得小梧桐就像是个人一样,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吃饭,睡觉都在一处,就连他修炼的时候,都会把小梧桐带上。
这样,余岁是和江巽雪相处的时间长了,只不过余岁有一点却是极为不满——
江巽雪之前换衣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避着他,如今知道他有了灵识之后,每到他换衣服的时候,都会把他放在屏风后面。
余岁虽然表示了抗议,但是江巽雪却是不为所动,反而是认真给他讲道理。
余岁:……
道理他都懂,只是他不愿意而已!
但是江巽雪这样,他也不太好那么强硬,睡觉前江巽雪要把他放在床后,等到换好衣服后,才会在把他带回床头。
余岁无法,只能暗自感慨,毕竟江巽雪太过坚持了。
“师兄,你在这干什么?”
江巽雪过了片刻,缓缓睁开眼睛,道:“你看不出来吗?我自然是在打坐。”
隐朝阳蹙着眉:“我自然知道你是在打坐,只是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在这里打坐,难道这里不晒吗,而且师兄平日里也不在这里呀?”
江巽雪默然,缓缓道:“觉得这里好,便改在这里了,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隐朝阳打量了打量四周:“这里倒还算是个隐秘处,难道是你在这藏了个人吗?”
在一旁的余岁:……
倒是不知——他算不算那被藏的人?
江巽雪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里有人没人你看不见吗?说什么有的没的,再皮师兄可不饶你了。”
隐朝阳眼睛一转,连忙求饶。
“好师兄,师弟错了。”
江巽雪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不再和他一般见识。
“那师兄是打坐完了吗?”
“对,今日来这么早,有什么事情吗?”
隐朝阳有些不太好意思道:“其实是师尊的事情。”
江巽雪微微一愣,脸色稍微冷了冷:“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找了你做说客呀——”
隐朝阳长吁了口气,有些苦恼,师尊也是 ,每次都惹师兄不高兴,害得他每次和师兄说得时候,连带着也要迁怒他。
他几乎是师兄一手带大的,他的心自然是偏着师兄的,只是师尊终归是师尊,也是师兄的父亲,所以师尊让他做的事情,他又怎么敢不做?
见隐朝阳低着头,像是受气了的样子,江巽雪便有些不忍,缓缓道:“说吧,他说些什么?”
“师尊说,他迎亲那日,你一定要出现在宴会上,最好能和他一起去迎亲。”隐朝阳眼睛一亮,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江巽雪的眼神冷了冷。
“告诉你师尊,我最多能参加宴会,让我和他一块去迎亲,他想也别想。”
隐朝阳见江巽雪真的生气了,便不敢多说,见江巽雪起身了,他也连忙起身,乖巧地跟在江巽雪的身后。
只不过他看见江巽雪却是拿起了一个盆栽,正是那株孤单单一根枝子的小梧桐。
他看看这都太阳,再看看师兄,得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难道师兄是为了这小梧桐,在这晒太阳的?
第75章 比不上
难道师兄是为了这小梧桐, 在这晒太阳的?
隐朝阳觉得不可思议,追上来,向江巽雪问道:“师兄, 你不会是为了给这小梧桐晒太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