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凌清瑶,就被前面驾驶座的靳薄离一把掐住手腕:“夏夫人请自重,这还是墓园,还没有真正离开夏大夫人的葬礼,请你尊重亡灵几分。”
靳薄离没有猛然用力,而是一点点施加力气,姚晴起初不觉得痛,慢慢就痛得额头冒汗,不敢与靳薄离对峙,软下语气讨好的说:“靳先生不要生气,我没有恶意,就是想和瑶瑶叙叙旧。”
靳薄离“哼”了一声:“我太太的性情向来安静,向来不喜欢与人叙旧,更不喜欢人前人后说三道四。你如果无聊想找人叙旧,我觉得我妈妈比较合适,她一定会和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姚晴脸色骤变,冒汗的额头又多了一层汗,端木韵?端木韵那个泼妇?不不不,她可不敢跟端木韵提要求,更不敢让端木韵给她银两周转。
手上一松,她退后几步,车门同时从外面被关上。夏宥言朝凌清瑶挥了挥手,又朝靳薄离致礼道歉,还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示意回头再电话道歉。
靳薄离没有计较,朝他微微点头,就启动汽车追前面已经远去的南幽瑾。汽车驶出没多远,后视镜又看见姚晴责骂夏宥言的动作,手舞足蹈,后背紧绷。而夏宥言自始自终都没有还嘴,也没有和姚晴吵。
不得不说,夏寡言没有继承夏家的恶性,还有着人之初的清醒与善解人意!
凌清瑶看着后视镜,有点欣慰,欣慰自己当初没有爆光夏宥言……笑了笑,收回目光,又不偏不倚撞见靳薄离投来的视线,她微微一怔又旋即微笑:“年过完,正月即将过完,说好的邮轮之行却一直没有启动。老公,找个时间我们出去吧,这日子越过越是郁闷了。”
靳薄离却不接她的话,看着前方拨出一个号码:“王伯,我靳薄离,叫我妈接一下电话。”稍等了一会儿,又听他说:“葬礼上遇到了姚晴,她又来缠瑶瑶,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件事你到底管还是不管?你要是不管,我就自己办,不劳你……”
“管管管管。”凌清瑶在后面都听见了端木韵的叫声:“我怎么能不管?那天我都准备要出去,律师都已经安排好,这不门还没出又遇到杨紫自杀的事吗?夏家又走了人,我再过去是不是有点不好,就想着葬礼结束后再去。这不,我正和你爸在商量,明天我就过去……”
“明天?”端木韵愿意等,靳薄离可不想等,姚晴简直就是无孔不入,他怕晚上姚晴又会过来。
端木韵立即改口:“不不不,现在,现在,我现在就去。你们等着,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靳薄离这才罢休,这才接凌清瑶的话:“回去和南幽瑾商量一下,他的工作如果有人接手,我们下周三就出去玩。你把行李收拾收拾,多带点衣服出去,这一趟我合计着最少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途经的城市,有愿意停的我们就停下来玩。总之,再回来的时候A市要一滴雨水都没有。”
春天雨水多,时不时就阴天,就落雨下来,凌清瑶的伤那是大痛接着小痛,一直就没有停。然而,她都不说,全部一个人扛着。若不是他撞见她拿止痛药,他肯定不会知道她的疼痛一直都在。
凌清瑶没有解释,笑讷了他的好意:“把夏林杰带上,刘健带上,马医生也带上吧!”马医生是夏林杰的心理医生,靳薄离花了重金转了几个关系才请到。然而,夏林杰一直拒绝心理治疗,整个人瘦得不成样。
希望这一趟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人人都能身体健康,回到从前最初见面时的模样!
靳薄离说:“不止要带他们,还要带保镖,带保姆。”这一路除了要玩好,安全问题也不容小觑,他包了邮轮的三层全部安置他的人。夏林杰现在也是重点关心的对象,他的身边将会有人24小时地守着,不会让他有跳海自杀的机会。
还有,那个神秘的凶手,他会不会知道他们的行凌,又来邮轮上对凌清瑶动什么手脚???靳薄离沉下脸,又一次被凶手的难题烦恼。
回到家的时候,端木韵已经出去,已经带着律师跑到夏家找姚晴。姚晴看到她,有如老鼠见到猫,瑟瑟缩缩的一直不敢拿正眼瞧她:“靳夫人,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不然你以为我闲得没蛋都疼吗?”端木韵和以前不一样,以前的她是一个人,现在的她身后不止有靳剑翎,还有靳薄离和靳诺柠。她现在满嘴的粗话都是和靳诺柠学的,说起来又爽又痛快。
她保养极好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凤眼挑起,满目的骄傲与霸气:“你来靳家闹过之后,我一直没有露面,你是不是就觉得我们靳家没人,凌清瑶可以任你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