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夫他叔撒个娇(32)

泠鸢被扶着他的手,自己起身,道:“那树枝,你别……”

赵长离笑道:“我若是想要告诉祖母或是赵温时,就不会把这树枝藏在手里了,你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祖母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会细查下去的。”

泠鸢将那树枝折断,道:“我这是自我保护。”

赵长离敲她脑袋,道:“知道了!知道了!”又故意冒出哄小孩的口气,笑道:“看看我可怜的阿鸢,回府叔叔给你鸡腿儿吃,压压惊好不好呀?”

她很配合,一蹦一跳,笑得露出贝齿,道:“好的呀!”

他曲指给她前额一记爆栗,道:“好你个头,下次再敢这么冒险,小心我把你脑袋揪下来下酒喝。”

当他知道泠鸢来了宁王府,看到那小屋和那男子,还有熏香里的气味,估摸出发生了什么事时,差点没当场暴走,要拽着那男子一个猛踹,踹出五脏六腑来。

她现在还一点没当回事。

真是一点也不懂事。

两人走到人多的地方,就有一婢女眼尖看到了赵长离,忙赶着上前道:“郡王,公主请您过去一趟,陪她喝喝酒。”

一旁的泠鸢幸灾乐祸,摸着下巴笑道:“哦豁,未来的驸马爷,你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转身就要溜。

“要不,你也去,看看我是如何当上驸马的,如何?”

赵长离一把揪住她后颈处衣领,凑近她耳边道。

第37章 叫你少吃些

会客阁楼上,主位后六扇工笔花鸟绘图的大屏风立着,十二折飞鹤高枝灯,亮彻殿内,两侧列坐宾客,酸木枝木桌长案下,铺着新制茵席,每一位宾客都有美姬婢女陪侍。

殿内各处置熏香,紫油迦南香时不时萦绕鼻尖,炭火烧得通红,暖意融融。

莺歌燕舞,谈笑声不绝于耳。

泠鸢不是没经历过这种大场面,当初她还是秦笙时,入宫与宫里娘娘们赏花、打马球、玩双陆等,都没有怯场过。

但现在在宁王府宴席上,面对此种场景,她居然有些犯怵。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信阳公主你别盯着我呀!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为什么要瞪我?明明赵长离身边贴着一个软趴趴没骨头的美艳歌姬,公主你不看那歌姬,你为什么死死盯着我看?

泠鸢的内心听出来了,信阳公主那凌厉的眼神在对她骂脏话,不仅骂了脏话,好像还咆哮了。

虽然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主客皆欢喜。

泠鸢挺直背脊,尽量保持优雅,曲腿跪坐在茵席上,前是一酸木枝长桌,她杏眸半弯,装模作样吃了小半碗燕窝粥,便将手中银筷缓缓落在筷枕之上。

慢条斯理地取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嘴,乖巧地垂手在膝上,微微抿唇浅笑,用余光环视周遭,等待无人注意时,起身离席。

信阳公主坐在对面,正与她身侧的婢女相谈,宁王世子与他几位在场的朋友畅饮喝酒,宁王与宁王妃两人面露倦色,互相低语,在谈论些什么,他们身后服侍打扇的婢女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精神,扇子落得低低的。

而泠鸢身侧的赵长离,正被那歌姬亲自喂酒喝,酒兴正高,随意歪靠在泠鸢身侧,懒懒地屈膝半躺着,露出膝上赤红洒金梅暗纹蔽膝,举止不羁,朗声笑着与邻座的白越闲聊。

他这么靠过来,泠鸢肩膀一沉,不禁蹙眉。

现在宾客大都酒意阑珊,信阳公主也终于不再盯着她,无人在意她一个跟着赵长离来的小尾巴,盘算着,正是悄声退场的好时机。

她理了理衣裙,正要起身,半靠着她的赵长离立马察觉,长臂往后一伸,按住她肩膀,生生把她给摁在原地。

赵长离一边用手勾着那歌姬下巴调笑,一边小声与泠鸢道:“你来宁王府,是因为揣测到陈牧月会在此对你下手,你将计就计,再反将一军,好让她出事,乱了赵温时一家子,这样的心思,你不想让我祖母知道吧?”

声音幽幽,含着醇厚酒意,调子拖长好似开玩笑,但字字句句却全都在理。

韩老太君若是知道她存着乱了赵府那一家子的心思,肯定不会再留她。

泠鸢瞬间怂了,扯着嘴角干笑,咬着牙暗暗道:“就知道告状。”

赵长离知道她不敢走,得意地在她肩处,又寻了一个合适的姿势靠着,双眼迷离,迷蒙地半眯,摊开手掌往她眼前伸出,示意要帕子。

泠鸢盯着他袖口露出半截白色锦帕,努努嘴,冷声道:“你自己不是有吗?我要用的。”

她拿起银筷,自顾自吃起蟹膏酥来,手帕子拖在掌心接住酥脆的糕点屑,一小口一小口轻抿,斯斯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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