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呢?沈词安怎么可以出宫了。
他做皇帝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沈词安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沈词安怎么能出宫呢……
真实越来越不乖了……
这么不乖的话,是要绑起来,还是把腿打断呢?他真的有些苦恼了。
如果要把腿打断的话,他还要准备一些特殊的,不会让沈词安疼的药,他才舍不得沈词安疼……
可是他好疼啊,为什么沈词安竟然要走!!!
那他呢?
沈词安没有一点儿留恋他是吗?
沈词安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这么久的朝夕相处,沈词安真的没有一点儿留恋。
夏季沈词安的衣服穿的很薄,白皙纤长的脖颈露在外面,那么细,好像他轻轻一折就会断开。
陆应淮的视线在他的脖颈处短暂的流连了一下,然后略微有些遗憾的把视线落在了沈词安的脸上,等着他的回答。
沈词安面色坚定的站起身,朝着陆应淮跪拜下去,语气清冷,“求皇上成全。”
陆应淮看着沈词安弯下的脊背,眼神冷的惊人,如果目光有实质,那沈词安此刻恐怕已经被扒皮抽筋了才是。
陆应淮的沁着寒意的眼神在沈词安抬起头的一刻又变的与往常无异了。
“既如此,那朕也不强留你了,明日你便回永安侯府吧,不过你不能和永安侯夫妇一起走,我还有些事需要用到你,你先回去陪陪父母,明年你便可以回扬州。”
陆应淮知道沈词安不会拒绝,他忠心,帝王之旨他不会不遵。
别说半年,便是他铁了心要沈词安入朝为官沈词安也未必不会同意。
可是他要的不是那些,他要的是和沈词安夜夜同塌而眠,交颈而卧。
巴啦啦眼看着他尊贵的主神大人就这么离开了愣了愣,“不是,这就让你走了?怎么回事啊?难道主神大人不是应该委屈巴巴的抱着你说喜欢你让你别走吗?怎么这么痛快啊……”
不理解,巴啦啦真的不理解了。
沈词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帝王寝宫就是不一样,偏殿的床都是又软又大的,沐浴完以后躺在床上舒服的他长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那个是覃深,这是陆应淮。”
“可他们不都是主神吗?既然是主神怎么会这么轻易当你离开呀。”
“谁说他要让我离开了?”
“刚才啊,说同意了,明年让你走,多干脆呀。”
沈词安嗤笑出声,语气戏谑,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你且等着看好了。”
巴啦啦看沈词安准备休息了,“今天药物屏蔽呢?”
“不用了,他不回来。”
陆应淮今天晚上恐怕睡都睡不好了,真可怜。
翌日一早,沈词安就坐了马车回永安侯府,路过街上的时候沈词安掀开了帘子,“前面万喜楼停一下。”
许柔最喜欢吃万喜楼的栗子酥,沈词安几乎每一次回去都会给她带。
万喜楼的糕点在京城数一数二,但是价格也是出了名的高,十几两银子才小小一包,所幸沈词安就是钱多,又加上绿豆糕杂七杂八的选了七八样。
“帮我拿到马车上。”
小二脸上的笑容谄媚,一叠声的应着。
沈词安重新上了马车之后,万喜楼的屏风后面陆嘉言悄然走了出来。
“恒王殿下,恒王殿下?您怎么了?”
陆嘉言有些失魂落魄的跑出万喜楼,看着沈词安的马车消失在街角。
小厮拎着糕点跟在身后喊了好几声陆嘉言才反应过来。
陆应淮登基之后,陆嘉言被封为恒亲王,没有封地,没有兵权,只是一个虚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沈词安如今在京中的声名已经和永安侯差不多了,陆应淮登基那日下首只站了沈词安一人,就连百官朝拜陆应淮都未曾让沈词安下跪。
所有人都在传以沈词安如今的圣眷,怕是官拜宰相都有可能。
毕竟皇上还是太子之时,亲近之人也只有沈词安。
但是陆嘉言觉得沈词安不会入朝为官,不,应该是陆应淮不会允许沈词安入朝为官。
陆应淮喜欢沈词安,他虽不能上朝,但是百官朝拜那日皇室宗亲不得不去,这是规矩。
陆应淮的眼神在沈词安没看到的时候赤裸又露骨,他认识陆应淮这么多年从来没在别人身上看到过他的这种眼神。
陆嘉言的心里隐约有些快意,快意的事陆应淮如今是天下之主,可是照样得不到沈词安的心,而他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沈词安曾经喜欢过他,你看,陆应淮也有不如他的时候。
可是快意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的痛意,那样好的沈词安他错过了,他本可以,他本可以和沈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