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被他捏得生疼,气的大骂一声道:“季容笙,你混蛋!”
沈念用力地挣脱他的束缚,却不曾想玉佩掉了出来,季容笙一把夺过沈念手中的玉佩,怒得一把嵌住她的手腕,压制许久的怒火,在一瞬间迸发,“皇叔的玉佩又怎么会在你的手上?那夜,是不是皇叔替你解的毒?你既然与皇叔做了那等不知羞耻之事,为何连看都不愿再看孤一眼!”
季容笙被自己疯狂的嫉妒冲昏了头,一时口不择言,眼底猩红,便去扯沈念的衣裙。
将她的双手禁锢于头顶,待要吻在她的唇上,沈念根本就挣脱不开,她将脸侧过至一旁,避开季容笙的吻。
只听一声清晰的布帛撕碎的声响,她那外裙被扔在地上。
季容笙的手正要去解她腰间的绸带,沈念吓得瞳孔缩紧,“太子,你不要这样……”
她低低地哭出声来,神色痛苦不堪,胸前剧烈地起伏,“你这样便是逼着我去死!”
季容笙见她这般痛苦的神色,这才找回了些理智,终于放开了她。
沈念抱膝不停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了角落,她神色惊恐不安,低声地抽噎着。
见她哭得双眼红肿不堪,季容笙更觉心痛难忍,只是笨拙地哄道:“别怕,孤不碰你了。孤会等你,等你改变心意。”
第45章
季容笙见到沈念伤心他便觉得心痛难过, 见到她这般哭红了眼,缩在角落里的可怜模样,便想起了前世在地牢中, 绝望无助的沈念, 他便觉得胸口抽痛, 快要疯掉。
他心疼地一把将沈念抱进怀里, 在她的耳边哄道:“念念,你不是最喜欢看花灯吗?明日是年节,孤带你去朱雀街看花灯, 待到春暖花开之时, 我们便成亲, 你想学骑马, 孤亲自教你。”
这是前世他答应了沈念却没有做到的事, 这一世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将那些没能来得及做的事, 都悉数做到。
“只要你肯回到孤的身边,孤什么都答应你, 念念, 你不要离开孤, 好不好?”
他每晚都做噩梦, 梦到沈念葬身火海,梦到她流泪不止, 痛苦绝望, 每每梦醒, 他都饱受折磨, 痛彻心扉。
自沈念被摄政王带走后, 这几天他备受煎熬, 无法入眠,痛苦不堪。
他替沈念拭去脸颊上的泪水,他很少会笑,脸上的笑显得有些僵硬不自然,“念念放心,孤今夜便放会放了沈少将军,念念便可安心留在此处,只要我们成婚,念念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
沈念气极反笑了,她从前只知季容笙凉薄无情,竟从来不知他竟然这般无耻,他这是打算一直关着她,再不会放她离开了。
“太子是打算一直关着我了?”沈念气得一把推开他,质问道。
季容笙微皱眉头,脸上带着薄怒,压制着心里的怒火,“总有那些处心积虑,不怀好意之人觊觎孤的人,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后患,孤只能将念念接过来,这凝祥院便是念念日后的居所,待你我成婚之后,念念便住在此处。这里风景秀美,环境清幽,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们。”
沈念觉得季容笙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变得疯狂又可怕,
“即便殿下是储君,也不能一直关着我罢?若我今夜未归,若是沈家和箫家寻上门来,太子也不好对臣子交代,更不便再将我强留于此吧?”
季容笙淡然一笑,“此事念念不必担心,他们寻不到的。东宫要想隐藏一个人,或是抹去今夜沈少将军被带走的痕迹,也并非是一件难事,便是沈兰时也不会知道今夜你来过东宫。”
“你……你无耻,”沈念扬起手掌,却一把被季容笙嵌住手腕,怒道:“今夜我一再对你容忍,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孤不会关着你,东宫的每一处宫殿,你皆可随意进出,但倘若你想要逃走,孤不介意现在便要了你。”
季容笙骤然松开沈念的手腕,她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季容笙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大步走出寝殿的大门,“砰”地一声响,门被关上了。
沈念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
东宫门外,梁王捂着陆朝颜的嘴,从暗处走出来。
那冰冷若毒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东宫已经紧闭的宫门。
梁王在陆朝颜的耳边冷笑道:“你的眼睛虽然看不见,方才可都听清楚了?你就不觉得奇怪,太子最近对你的态度发冷淡了?也对,他如今金屋藏娇,早就将你忘了。”
梁王发出一阵阵大笑,那笑好像正在一寸一寸击垮着陆朝颜的内心。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有表哥是她唯一的念想。
陆朝颜已经满脸泪痕,身体控制不住地一阵阵发抖。
她的眼睛虽看不清,听觉却比旁人要灵敏得多,太子说的每一个字,她方才都听得一清二楚,难怪太子表哥对她越来越冷淡,总是叫她回去,原来是因为沈念的缘故,原来表哥已经爱上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