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囚禁了她最敬爱的长公主外祖母,当然,那是她“以前”的外祖母,也是谢谨行的亲外祖母。
谢珥不希望他再伤害她身边的人,便主动走过来,侧身坐进他怀里,主动帮他擦嘴夹菜。
谢谨行左边眼睛重新罩上眼罩,只用一只近乎灰色的眸子睨了她一眼,撇开头没有管她,自顾自地吃菜。
谢珥想起沈言之那天同她说的话,他让她别做傻事,保护好自己,专心等他。
他说如今的世道,兴许会很艰难,但他为了她,愿意冒险拼上一命,只要等他成功谋到那个官职,顺利入内阁,他就有办法掰倒一整个司礼监乃至东厂,到时候,他就来把她接回。
可谢珥知道,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先别说要在如今满朝皆是谢谨行耳目的佞臣中谋得那个官职。
如今的朝政,已经沦为谢谨行手里的玩物,不是说有才能有财力就能获得权势,而是要入得谢谨行的眼,他有兴致指谁来坐这个位置,就由谁去坐。
试问在这样烂极的局势下,如何还能从他手里夺权?
不过,谢珥如今愿意全身心相信她的沈郎,沈言之在她最落魄无依的时候,不顾自身前途,舍弃本该与真千金明霞县主的婚事,转而娶她。
她依旧记得那天,沈言之挡在她曾经的母亲端阳郡主面前,替她磕下的那三个响头,把额头磕出了血,还帮她挡了一鞭,就为了求端阳郡主大发慈悲把她生身父母放出来。
沈言之待她,可谓情深意重,所以,为他牺牲一下,不无可以。
就这么想定,谢珥就主动伸手圈住谢谨行健实的腰身,把头乖顺地挨靠在他肩膀,把唇凑近他耳尖,软意唤了一声:“哥哥...”
谢谨行麻木夹菜的手蓦地停住。
谢珥趁他失神间,轻咬他耳`垂,一手灵活得犹如入水的小鱼般,游入他的腰腹,把那枚专属他所有的私印,按印在自己手间。
她没料到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怀揣激动砰跳的心,通过沈言之安排在宫中的耳目给他送出那私印的同一时间,她也从那耳目手里获得沈言之写给她的一封信。
信中大抵是说他已经帮她妥善安置好她爹娘了,让她放心,然信最后还顺便写了一些思念她、追忆往昔,追忆那场差一步就能与她双宿双栖、令人惋惜的婚事。
沈言之是上届状元郎,文笔斐然,文章经由他的笔墨渲染,直把那些惹人悔恨的、婉转悲戚的愁绪勾了出来,谢珥看着他的信,一想到这辈子可能再也无法与他成就美满良缘,不由泪水大量涌出,滴湿了信笺。
当天夜里回到崇正楼,谢珥的身体突然急转直下,太医赶到,她已经睡晕过去,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死时,眼睛红肿,像是哭成的。
谢谨行看着榻上再无声息的人儿,眼神灰败,一步一步走进来,周身拢着一层午夜寒潭的死气。
太医瑟瑟抖抖地跪下,医匣里的药瓶银针散落一地:“掌印大人...微臣...微臣来晚罪该万死...姑娘她...”
未等太医把话说完整,谢谨行突然眸色一发狠,手一握一抬,瞬即掰断了太医的脖子。
“她没死...”谢谨行瞬即变得像一具失了魂魄游离人间的旱魃,眼里噙着近乎疯狂之色,“她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挨在咱家肩膀上,喊哥哥呢,她怎么可能会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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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①《公主的奸宦夫君》
十一公主周昕枂和当朝权倾朝野的大奸宦赵朗辞,有不共戴天的私仇。
但是为了躲过和亲的命运,只好委屈自己给他当对食。
周昕枂知道,奸阉赵朗辞厌恶女子碰触,所以急需一个对食作掩护。
等她哄得赵朗辞将狄戎人打回老巢再也不敢进犯后,
她搓了搓小手,君子十年仇,是时候报了!
于是,递热帕给他净手时,悄悄小手滑入他锦袖,
梳发时,有意无意拨弄他后颈耳廓,
端水的时候,以袖掩笑故意撞入他怀里,
她在湿衣下扭动曼妙细腰,没骨头没脸皮地朝他狂抛媚眼,内心在冷笑——
阉贼,傻眼了吧?看我不恶心死你!
谁知那一向被女子碰到手指头都恨不得削掉一整只手的大奸宦,
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握紧她腰,把她横抱起来回屋。
他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脸容像盯准一只盯了许久的猎物,笑道:“既然是殿下要求的,咱家又怎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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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倒霉催的小公主有了新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