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第一个跨年夜不能一起度过,简宜心里有些失望, 但没有表现出来, 她担心卫寒会推掉工作回来陪她。
她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 明年我们再一起过。”
卫寒警惕:“简宜,你是不是就盼着我跨年出差。”
“嗯?”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出差了, 你不就可以和别人一起过了。”
“??”简宜又好气又好笑,“别人?比如谁?你举个例子。”
卫寒别过脸:“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把话又抛给了她, 她这下怎么回答都不对, 她要是说她心里清楚他肯定又要生气,她要是说心里不清楚他又要说她故意装不懂。
两者相较之下, 她选择了第三种自杀式的解法。
她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地开起玩笑:“我真不清楚, 暧昧对象太多了,不知道你在说哪一个, 而且我还得看看哪个跨年有档期。”
听见她的话,卫寒气得要咬她的脖子。
一开始还只是在沙发上打打闹闹,后面逐渐就变味了, 从少儿频道一下跳到了成人频道, 卫寒俯身桎梏住她,又将她的手举高至头顶, 扯下领带绑住……
就这样,他们在沙发上做了一次,过程中简宜连连求饶,声音破碎。
卫寒问她:“下次还敢不敢开这种玩笑?”
“不敢了。”
她迅速摇头。
卫寒这才把系在她手上的领带解开,他系的结并不结实,但手腕上还是有轻微的红印,他俯身亲了下,又去楼上拿药膏帮她涂。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简宜都没忍心告诉他,等他把药膏拿回来估计这红印都消了。
卫寒很快找到药膏又回到卧室,冰凉的药膏敷在手腕上,简宜看着他眼睑低垂认真的样子,心里像被羽毛刮过,痒痒的。
又听见他问:“那你跨年打算怎么过?”
“应该是和江彤一起去吃饭吧,”简宜补充,“她和她男朋友吵架了,我正好去陪陪她。”
“怎么吵架了?”卫寒抬头。
“她查她男朋友的手机,发现她男朋友和前任还有联系,他们就大吵了一架,快一周了还没和好,不知道是不是要分手了。”
卫寒眉头微皱,给出评价:“那是该分手。”
“我也觉得。”
简宜说话这时候还没想到几日后,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应验在她身上。
事情发生在跨年那天,简宜约了江彤一起出来吃饭,地点是江彤提前预定的,在一个露天的餐厅。
还在吃着饭,忽然简宜手机响了。
这个时间点,她以为是卫寒打过来的,因为几分钟前她刚给他发了吃饭的照片。
简宜没看来电显示就按下接听键。
但很意外,并不是卫寒。
电话那头是傅屿岸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乏力:“简宜,我被追尾了,你能过来一趟吗?”
简宜心脏一下揪紧,语气变得急促:“您没受伤吧?”
“一点伤,不算严重。”
简宜不知道他定义的“严重”是什么程度,但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情况不太好。
“您现在在哪?”
傅屿岸迟疑了一会像在回忆地点,好一阵他才说:“陉远路收费站附近。”
说完地址后,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她又喂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她这下更是心急,脑海里难免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她不敢拖延,和江彤解释了两句就走出餐厅打车。
一路上她给傅屿岸打电话,还是没打通,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她频频看向出租车的计价表,算着还要多久才能到。
一个小时后,她终于到了陉远路收费站附近,果然很多人围在那里,有穿着制服的交警在现场协调沟通。
隔着车窗,她看到了熟悉的车牌号,那辆黑色卡宴车身后翼子板受损严重,前座弹出了安全气囊,傅屿岸的助理正在和肇事者沟通。
她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忙下了车,她环顾了一周,终于看到了在马路边的高大身影。
夜色深处,傅屿岸也正看着她,指间的香烟还冒着火星,周身萦绕着烟草味。
他额头有轻微的伤痕,其他的看上去和平时无异,简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幸好如他所说的只是轻伤。
刚才他一直没接电话,她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她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傅屿岸就开了口。
是一句道歉。
“抱歉,我刚才意识有点不清醒,所以打了你的电话,后来想让你不用过来的,但手机没电了。”
他按了下手机按钮,似乎在向她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