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夫他叔撒个娇(270)

若她接近赵温时是为了与赵温时谈情,那不必说,若她接近赵温时是为了利用他,带着目的,韩老太君一向都以赵家和睦为上,泠鸢要利用赵温时,她自然也该生气。

但泠鸢从未想过放弃。

这是她自的事,知道赵长离要生气,那也是他回来之后的事了,现在,她并没有心思想之后的事。

白越问她:这又是何必呢?

泠鸢也问过决计要付出性命的僧人未然:这又是何必呢?

有个小姑娘,上元灯节的时候,她抱着自己最心爱最心爱的琉璃花灯去灯节,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上前,撞倒了她,她护不住自己心爱的灯,人倒了,灯碎了,她努力练剑,练到可以打倒那些人。

那些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把那些人一个一个撂倒了,打伤了。

而她的琉璃花灯却再也回不来了。

在她可以保护它的时候,她的花灯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她这又是何必呢?那些人就算被她打死了,花灯也已经碎了。

泠鸢不知为何,坐在软塌上,委屈又无助地抱住自己的双膝,细若蚊吟:“所以,为什么不问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撞碎她的花灯?为什么?那是她最心爱最心爱的花灯,他们凭什么撞倒她?他们又凭什么不受惩罚?”

眼底噙着泪花,不敢抬头看人。

白越最怕见到女子如此,有些手忙脚乱,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赶紧打开窗,冲着外边的米豆大声喊道:“米豆,赶紧的赶紧的,上菜来,我听说你们府里今日有烤鲥鱼和切片凉牛肉,还有鹿肉,对吧?赶紧端上来,你看郡王妃都馋哭了。”

泠鸢抹了一把眼角要溢出的泪,笑了笑。

白越在泠鸢这里蹭了一顿酒足饭饱,脚下轻快,去找他的烟儿去,泠鸢说了,未然的事,千万不能告诉烟儿,白越自然是守口如瓶的。

既然他已经开了口,那韩承晔那边,理应是他白越去告诉,少劳动些泠鸢,她也就少牵扯一些。

仲夏的夜,好不容易有凉风,泠鸢倚在窗边,天上的月消沉得几乎不见。

“郡王妃,这里有风,虽然凉爽,可吹多了脑袋疼。”米豆缓缓走近屋里来,道:“郡王妃,你别记恨老太君,老太君是想着你与郡王好好的,不是有意要打骂郡王妃你的。”

说着拿出一瓶药膏来,道:“这是老太君身边的玉大娘送来的,玉大娘说,这药膏对跌打伤很有效,让我给郡王妃上药,老太君说,郡王妃手上有伤,出了府,让别的人看见,不好。”

“老太君这是怕郡王府风评被害。”泠鸢淡淡道:“不过她的担心,也是情理之中的。”

她挽起袖子,露出手臂,道:“给我上药吧,用老太君送来的药。”

老太君能闻出药膏的味道,若用赵长离留给她的药膏,不用老太君给的,明日去用朝食时,老太君心里肯定不舒服。

“其实,老太君说的,大多数是气话。”米豆手上蘸了蘸药膏,往她那一道淤青处涂抹去,道:“郡王妃,你千万千万别放在心上。”

看了一眼泠鸢,再道:“说实话,这事里头,我觉得郡王妃你做得有些过分。”

泠鸢点点头:“我知道。”与赵温时不清不楚,在外人看来,确实不应当。

米豆道:“明日郡王妃到老太君面前好好认个错,老太君对郡王妃心软,肯定就不会再责怪你了。”yLcd

“再说吧。”

泠鸢没有办法保证今后不再如此,所以,这种认错她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她就不会向老太君承诺,更不会认错。

米豆劝过一次,她的身份也不好再劝泠鸢,只得作罢,上好了药,扶着泠鸢出去走走。

泠鸢屁股上也被打了一鞭,疼得走路要扶着,本来米豆打算让她休息的,泠鸢说她睡不着,出来走走再睡。

“不知道他在洛州怎么样了?”泠鸢扶着米豆的手,自言自语。

米豆以为是问她,可她哪里能知道郡王在洛州怎么样?

米豆硬着头皮回道:“郡王在洛州肯定很好,他走时,身上的伤都好了很多呢!多亏有郡王妃日夜照料他,要不然,郡王的伤哪里能好得这么快?”

泠鸢看看几近于无的月色,就一抹淡眉一般,细细浅浅的。

她低声道:“都仲夏了,听说洛州果然下了连天暴雨,不知他身体如何,旧伤有没有复发?”

“郡王妃,你与其操心郡王,还不如操心操心郡王回来,你的处境吧,郡王可不是个好脾气的。”

米豆这话说得在理,在理是在理,可泠鸢现在没有办法讲道理。

泠鸢自有泠鸢的道理。

赵长离,你身为我夫君,委屈一下下应该没关系的吧?反正等你回来了,这事也已经过去了,你秋后算账也不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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