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安国也没因为江利的一面之词就把村支书抓起来,而是亲自去询问村支书。
当他问起这个村支书上午在哪里,村支书僵硬的表情和支支吾吾的模样,让马安国沉下脸。
“军人信息你都随意泄露,胆子真大。”
村支书这下也有些怕了,颤颤巍巍的解释他没说什么。
可马安国不相信,追问村支书和他偷情的女人是谁。
村支书毫不犹豫把那女人出卖。
原来,那女人是镇上小安街一家姓孙的寡妇,村支书是八月末去送公粮的时候遇上那女人的,算起来和那女人也好了有一段时间。
马安国立马叫人上车去镇上,江利见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干脆和宋江望回去。
先把宋江望送回牛棚,江利才回家,和他娘把情况一说,他娘眉头紧皱。
“大槐树那边?我记得村口的大槐树有高人平衡阴气,一直没有出问题,阴鬼也靠近不了,怎么会有阴气缠绕?”
江利脸沉了下来,“大槐树本来有问题?”
付红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会这些知道大槐树有害的时候,那里就有高人施法平衡的痕迹,后来年岁长了痕迹淡了,不过效果还在,所以一直以来不像其他地方的槐树一样容易招鬼。”
江利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但都是十几年前的安排,可以暂时排除余小梅了。
这么想着,江利也把目光从余小梅身上摘除,揉了揉眉心,“这样,明天娘和我去槐树下看看。”
付红点头,看儿子沉重长脸,催促他去休息。
“小孩子家家想那么多做什么,去休息,明天娘陪你去看看就是。”
一夜过去,江利和他娘刚刚吸收完第一缕紫气,门就被“砰砰”拍响,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门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倒了。
江利眼眸动了动,把蒲团往睡觉的门边一丢,快步走上前开门。
门外,果然站着马安国和刘学兵。
马安国的眼睛通红,脸上都是疲惫,身上原本笔挺的军装也皱皱巴巴,显然一晚上没休息。
“你帮我找到我儿子,需要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江利叹息一声,让两人进屋,“马连长严重了,你是我最敬重的解放军,能帮到你是我的福报,先进来再说。”
马安国很着急,但也没有非拉着人走,进了院子。
付红见状,也没去做饭,倒了几碗糖水,放几人身前桌上。
“马连长,喝碗糖水暖暖胃,不能孩子没找到你也倒下了。”
马安国看了眼付红,勉强扯起一抹笑,“谢谢婶子。”
付红看得也是心酸,不由将心比心,这要是自己儿子出事……
她想起两个月前那天晚上,儿子被“余小梅”的鬼魂纠缠,那时候的她何尝不是人都要厥过去。
江利一看他娘面色就知道她想什么,也不敢叫两人继续胡思乱想,便开口打岔,“马连长,你们昨天晚上去镇上,有什么收获?”
马连长颓败的抹了把脸,“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带人过去,那里已经没人了,问街坊邻居也没人知道孙寡妇往哪里去了。”
江利点点头,并不意外,“那马连长身上有没有你儿子常用的东西?如果有我或许可以想办法试试找到人。”
马安国看向江利,“我手上没有,我立马回去拿!就在这边军区大院,我快一点一天就能来回。”
马安国站起来就走,可见他有多着急。
江利叹了口气,“马连长你先别着急,东西派人回去拿就是,鸡蛋不放一个篮子里,我们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
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和术士界的人有关,那就不是简单的拐走孩子,马连长的孩子能不能活那么久也是未知数。
马安国一听,心就是一紧,苍白着脸点头,“你说得对,阿庆,你替我回去,找温莲拿从军的贴身衣物玩具,记住一定是要经常穿戴或者玩的。”
被叫做阿庆的战士冲马安国行了一个军礼,毫不犹豫离开,步子跨得很大,明显也是很着急的。
江利看了眼马安国,“马连长,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还是我们现在就去找找线索?”
马安国当即道:“我们现在就去!”
江利也没有勉强他去休息,和他娘对视一样,便往外面走。
马安国见状,有些着急的跟了上来,不过还是发问,“就这么去,不需要什么东西?”
马安国说得含糊,江利和付红却是听懂了。
江利拿出那枚铜钱,“我有这个就足够了。”
付红拿出她剩下的四枚铜钱,母子两的合起来就是五帝铜钱。
“其他东西,现在的国情,家里也藏不住,不过有铜钱也足够我们母子应付大多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