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这个孽种。
此药无解药可言,只得靠一遍又一遍被男人...才得以解救。
可他...上哪里去给她弄个男人?
就算弄来男人, 他...舍得这样做吗?
他又回头看了眼匍匐在榻上的人儿, 她已经快神智不清,开始用指尖挠自己肌肤了。
“停手!”
谢谨行喝住她,随后, 把捆绑起来的沈言之踢进了床底下。
看来没有办法了。
他几步过去把门栓锁死, 又用柜子顶住门,随后才走近床, 来到她身边。
本可以把她抱走, 但中秋夜宴,如今外面到处都倾注了人,他稍有一个不慎,她的名声也就毁了。
谢谨行真恨不得当场掐死沈言之!但他现在不能, 他不能如此便宜了他!
于是, 他又把床底下的人踢了几下。
谢珥知道她的谨行来了, 身体放松下来, 也不紧绷了。
但一旦放松, 那骨子里不安分的虫子就开始一点点把她的理智啃咬殆尽。
尤其是, 心上人就在边上,本来就不必用药,也够让她心旷神怡的。现下, 就无疑比吃了十倍的媚`骨香还要让她把持不住。
不一会, 沈言之想让她在自己身上做的事, 她一丝不落就对谢谨行做了。
姑娘攥住他手腕后,就哭得楚楚可怜,一点也不肯让他离开了。
“公主殿下,你在此稍等一会,奴才马上去想办法。”
谢谨行不觉自己嗓音已经发哑,只得一次又一次把蹭到自己身上的人推开。
可每推开一次,谢珥都委屈得哭死了。
“不...不要...来...来不及了...我就要你...就要你...”
她哭得毫无尊严可言,主动把身子贴紧他,怎么蹭着舒服就怎么来。
他掰她手腕,她另一支手臂圈上他脖子了,他企图安抚她,把她往床上放,谁知她一仰头就咬住他耳朵,趁他怔住,去解他腰带。
他不敢太用力掰,怕弄伤她,可他只稍一迟疑,他大半肩膀的衣衫就被少女扯下来了,她还妄图往下探,被他冷声握住手腕喝住。
“够了!殿下住手!”
“你先停会,奴才...会亲自伺候殿下的。”
他冷峻的脸青了青,她信任地松开他,他把自己衣衫整理好,把肩膀衣物拉好,腰革束紧了一些。
看着他把银纹蟒袍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谢珥以为他又要离开。
可下一刻,他就伸手来解她脖上的绦带。
她像一条在沙漠行走,干涸得快裂开的鱼。
他的指尖触感冰凉,粗粝有力,所及之处,有如神灵之手,填平了沟壑,抚慰了焦躁,润泽了干旱。
他把垂死的她,从干旱之地,强行捞了回来,冷汗涔涔,像一条死而复生的鱼。
之后,便是濒死极致的快乐。
她从未曾想象过,男人的指骨能如此多变,时而是温柔似水,时而又凶悍如匪,蛮不讲理。
丝绸与硬骨头,柔嫩与粗粝,涣散又凝聚的瞳孔,松了又揉皱了的被褥...
终究,她软成一汪春`水,化作蜿蜒绵延的山脉,骨头被蒸得酥软,弹指即化,酝作气雾,冉冉散去。
而他,衣冠依旧整齐,只除了袖口处被抓得生皱,紫红蟒袍下摆沾了些水渍颜色变深,眼尾有些余红外,不见一丝一毫逾矩的迹象。
门外人声鼎沸,开始有人喊门。
看来,沈言之布的这个局,现下还得继续走完。
门扇后顶着的柜子此时已被搬开,门闩也解了,司礼监的大太监谢公公正单膝跪在地上,帮瑜琼公主穿鞋。
门外的人叫了没回应,门扇轻轻一推,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瑜琼公主脸色绯红疑似喝醉,支着颐坐在高椅上,底下是身穿紫色银绣蟒纹监袍的年轻公公,跪着托起她一只脚,在轻柔地给她穿鞋。
众人顿了一顿。
那紫色蟒袍的,俨然是司礼监坐第一把交椅的掌印太监谢恥,坊间都在传他手段毒辣,是不折不扣媚上瞒下的奸佞小人,但更有人说他严惩贪官,是为民请命。
不管说法是如何,他手握重权是真的,除了陛下和长公主,也从不用伺候旁人。
可现下,大家都亲眼看见,那样的人,竟会心甘情愿伺候一个新近进宫的公主,穿鞋子。
可以想象,瑜琼公主如今蒙受的皇恩有多大。
众人散去,外面的灯火阑珊,也更深了。
翠枝等人从刚刚闻声寻来,就一直候在屋外,不敢进去,也不敢离去。
“可还能走得动路?”
谢谨行问椅子上的少女。
谢珥刚才被反反复复弄了十来次后,才终于平复,她如今一想起自己咬着他的衣襟,朝他不知廉耻喊叫的声音,都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把土埋上狠狠在上面用铲子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