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夜樱诈了毛,把赵斌骂得狗血淋头:“……难怪他和凌东昆合的来,这两人简直就是一丘之貉,正常人谁会干这种事情……”
“……谈恋爱的男男女女多的去了,失恋分手的更是一抓一大把,都像他那样不依不挠,这日子还过不过?这地球还要不要……”
“……以前觉得他是真爱你,现在看来他妈的根本就不是真爱,他就是想占有你。越得不到越想得到,管你是死是活,要是真爱的哪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凌清瑶,我告诉你,什么事情你都能不计较,但这件事情你必须跟他耗到底。他想弄死你,你就先弄死他,弄死他……”
骂!
骂!
骂!
谭夜樱一直骂一直骂,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绕圈圈的骂,有些话明明骂过一遍她又来骂一遍,骂得停不下来,还把自己气得脸颊通红,几次抓起靳薄离的水杯要摔,又想起那是靳薄离的水杯。
凌清瑶被逗乐,好想笑又笑不出来,看着墙上的钟数时间,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再看靳薄离,他一点都不介意办公室多出这样一个“泼妇”,不急不恼不劝不语……给他使眼色,让他喊停,他也是微微摇头,表示不管……
凌清瑶没办法,只能自己想招,她揪住胸口的衣服蜷缩身子往床上“咚”一声倒下,装死!
“瑶瑶!”
“卧槽!”
靳薄离被她的装死吓到,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谭夜樱目瞪口呆,不敢再骂,跟在身后跑过去。
刚刚跑到床边,又见凌清瑶忽的睁开眼睛,从床上一坐而起:“你一口气骂了这么久应该骂够了,我们来谈谈正经事,如何?”
“卧槽!”谭夜樱挥拳头要打她,她玩什么不好非要玩这个,吓死的人好不好?
凌清瑶没有躲,接着往下说:“赵斌的事情先放一边,我们先说结婚。我妈去世还不到一个月……”
“阿姨去世的时间是很短,可是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阿姨这会儿如果还能说话,你猜她会怎么说?说你不要结婚?还是说结婚好,至少有家有男人可以照顾你?”谭夜樱果断的打断他,果断地支持靳薄离。
“夜……”
“今天的事情如果没有靳医生,你想过后果吗?靳医生在这种时候和你登记结婚,他是为了自己?”
“……”
“他不是为了自己,也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他是想用最好的方式保护你,想让你有足够的安全。”
“……”
“瑶瑶,我知道你重情重义重孝,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安全。你只有活着,才能更好的复仇,才能将阿姨的血脉延续下去。那句话怎么说的,一个人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只要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想起她,那她就还活着。”
“……”
“阿姨没死,你懂吗?阿姨还在,你知道吗?你结婚和尽孝不发生冲突,你明白吗?换句话说,你好好地活着,安全的活着,幸福地活着,这才是你该对阿姨尽的孝,而不是死守那些古板的规矩。”
谭夜樱的口才今天开了挂,字字句句在情在理让她无力反驳,无法反驳。谭夜樱还奔回宿舍,把她的行李全部打包送到靳薄离的办公室,要她跟靳薄离回家住。
胆敢不跟靳薄离回家住,友尽!!!
靳薄离得到支持,腰板挺得赳赳气昂昂,牵上她直奔首饰店挑婚戒。她不挑,他挑。她不伸手试戴,他就打电话给谭夜樱:“你家那闺蜜好像没把你放在眼里,她好像不是很在乎你说的那个友……”
凌清瑶被他们弄得烦死了,拔高音量大声打断道:“这个这个这个,行了吧!一个大老爷们给一个女人告状,你也是有脸了。”声音很大,足够让谭夜樱听见,她也伸手挑了一对款式极其简单的白金对戒。
她一向不喜欢繁琐的东西,也不喜欢太过招摇的东西。
她觉得,简简单单就好!
“来,我帮你戴上。”靳薄离目的达到,很是开心,牵着她的左手把戒指推上无名指。款式是简单了一些,但配着她纤细的手指,倒也显得精致,不由赞道:“眼光还不错,来,帮我戴上试试。”
凌清瑶不干:“这又不是什么拿不动的重活,你自己戴。”
“老婆帮忙戴,那才有戴的意义。”
“……”
“老婆!”
“……你还敢不敢再叫得肉麻一点?”
“老婆,我亲爱的老婆……我需要老婆的关爱,我还是一颗弱不经风有待成长的小幼苗……老婆,帮我戴上……老婆,我最最亲爱的老婆,最最漂亮的老婆,最最……”
凌清瑶醉了,没脸让他这么丢,她接过戒指帮他戴,又想起一件事情:“天天要做手术的医生,可以佩戴这种首饰?就不怕掉到病人身体里,造成医疗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