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气的双肩微颤。
或许是穷人的自卑心理作怪。
听到自尊二字,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她怎么会没有自尊心?
穷的只剩下自尊心了啊。
可是她能怎么办?
“他说什么你都信?那他告诉你,他砍掉阮正南的手了吗?”
“你说什么?他......他砍掉了谁的手?”
阮黎沫愕然失色,清雅绝美的小脸微微泛白,乌黑瞳仁轻颤。
那双小鹿般清澈透亮的双眸,盛满恐慌,额角渗出细微冷汗。
怎么可以?傅晏之怎么可以这么做?
那可是她的父亲啊!
“你觉得他为什么把你软禁在这里?当初有机会离开,可你偏偏作死又回来,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沈青桐厉声讽刺完阮黎沫,甩下一道冰冷的目光,抬脚离开。
剩下阮黎沫愣怔怔望着她的背影。
随着沈青桐高挑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泪水蒙住了她的双眼。
挂着泪珠的羽睫轻颤,眸中闪烁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她知道傅晏之性格偏执易怒。
但是万万想不到,他竟然真的能做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事。
那是她的父亲啊!
就算才刚刚团聚,也是她的父亲啊!
想到这,少女不禁感到一阵冷意席卷全身。
不由得双臂环抱,双肩瑟缩在一起。
“傅晏之,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就算你想控制我,利用我,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为什么?”
阮黎沫声音低软,纯然绝美的小脸笼罩着深深的绝望。
她深刻的感觉到,自己被傅晏之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对自己时而温柔体贴,时而傲娇霸道。
让她无端端沦陷于他的诱惑中。
可是就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喜欢上他的时候。
所有的美梦破灭了。
这个矜贵清冷的男人,太狠毒。
“傅晏之,傅晏之!”
阮黎沫突然低吼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双手五指紧紧收拢,贝齿死死咬着下唇,转身回了卧室。
......
墨家别墅。
阮正南的手已经包扎好,一脸惊恐的看着慵懒斜靠在沙发上的傅晏之和一旁的陆离。
“我真的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沫沫的亲生父亲,不信的话,你可以做亲子鉴定。”
“如果沫沫知道你这么对待我,她会怎么想?傅女婿,求你......求你看在沫沫的份上,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
阮正南哀求着,脸色苍白,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
傅晏之姿态慵懒的倚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俊美无俦的脸色如染冰霜。
“呵!亲子鉴定?”
森寒的嗓音透着不屑和冷漠。
幽暗的双眸阴鸷冰冷,眸光似剑一般,直直的刺向阮正南。
好像他说了什么不该话的话。
“你是真的认为我看不出端倪,还是装糊涂?”
“上次回乡下的那天,我就知道不对劲,那几个人的死,和你有关系吧?”
傅晏之唇角微勾,声音低沉森寒,不带一丝温度。
那天从乡下回来后,他就派人调查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那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案子。
而且,他从阮正南的身上感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那是雪狼族的气息!
是他世世代代的死敌。
阮正南化成人形,伪装成黎儿的父亲。
这背后的目的可想而知。
傅晏之更加担心的是,阮正南背后的主使人是谁。
“傅女婿,这......这怎么能和我有关系呢?如果真和我有关系,警察早就找上门了。”
“再说了那些人和我无冤无仇的,我干嘛要害别人啊!我真的冤枉。”
阮正南就差跪下来乞求傅晏之了。
脸色异常苍白难看,额角渗出许多冷汗。
被傅晏之的人砍掉一只手,倒是没什么大碍,可问题是在他还没有长出新的手之前,傅晏之又亲自找上门来了。
自身能量不足,很容易现出原形。
真要是这样,别说傅晏之不会放过他。
就连墨时越都不会放过他。
这会,他必须极力忍着不现出原形。
“既然如此,那就无需废话了。”
傅晏之低吼一声,剑眉微挑。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沙发起身。
“陆离,把他带回去。自然会有人着急。”
一旁的陆离懒懒的点头。
哎,一场血雨腥风快要到来了。
“傅女婿,你......你想对我做什么啊?不要啊,沫沫知道了一定会怪你的,我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阮正南吓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铁青。
要是被傅晏之带走了,估计小命也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