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是公费,不用自己掏口袋,嘿嘿嘿~
“不过时卿大人,你为什么一定要让陆嘉言好好的,皇上已经让他死了,你求情可以让皇帝留他一命,现在还保全他的富贵,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晏时卿这才缓缓睁开眼,虚拟空间里是他原本的面貌,潋滟的桃花眼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整个人的脸乃至气质都是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太淡,简直是女娲的炫技之作,巴啦啦即便是看过很多次可每一次都依然会沉迷与其中。
晏时卿看着虚拟空间面板上陆嘉言蹲坐天牢在角落里闭着眼睛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的动容。
从轻处罚?那是什么,庶民吗?
这怎么行呢,他成了庶民沈清河还怎么嫁给他呢?
而且谁说富贵就一定好呢?
他要陆嘉言站在原来的位置感受着什么都没遍但是又什么都变了的样子。
重权之人看着权利离他而去,看着曾经对他尊敬有加的人疏远他,嘲讽他,唾弃他。
更看着自己厌恶之人登上那他梦寐以求的位置,而他只能跪在地上的感觉,这些他都要让陆嘉言一一的尝一尝。
四皇子府从今以后都不再是尊贵的象征了,而是陆嘉言个沈清河的牢笼。
而从明天开始陆嘉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想着他念着他,终身难以忘怀,他会是陆嘉言心头最柔软的那轮明月。
这一次,所有人的位置都颠倒了,陆应淮不会是那个被圣上厌弃的太子,他会是这个皇朝下一任的帝王。
沈清河也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够,他只是一个闲散的,犯过错事的被帝王厌弃皇子的妃子。
陆嘉言呢,他在有没有一丝翻身的机会,他会在懊悔和郁郁不得志的痛苦中度过他的下半辈子。
永安侯一门依然会伫立不倒。
“你真以为自此一遭陆嘉言还能富贵到哪里吗?门庭清冷,靠着俸禄过生活的话怎么会养得起偌大的四皇子府。”
眼前的富贵并不是富贵,四皇子府的落败是注定的,只有一点一点儿的捉襟见肘,才能在时光的长河中让陆嘉言和沈清河的那点子爱意打磨的一干二净,丁点儿不剩。
虚拟空间里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巴啦啦把晏时卿传送了出去。
与此同时跪坐在地上的头低着的沈词安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啧,一天一夜,身上好痛呀。
即便是保暖和护膝都到位了,到底也是难受的。
有脚步声传来,沈词安略微抬头看了过去,陆应淮面无表情的朝他缓步走来。
天空已经黑了下来,戌时了,昨日戌时到今日戌时,整整十二个时辰。
陆应淮并未带侍卫,而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沈词安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一天一夜未吃一口饭喝一口水,他的唇也被冷风吹的干裂。
“太子殿下怎么不带个人来,微臣怕是起不来了。”
沈词安的嗓音粗哑的可怕,像是被人用砂纸打磨过一般,嘴角勉强挤出笑却依然是好看的。
陆应淮没说话,只是把人打横抱起,朝着养心殿走去。
沈词安嘴唇略微动了动,好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因为没有力气而说不出来。
养心殿门口,沈词安还未说话陆应淮已经把他放了下来,只是手还是搀扶着他,沈词安对着陆应淮笑了下,似乎是在感激。
养心殿内,圣上已经在等着了,沈词安要行礼皇帝摆着手开口,“莫在跪了。”
沈词安闻言没有再跪,只是作了个揖,“多谢圣上。”
皇上看着沈词安即便站不稳也在尽力的挺直脊梁,他实在想不通,陆嘉言到底是哪里给他下了迷魂汤,能让沈词安为他做到这一步。
“朕刚才已经放了陆嘉言与沈清河。”
“你在宫门跪了一夜求他一条生路,一片痴心朕也为之动容,不若朕把你指给他全了你的痴心如何,你可愿意?”
沈词安能感觉到陆应淮扶着他的手紧了紧,但是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失态,冷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沈词安抬头望向圣上,苍白脸上没有一丝欣喜或者是惊讶的表情,就连眼神也未有变化,嗓音嘶哑却字字清晰,“臣不愿。”
沈词安明显能感觉到搀扶着他的人松了口气。
皇上不动声色的看了陆应淮,复又把视线移到了沈词安身上,“哦?为何?你不是倾心与他吗?”
“他心里无我,我不强求,即便因为这件事情有了,他和清河有婚约在身,臣亦做不出那等夺人所爱之事,我和四皇子殿下,从我知道他和清河婚约那一刻,便注定无半分可能。”
沈词安的语气很淡,一点儿遗憾或者痛苦都没有好像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