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哄小孩子一样,温声哄着的时候,显得非常温柔。
于是,易感期Enigma的尾巴又摇摆起来,明明是两个资深成年人的对话,听上去却和小学生似的:
“我不用你陪我玩啊,我陪你弄吧?”
苏认摇摇头,不甚信任地拒绝道:“你不会弄,你没有过编程的经验。”
谢酬秋闻言,脸色终于变了,两根锋利的眉毛竖起来,突然蹭近且义正词严地耍赖道:“......我连性.经验都没有,可我一样会弄你啊。”
苏认深吸一口气,忍了好久,才把那个“滚”字给咽下来。
——谢酬秋果然是不能惯的。
只见苏认闷闷地转过头去,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根本听不懂谢酬秋的调.情,他沉思一会儿,干脆将一些诸如“整理系统住民资料”、“计算个人积分”一类的简单活计,交给了谢酬秋去做。
谢酬秋尚且晕乎乎的,大脑还泡在易感期的性.奋和有了媳妇儿的兴奋里,一份资料都能整理半天,但整个人但状态依然是乐呵呵的,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快活的喜气,好处是终于安静下来了。
苏认有些无奈地看着谢酬秋的背影,看向监控里黎明前的那最后一丝夜色。
他的心中也不知是轻快了还是沉重了,总之,他像是被各种外力一齐推着,凭借本能才孑孑独行地走到了今天。
——而也正是今天才突然发现,他本以为远处的那个灯塔一般的光源,原是有人一直为自己提着灯。
苏认压下心中的百感交集,怕耽误事情,于是也不敢再想了。
苏认打开积分系统,机械地查看了一遍系统状况。
只见系统积分池里,积分总量几乎涨成了一只垂直于水瓶座标轴的竖线,而自己的管理员邮箱,不知何时,早已被系统住民们的消息给塞满。
这些邮件大多数都是感谢,还有一部分是礼貌询问能否帮忙生产积分的。
苏认淡淡地垂下眼,挑了很少的几封邮件进行回复,至于那些问他“积分是如何产出的”、“我们能不能帮忙”的大量信息,苏认则是直接选择了无视,趁着谢酬秋不吵也“不要”,苏认压抑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完善着“住民积分系统”的适配文件。
时间过得很快,苏认做得也专注。
谢酬秋辅助宋温暖整理完,便状似乖巧地坐在苏认身边:
苏认不看他时,他的目光便尖利如刀,似乎想要剖开苏认的衣服,夯入苏认的血脉;
苏认偶尔用余光扫过他,这人又笑意融融、人畜无害,纯良恭谨地像个小孩,看上去迷迷糊糊的甚至有点可爱——放在苏认的眼里,便是易感期太严重了,人傻了,还没缓过来。
当然,“懂事”的谢酬秋也时常投喂一些果汁糖果和小零食——直接贴在在苏认的唇边——苏认伸手来取,谢某人还要腻歪歪地避开,说“当然是要亲手喂你吃”。
苏认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但谢酬秋坚持,苏认便也好红着脸装作不在意,配合地张嘴、闭嘴、咀嚼,直到那人蹬鼻子上脸,骗苏认说他唇边有小熊饼干的碎屑,又不由分说地一口舔上来。
苏认隐忍着,任由这人亲了好一会儿,可某人实在是得寸进尺,一双大手直往下.三路摸,苏认实在是再忍不了,拽着谢酬秋的衣襟,靠喊疼时谢酬秋的犹豫,给人高马大的Enigma一把搡开。
“……我还有事情没做完。”苏认气喘吁吁道。
谢酬秋只好再次乖乖退开,可最多十五分钟,这人又禁不住贴上来,贴贴蹭蹭地,说些格外亲密腻人的情话,苏认到也想装没听见,只是谢酬秋的声音实在太沉,勒住他的力道又太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装作没听到,倒是很奇异地,苏认被谢酬秋这一顿闹腾,心中那些罪恶与愧疚,自责与悲哀,反倒是消散不少......
或者说,情绪不会无端消失,只会被其他情绪所转换。
此时的苏认,对着谢酬秋这张狗狗似的快乐帅脸,简直是既羞又愤,尤其是当他想要起身上厕所的时候,这人直接给他打横抱起,一路给抱到了马桶旁。
苏认有些无语地看着谢酬秋——他要是知道,做谢酬秋的媳妇儿,还必须被迫享受被抱着去厕所的待遇,估计也不会提出“在一起”的说法。
可人家谢酬秋解释道:“你腿受伤了啊,不能走路啊。”
主打地就是一个强词夺理、理所当然。
“那也用不着这样......”苏认蹙起一双冷秀的眉,瞥了谢酬秋半晌,可这人竟然丝毫没有自己滚出厕所的自觉。
“我不是怕你摔倒么?快上吧。”
终于,苏认忍无可忍道:“你在这站着,我怎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