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Beta穿成漂亮老婆[穿书](87)

苏认劝着母亲“这不对”,便听母亲絮絮地、怨恨地说:“阿认你知道么,你爸和谢珧同一批入的伍,一直在谢珧的手下打杂是为什么?——那个死东西,到死都要抢你爸的战功!”

苏认蹙眉:“……你有什么证据?”

母亲泣不成声:“这还要什么证据,全部队都知道的事情,还要什么证据呢!所有人都知道,你爸帮了谢珧多少忙,所有人都知道!”

已经十五岁的苏认,把尚且年幼妹妹锁进屋里,默不作声地听着母亲抱怨,只觉沉重而麻木。

直到妈妈被送去了精神病院,谢家的妈妈将他俩接回谢家“借住”。

苏认这才再次见到……已经长成了少年人的谢酬秋。

百花凋零的暮春里,十二岁的谢酬秋,已然抽条成一个更俊朗的少年人。

只见这人站在谢宅二楼的走廊栏杆边,一手夹着一根电子烟,一手翻阅着一本漫画书。

他穿了一条显得腿极长的牛仔裤,脚踏着一双小牛皮短靴,眉眼已经渐渐长开,初现形状深邃而锋利的形状,看上去俊朗又精神,而少年的唇角,却仍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心情似乎不错——好像父亲的死讯,完全没有打击到他似的。

苏认的脚步停驻,谢酬秋便突然地从书中抬起头,狼崽似的目光,在苏认的身上仔细的扫视了一圈儿,最后定定地停在苏认的脸上,绽开一个明朗又迷人的笑。

“苏认……哥哥,又见面了,你记得我吗?”

苏认冷着脸,厌弃地转开眼,淡淡地编了他对谢酬秋的第一个谎:“不记得。”

肉眼可见的,谢酬秋的眸光登时黯淡下来。

但没过一会儿,那双雾蓝色的眸子,又被重新点亮:“没记得也没关系,反正我那时候那么小——苏认,你要记得我的名字,我叫谢酬秋。”

苏认一言不发,好像连个头都没点,牵着怯生生的苏识,便往谢酬秋“让”给他的大卧室里走。

躺在谢酬秋的床上,苏认面无表情地将大脑放空。

可母亲的话言犹在耳,丧父之痛刻心蚀骨,恨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似乎要将苏认压垮一般,是以苏认亟需找一个人,去发泄自己无用的愤怒。

所以,他也不是必须要睡最大的床。

只是他讨厌寄人篱下,讨厌谢家,也讨厌谢酬秋。

苏认不知道,谢酬秋是如何做到这样轻松地面对父亲的死——或许白眼狼的儿子,也是白眼狼。

只可是这小白眼狼太讨厌,天天趴在他的门边,用那双炙热又真诚的眼睛看着他,问他:“苏认,你很难过么?”

“我要做什么,可以让你开心一点儿呢?”

苏认笑一声,冷漠道:“不用,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永远讨厌你的。”

谢酬秋垂着脑袋溜走,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直到苏认母亲的死讯接踵而至,办过了丧事,谢妈妈终于带了谢珧和苏言共同的战友,来家里做客吃饭。苏认记得那个叔叔,因为父亲和他关系很好,饭桌上,便听张勋委婉地说:“阿认啊,你妈妈是含着怨气死的,我们劝不住,哎,没能解开她的心结,是我们的无能啊……”

苏认冷笑一声,将薄凉的目光投向谢妈妈。

便见那个明显苍老了的优雅女人,满面愁容地犹豫开口:“我去医院看过弟妹,所以才把张勋带过来,和你们说说话,也是……不想让你们对我们家有误解。”

张勋点点头:“抢功的事……确实是弟妹误会了,在部队里,谢珧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这次他们两个没能回来,所有人都惋惜,可是……在军功的分配上,确实是公平的,弟妹,的确是误会了。”

苏认微微愕然地掀起眼,墨黑的瞳仁里蓄满了少年意气的情绪,和明知不该的愤怒。

苏认闭了闭眼,冷俏的脸上布满汗水,冷白的额上青筋暴起,但闻他冷笑一声:“什么意思,张叔叔是特地来提醒我,我父亲不如别人优秀的么?”

张勋张了张嘴:“……我,我哪有这个意思。”

丧父又丧母的少年,勉力挺直了脊梁,却脆弱得像是一张碰就碎的琉璃纸。

“那您请回吧。”苏认梗着脖子。

苏认的颓丧有目共睹,即便苏认开始玩命地学习,但所有人……其实都害怕苏认步了他母亲的后尘,连苏识都只敢抱着娃娃,远远地看着哥哥,不敢上前去说话。

只有谢暮冬,像一个小天使。

谢暮冬当时才和苏识一样大,软乎乎的一个漂亮小团子,整日里扎着两只小辫儿,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极喜欢笑,却不太爱说话。

不知是受了谁的命,谢暮冬每天都会跑过来,给苏认一颗糖,用甜甜的声嗓对苏认讲:“阿认哥哥,吃了糖糖就不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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