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心中欣喜,那表明兄长还活着。她一定要赶在戚卫之前寻到兄长,问明战场的原委,为兄长洗刷冤屈。
店家端上来两碗面,“两位客官请用。”
季凌洲将碗里的牛肉夹给沈念,“念念又见清瘦了,多吃点肉。”
那纤腰不盈一握,但胸前那两团却鼓得高高的,沈念的身量虽不算高挑,却也是胸大臀圆的绝佳身材。
季凌洲的目光扫向沈念的胸前,漆黑的眼眸变得更加的深邃,喉结微动,不禁感觉到身体有些燥热。
而后松了松衣襟。
沈念抬眼见季凌洲的襟口松开了一道,露出一截如玉般白皙的脖颈肌肤,便睁大眼睛,问道:“殿下这是很热吗?”
分明凉州的天气比京城的还要再冷一些。
季凌洲凑近,在她的耳边道:“是念念太过诱人,让本王觉得心中燥热。”
沈念看了看自己,她穿着一件束领的男装,将自己包裹得严实,哪里诱人了。
她脸一红,嗔了季凌洲一眼,“是殿下的心思不纯吧。”她赶紧遮挡住自己的胸前。
又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兄长的画像交给季凌洲,“这些是宋郎君所画的兄长的画像,既然已经有了兄长的下落,有了这些画像,定能早日找到兄长。”
季凌洲轻咳一声,“本王也擅长人物丹青,本王觉得念念不应去麻烦一个外人。”
沈念勾了勾唇,“殿下可是醋了?”
季凌洲吃醋的模样还是挺可爱的,凤眸微挑,唇线轻抿,似笑非笑。
她快速地环顾四周,见周围的人不注意,便往季凌洲的身侧挪了挪,在他的侧脸蜻蜓点水一吻,“我知道殿下的画技高于宋君羡,但殿下忙于征战,不必因为这些小事便劳烦殿下,再说宋君羡也是别人的夫婿了,殿下就不要吃醋了。好不好?”
她摇了摇季凌洲的手臂,同他撒娇,季凌洲更觉欢喜,他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扬起,屈指轻勾沈念的鼻尖,笑道:“本王觉得不论大小事,念念都不要怕会麻烦本王。”
沈念觉得鼻尖有些痒,摸了摸鼻尖,“好,以后念念只来麻烦殿下一人,好吗?”
店家见沈念和季凌洲的举止亲密,便很是羡慕,“你们两兄弟的感情真好,尤其是这位小公子的相貌生得可真好看,若是我家胞弟有小郎君的一半好看,即便性子再调皮些,我也舍不得生气了。”
季凌洲的笑僵在脸上,沈念却抿着嘴偷笑,拉着季凌洲的手臂,娇滴滴地唤了声,“兄长。”
季凌洲一愣,一把揽着沈念的腰,将唇贴了上去,“这是我的夫人。”又在沈念的耳边轻声道:“叫夫君。”
沈念捧着红得发烫的脸颊,脸上带着薄嗔,“殿下。”
那店家惊得脸都绿了,“抱歉,请恕在下眼拙,看岔了。”店家灰溜溜地赶紧出去招呼客人。
沈念被吻得红了脸,看了看周围投来的异样眼光,只埋头吃面。
“殿下,戚卫最后见到兄长是在哪座山?”
兄长既然还活着,那便应该想办法与当地的官府取得联系才对,但凉州城里有叛军,戚卫和季云亭又在寻兄长的下落,因是这个缘故兄长这才不敢现身,不过万幸兄长还活着。
她要怎样才能寻到兄长呢?
季凌洲轻握着沈念的手,宽慰道:“别担心,那座山名叫与凤山,是当地猎人上山打猎常去的地方,猎人们熟悉进山的每一条路,念念的这些画像便派上了用场,明日本王让人带着画像去向这些猎人打听,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
沈念点了点头,“殿下能让我一起去吗?”
季凌洲轻轻地摩挲着沈念修长的手指,颔首道:“好,今夜天色已晚,明日便进山去寻兰时的下落。”
凉州的夜比长安城的夜晚要冷得多,季凌洲从长歌的手中接过披风,替沈念披在身后,系好绸带,将沈念抱上马背,策马前往城郊的军营。
“今夜念念就好好睡一觉,待到明日咱们一定能寻到兰时。”
沈念点了点头,夜间的风有些大,她身上季凌洲的披风很暖和,季凌洲那强有力的臂膀将她圈在怀中,就像是为她筑起了一场最坚实的城墙,而那道城墙就是她的依靠。
许是太累的缘故,沈念渐渐地感到有些困了,她靠在季凌洲的身上,头一歪,便睡着了。
在迷迷糊糊中觉得被人抱在了怀里,她的小脸往季凌洲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军帐中燃了炭盆,沈念被季凌洲抱在怀里,长枫进来回禀军务,季凌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头见沈念手里攥着他的衣袍,攥得有些紧,只要他一动,她便嘟着嘴,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