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夫他叔撒个娇(327)

“我知道了。”赵长离俯身,薄唇在她眼上蹭了蹭,道:“我家阿鸢可看重我了。”

腰间一松。

阿鸢放过他了。

她道:“你知道就好。”

书房内,桌案上摆着老太君院中送来的糕和果茶。

泠鸢手边叠放着几封信,拿在手里,将里面的内容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横着看,竖着看,斜着看,就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泠鸢失望又颓丧地躺在书房里的茵席地衣上,道:“你说那个拓跋恪留个破绽还留得这么隐秘,他是有多高估拿到这封信的这些人?”

“给我看看。”

赵长离拿到手中,这些信他都是按着原本那些信的原样临摹的,连信纸都选了一模一样的,一字不差。

但泠鸢和他两人看了这么久,却一点所谓的破绽都没看到。

两人并躺在书房里的茵席地衣上,双双长叹一声。

“夫君,你说那个拓跋恪会不会压根没留下什么破绽啊?”

“嗯,有这个可能。”

“那你不是白白辛苦了吗?”

“不辛苦,就口头威胁了一下他们而已,算不上辛苦。”

“不是,我是说你临摹这些信,很辛苦吧?”

“有点。”

“那一会儿你多吃一些桂花糖蒸新栗糕,我允许你多吃几块。”

“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吃甜的。”

“那你喜欢吃什么?”

“你。”

“夫君……”

“嗯?”

“你不要太为难我。”

赵长离被她这委屈的语气逗笑了,偏过脸去,看着和他躺在茵席上的泠鸢,眉梢雀跃笑意。

他抬手,将手横在泠鸢身上,道:“既然心疼我辛苦,那替我揉一揉手,临摹这些信,我手很遭罪。”

为了能临摹得八分相似,赵长离每下笔一次,都要在宣纸上试上好几次,

泠鸢拿起他的手,使劲揉着,偶尔还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听起来就知道她很卖力。

秋日的光浅浅淡淡,透过窗,洒在书房里的茵席上,碎光在泠鸢身上跳跃。

她揉手的力道渐渐弱下来,赵长离侧过身子,见到一个双眸快要合起的小懒虫。

伸手过去挠了挠她鼻尖,指腹滑过她眼睫,低声道:“阿鸢?”

“嗯……唔……”泠鸢低声呓语。

“睡吧。”

赵长离不挠她了,伸手轻拍她后背,柔声哄她继续睡。

待她沉沉睡去后,他兀自静默着想着,若卫国公秦府的案子没有办法翻案,冤去之人的牌位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摆出来祭祀,成为阿鸢心中永生不可磨灭的一个结,那该怎么办?

对付六皇子,赵长离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利用卫国公秦府的案子,只是其中一个法子而已,但是要想了结阿鸢心结,只有这个法子。

泠鸢迷迷糊糊的睡着,身子依偎在赵长离怀里,中途微微睁开眸子时,见着赵长离紧蹙的眉,下意识地伸手去抚平。

轻轻柔柔的小手,在他眉心轻触。

她睡意正浓,说话鼻音很重,她说:“别担心,有我在。”

说完又迷迷糊糊歪头睡过去了。

他笑了,低声道:“这话,该是我说的吧?”

赵长离不知她为何说这句,但听着她说这话,莫名觉得窝心。

她在,自己确实不担心。

书房里的茵席虽可以躺着睡,但没有床上舒服,赵长离起身,要将泠鸢抱起。

“信封……”泠鸢似被他的动作搅扰醒了,低声喃喃:“是信封……”

第258章 我乐意做禽兽

赵长离扶她起来,问:“怎么了?”

她睡着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封信,那封信似曾相识,自己小时候好像见过很多次。

她猛地想到了一件事,睡眼迷蒙地抬眼,问赵长离道:“信封你看了吗?”

“信封?”

“对。”泠鸢想了下,道:“小时候,我爹有时候写信,会把一些十分重要的信夹在信封夹层里面。”

赵长离问:“怎么夹的?”

“信封大都是桑黄纸糊成的,比一般的纸张厚,我爹会将信封片成两片,把重要的信夹在两片桑黄纸之间,再重新粘合起来,用厚厚的书册压上好几天,从外面看着就看不出来了,拓跋恪与我爹既是交好,常常通信,想来是知道我爹这个习惯的。”

刚才泠鸢梦中就是闪过了父亲手中那些信,想起来的。

泠鸢说完,低头思忖半晌,道:“信封在大理寺的清正馆。”

这些信不能拿出来,要想知道这些信封里到底有没有夹别的东西,还得亲自去一趟大理寺。

“我出去一趟。”赵长离起身,轻抚她已经隆起的小腹,道:“你在家要乖。”

也不知道是要让泠鸢乖,还是要让腹中的孩子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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