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夫他叔撒个娇(366)

泠鸢笑了,道:“那我一会儿离你远些。”

赵长离偏过头,伸出手,摸索着,一把拿住她纤弱的手腕,道:“那就不要上药了。”yLcd

很孩子气的话。

“和你说着玩呢!”泠鸢别开他的手,并双指递到他鼻尖下,指腹上沾着淡绿的药膏,指间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她笑道:“你看,我和你一样,身上也有药味呀!”

赵长离笑了,被她的温柔包裹着,心是暖的。

遮眼白布下的笑意,蔓延在这夜色里。

泠鸢给他上完药,便钻到他怀里睡,许是太困了,她睡得很沉稳,赵长离使劲捏她脸,她都无动于衷,还沉浸在香甜的梦里。

清晨时,赵长离起来,照例捏捏她的小脸,却倏地手一颤——她的脸很烫。

听着泠鸢呼吸沉重,脸上滚烫,高热不退。

难道是自己昨晚太过激了?翻云覆雨之中,忘了夜里还是凉的,自己也没想着扯褥子给她遮一遮光溜的肩膀或是盖一盖小腹,还让她只穿着一件底衣就给他上药,能不受凉吗?

再者便是想到,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一回来,经过一夜,她便病得起不来床,传出去,外人不得揣测自己不体恤娘子了,纵欲太过?

第二个想法倒是没什么,第一个他特地反省了半晌,轻叹一声自己实在不像话。

原本想着走出里屋给她请大夫来诊脉看病,不料泠鸢这个时候醒了。

她刚醒又在病中,脸上漫着病态的潮红,鼻息沉重,比较脆弱,见着他要走,便伸手,捏着他的袖子,不让他挪开半步,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不许走……不要走……我一个人,我怕。”

隐隐含着哭腔。

赵长离的脚立刻就迈不动了,像是被什么牵扯着,把他牵扯到泠鸢的身边。

自己去北边,把她一个人留在盛都,又遭了这么些事,不知她如何过的这一年。

他转身,坐在床沿边上,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侧脸上,与她道:“夫君不走,夫君陪着阿鸢,阿鸢不要哭。”

手沿着她下颌抚至她眼角,湿湿润润沾在他指腹上。

他拇指拭去那湿润的泪,道:“阿鸢,我在。”

泠鸢总算不呢喃了,混混沌沌之下,脑袋蹭到他腿上,枕在他腿间,双眸阖起,又睡过去了。

赵长离在里屋往窗外唤人进来,道:“去请个大夫来。”

下人隔着竹帘得了命,便往屋外去,一出屋门,就撞上迎面而来的韩承晔,忙躬身作揖道:“小的见过世子。”

第298章 你儿子叫我爹怎样?

韩承晔见他慌忙,上了台阶,便问道:“你这是要赶着去哪儿?”

下人躬身回道:“回世子,郡王妃病了,郡王命小的去请大夫。”

“又病了?”韩承晔皱着眉头,不等下人上手,他自己伸手掀开门帘,大步跨入了屋内,脚下急急地走到里屋门外,道:“郡王,她怎么病的?”

赵长离扯过被褥把泠鸢盖得严严实实,遮住她半张脸,轻咳一声让韩承晔进来,淡淡道:“受凉,发热。”

韩承晔入了里屋,就见到赵长离坐在床沿,泠鸢枕在他腿上睡着,手揪着他的衣袖不放。

赵长离低着头,那遮眼的白布都没办法隐匿掉他的深情注视,戴着同心结手绳的那一只手不停的抚过泠鸢的侧脸,小声哄着她。

“阿鸢,别怕,我一直在,不会走的。”赵长离俯身在她耳边道。

窗外窥入的曦光,洒在两人身上。

过于温馨的场面还是别人的里屋,韩承晔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的。

即使知道自己很多余,但韩承晔脸皮厚,最喜欢做这种多余的人。

况且赵长离现在眼睛看不见,泠鸢又病了,想必是需要他这位健康的多余之人。

他很不客气地大步走到桌前,随意挪一张高凳坐下,自己倒茶自己喝,道:“肯定是你让她受凉了。”

赵长离终于从哄劝泠鸢中抽空抬起头来问他,道:“你适才在外头说她‘又病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近来很容易生病吗?”

“不是近来,有段日子了。”韩承晔大口灌了茶水,与他道:“她生了孩子后本就体虚,这偌大的郡王府,上有韩老太君要侍奉,下有奴仆要管束,中间还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事不大可琐碎,后面还有关于你的大事,身子哪里还扛得住,就垮掉了,病了好长一段日子,休养了两个月,前些天才好些,你又让她受凉了,你说说你……”

她没说。

她写信给回程的自己时,只字不提她病了的事。

回来她见着自己时,也只是急着向自己解释两道口谕的事,也没与他诉苦说她都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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