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失态,徐总监被吓到了,饭才吃到一半就要离场,江彤和周岩尴尬地打着圆场把人送下楼。
一个小时过去了,孙经理还没醒酒,简宜他们几个好不容易把孙经理扶下楼,又给他找了个代驾。
临开车前,孙经理捂着心口醉眼朦胧地说:“简宜,你能体恤我的对吧,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是为了保住这份工作,我也想当个好领导。”
简宜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木讷地点了点头。
看到她点头,孙经理终于放心地在车上睡了过去。
终于把人送走了,江彤问周岩:“什么情况?怎么吃着吃着就开始卖惨了?”
“不知道,可能良心发现了吧。”周岩没说实话。
简宜想,这良心发现得也太突然了。
——
十一月底,江城正式进入冬季,马路上的行人纷纷穿上了厚厚的大衣,简宜也把压箱底的厚衣服找了出来,就是搬家后东西都放乱了,她找了好一阵才把衣服拿出来。
前几天,简宜退掉了在城中村里的出租屋,搬去了卫寒市中心的公寓。
她和卫寒就这样同居了。
不为别的,主要是她出租屋房间的床质量真的不太好,一动起来声响太大,那里隔音差,她担心会吵到邻居,加上这段时间卫寒一周有三四天都在她出租屋里留宿,和同居也没什么差别。
每天早上起床看到他腿都伸不直,蜷缩在床边,看着怪可怜的,简宜忍不住心软,松了口。
搬过去的那天晚上,又折腾到很晚。
换了个环境,卫寒好像更加兴奋,刚吃完晚饭,他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她走向卧室的大床。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对她身体的每个口口点都很了解,还没怎么撩拨,她就开始打颤,双眼迷离。
自从她上回说喜欢他穿西装的样子,他就总想穿着西装做,门还没关,他就拉着她的手牵引她解开自己的领带和衬衫的纽扣。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几乎全都包裹住,他衬衫的纽扣一半是她解的,另一半是他自己解的。
“你现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嗓音沙哑,引人犯罪。
简宜摇头,故意说:“我什么都不想做,你把衣服穿好。”
说着,简宜把他衬衫的纽扣又全部系上,卫寒也不说话,就这么低头看着她系纽扣,被他这样注视,简宜动作都不太利索,衬衫下他的皮肤烫得要命,简宜不小心碰到几乎以为他发烧了。
“你真的不想?”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简宜脱口而出:“不想。”
“可是我想,”卫寒俯身贴在她耳边,语速平稳地说着越界的话,“很久之前,我就想在这张床上*你。”
最后两个字让简宜心里一颤,尾椎骨处麻了,她没想到这么粗鄙的话竟然会从卫寒的口中说出来,还是以那样一本正经的语气,不争气的是身体不自觉有了反应。
卫寒下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他笑着说:“我发现了。”
“发现什么?”
“你喜欢在床/上听我说……脏话,”卫寒顿了顿,补充道,“每次这样你就湿得厉害。”
简宜又羞又恼,拿过一旁的枕头蒙在卫寒的脸上,想着把他闷死算了。
她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接下来两天,简宜都没让他进房间的门,睡了两天客厅的沙发后,卫寒终于认识到了错误。
周五上班,简宜刚开完会,手机忽然弹出消息。
卫寒发了好几页图片过来。
她打开一看,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卫寒用论文格式给她写了三千字的检讨书,还手写抄了一遍。
江彤凑过来看了眼,感慨:“还是你们小两口会玩啊。”
傍晚下班,江彤约她去附近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听说那里的咖喱面包鸡很有名,趁着今天早下班,她想去尝尝。
在去之前,简宜没有想过会在那里遇到傅屿岸。
那会她们才落座没多久,正在翻看菜单,门口的侍应热情地为来人拉开门,又一路领着对方入座。
简宜还在思考要吃什么,坐在对面的江彤碰了碰她的手,下巴抬了抬示意她往后看。
“你快看门口刚进来那一对,”江彤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看,“好有气质,站在那跟拍韩剧似的。”
简宜放下手里的菜单好奇地看了过去,目光一滞。
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过膝长风衣,更显得风度翩翩温润矜贵,还离得这么远,她似乎都已经闻见他身上高级香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