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动作，看似轻松，但若仔细打量小楼的功德海，便会发现，原本浓密的功德之气，现在只剩下浅浅一层。
整个功德海，看上去也是空荡荡、寂寥寥的。
而这，就是毁去天门之徒的后果。
小楼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此刻亦是忧心。
这把子功德之气，她啥时候才能再攒回来啊。
不过，付出了这般多，总算还是有些收获的。
在拔掉树根之后，不仅代表着程雪雁的那棵小树再也了无踪影，同时，天门之徒的位置上，也再也不见程雪雁的身影。
“妥了。”一句话落，又是一声叹息。
下一瞬，识海里面又是一阵指示。
“竟是这样啊。”小楼忍不住喃喃。
起先，她只知道天门之徒有关开天门这般大事，但从未知道天门之徒另外一层含义。
而就在那个门徒消失的一瞬间，小楼识海之内突然出现一阵讯息：
从此之后，程雪雁，与天门一事，再无干系！
这句话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具体的小楼还不清楚。
但是，她知道了。
不再成为她的天门之徒，那么，天道，也即将没收一些给天门之徒的好处。
比如，好运气！
再比如，洞察危机的天赋！
从此之后，程雪雁是好是坏，全在于己！
与天道无关……
第181章 泯为众人
天门之徒一事，事关重大。
不是说，任谁都可以随随便便成为天门之徒。
能成为天门之徒，在某种意义上，也意味着受到了天道的认可和肯定。
为此，能助此界修士打开天门之后，定会功德加身。
而功德，不管是对于人修还是妖修，都是极为重要的，可是在此刻……
一树落，机缘断，功德散！
从此，天门一事，与程雪雁再无干系。
她再也成不了天门之徒，亦不会再受此界天道庇护。
而此前落在她身上的深厚机缘，也会慢慢淡去。
程雪雁，只会慢慢泯为众人矣！
而这一切，小楼知道，可程雪雁这边，依旧一无所知。
只是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让她有一种抓心挠肺的难受。
心里面下意识不想这样，但那种被剥夺、被驱逐、被放弃的感觉却是愈来愈盛。与此同时，身体也变得极为虚弱，意识更是慢上几拍。
束明见她这样，不作停留，赶紧打开密室之门迅速潜入此处。
他此前不敢轻易打开石门，就是担心程雪雁偷摸溜走。没想到，这么些日子以来，她竟当真一直在这里面。
而且……
这般想着，目光已经紧凝脚下。
如果没有记错，她此前就是从这个位置消失的，而现在，又是从此处出现。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从哪里消失，就会从哪里出来！
她，逃不了了！
嘴角轻笑，一手已经牢牢的箍住了程雪雁的脖颈，颇有好心情的道，“说，宝物在哪？”
“什，什么宝物？”因为那种感觉，程雪雁此刻还在迷迷糊糊。
束明问的话，她能听进去，但却过不了脑子。
就好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有什么印象。
她这般样子，束明只当她还在装，“啪”的一声，已经给她一个耳光。
嘴里也忍不住一阵阴笑，“咱明人不说暗话，你的空间早就暴露了，说吧，空间在哪？”
下一瞬，一只大手，已经紧紧拽着程雪雁的头发。
明明挺直的背，一下子就被折过去。
“唔~”程雪雁嘴里忍不住发出一阵痛呼。
再回味束明的话，“空，空间？”
下一瞬就是一个激灵。
空间啊……
原本迷蒙的心，一下子清亮起来。
有人想抢她空间！
有人专门设下这个圈套，就为抢她的空间！
那她肯定要逃啊！
一瞬间，身子就是一动。
看那样子，已经作势要跑。
束明看她这般，眉眼一凛，“想逃？”
想着她之前神秘莫测的隐身手段，嘴角阴笑，“当真以为我没有法子了吗？”
说罢，口中突然厉喝一声，“缚龙索，束！”
瞬间，一道黑链出没，犹如黑蛇一般，快速游走在程雪雁身上。而后，黑色链子像是长了爪牙一般已经深深扎进程雪雁的血肉之中。
这是他为了对付程雪雁专门找的宝贝！
“这样，即便是你想逃，理应也逃不了了。”束明冷哼。
下一瞬，又是掐诀，让这缚龙索束缚的更加扎实一些。
“痛！”程雪雁的眉头已经皱成麻花。
全身上下，犹如无数只细密的钢针，死死的扎进她的血肉里！
越是挣扎，钢针陷入的也就更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