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小师妹并不傻，甚至，多有几分心机。
掌门虽然有心算计，但只要有几分惊醒她势必会看出来，可是，明明都这般明显了，她竟然还做出如此之事！
失望！
痛心！
以及夹杂着一丝丝的后悔！
种种复杂情绪，都萦绕在心头，到最后后济只说了一句话，“罢罢罢，既然如此，那你便跟随掌门吧，只是……”
说到这里，后济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只是你的身份……你，多多保重！”
他虽然也有算计，但他扪心自问，都是为了飞升，而且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所有一切，均可称之为阳谋，可掌门……那就不一定了！
而且，他们执法堂与掌门素来有些间隙。
小师妹去了那里，他就……
咬咬牙，到底师兄妹一场过，最终还是嘱咐道，“如果以后有事，亦可以叫我！”
她的身份是变了，但也没完全变！
她依旧是天命之子。
而他若要飞升……一想到这里，后济就像是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罢罢罢，在未找到第二种飞升方式之前，暂且这样吧！
只是，师父那里……
后济隐隐有些担忧！
他虽还未告知师父自己给他收了一个徒儿，但当师父出关，势必会知道此事，知道之后，就能发现，他没有守住小师妹，这样的话……
刚这般想，后济就后背发麻，感觉瘆得慌。
他这般，程雪雁只当后济果真如她所料那般，依旧会对她好！
嘴角含笑，“谢谢师兄，如果师兄愿意，我永远都是师兄的小师妹！”
呵呵！
后济讪笑，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这边如此，九关山内，小楼识海内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怎么回事？”
下一瞬，就看到一株小树，“咻咻”变形！
而那小树赫然是程雪雁！
在其上面，红色大字“师从厉灵丘”，下一瞬直接变成“师从蔺厚”！
怎么回事？
程雪雁另投师门了？
但是为何？
厉灵丘不是最厉害的人吗？
程雪雁眼瞎了？
一个个想法纷至心头，到最后唯剩一声叹息，程雪雁呐！
第159章 心魔幻象
程雪雁的变动过于明显。
此前小楼觉得或许有自己穿越的成分，但仔细想来，穿越以来，除了最开始，自己并未刺激过她，而且尽量与她为善，几乎可以排出是因为受刺激才这般了。
那她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小楼眸子紧凝，忍不住回想起一起的一幕又一幕。
共揍陈霞飞、学坊共进退、一起去修炼、合作做生意……
一桩一桩，并无迹象。
“不对！”小楼突然喝出。
“从她拜师起，从她拿到手镯空间起，好像一切就……”
小楼止不住一阵心痛。
难道只有如原著那般逆境才能塑造出一个完美的女主吗？
但凡条件好一些，资源多一些，女主就翘起了尾巴？
摇摇头，不再因为程雪雁而多费一丝心思。
修仙一途，靠的不仅是机缘，还有心性。
程雪雁如何，与她关系并不甚大，到时候，只需要把那棵树移出功德海就得了。
其他的，与她无关！
这般想着，又开始认真打坐。
而十米之遥，厉灵丘处，神识之间，又出现一阵阵心魔。
只是这次不同于以往。
此前，心魔繁复，多是打打杀杀，而这一次……
厉灵丘眉眼涨红。
识海之内，竟然出现几个女子画像。
无一不妖娆、无一不美貌，无一不……搔首弄姿！
“聒噪！”厉灵丘沉声喝去，一掌结印，瞬间打破那其中迷障。
但这迷障却尤为坚韧，一波褪去，竟再来一波！
反反复复，尤为烦人。
厉灵丘眉眼紧皱，无奈之下，再去细看那其中女子，眉眼朦胧，但却有一丝熟悉。
“是谁？”
这个想法甫一出现，厉灵丘内心已有一丝波动。
幻象犹如劲草，甫一见到裂缝，便扎根进去。
厉灵丘还未察觉，只是觉得，这些女子，分明都似一人。
“但，是谁？”
心魔之中，厉灵丘又忍不住问上一句。
同一时间，小楼识海之内，风云变幻，波云诡谲，而后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迅速凝练出一个女子形象。
而那女子……
一瞬间，贫瘠的脑海中映衬出唯一有文化的一句话：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而后就是，“哇擦，好美！”
但是下一瞬，小楼就忍不住挑挑眉，“这，是我?"
虽然身形不同，但五官却与未遮掩容貌时的她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