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迷(100)

薄桑听见,他停下脚步,转身忽地开始往外走,直接去了旁边的花店。

他进店,跟老板要了现有最大束的馥郁桃香玫瑰,玫瑰很大捧,他身材颀长高挑,轻轻松松单手揽着,便走出花店,夜色的繁华灯光下,无限的清冷感与温柔融合,格外烂漫。

这样一路往剧院去。

引得无数人侧目,冷淡帅哥带着珍贵品种的玫瑰,他们关注猜测,是不是给首席任曦的。

薄桑往前走着,根本没在意,反正他只会把花给温洛洛。

别人有的,他心爱的姑娘怎能没有。

表演开始,先是团舞,而后便是首席的独舞。

按顺序,任曦之后便是温洛洛。

古筝的音乐响起,舞蹈演出到了尾声环节,台上屏幕显出一株缤纷落英的桂花树,玉兔摆件就在旁边,周围泛着冷光,孤寂淡白。

一身与冷光月白同色长裙的仙女登台,水袖挥舞,是孤独难捱的嫦娥。

台上的嫦娥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纤白的手腕与脖颈肌肤。

薄桑认真看着。

回归繁华人间,曲终回眸。

台上的仙女拂过轻纱长袖,怀抱着玉兔,对他一笑。

舞台有风。

她飘扬的丝带缓缓而落,美不胜收。

回眸的那一笑,让薄桑心中微动,恍惚回到六年前的秋天,她也是站在表演的台上,朝着自己的方向凝望。

独舞演出结束,观众席响起雷鸣般的捧场掌声,表现了对新首席的欣赏和肯定。

温洛洛觉得辛苦没有白付出,一切都值得。

不过,她是初次以首席的身份登台,大家应该都还不熟悉她。

温洛洛没想着会像资深首席的任曦一样,收到鲜花。

她回到后台,进了专属更衣室还完衣服出来,就看到自己座位放着大捧盛开的桃色玫瑰,花朵间有张卡片,写着:送给今晚最美的小仙女。

薄桑的字迹,在过往无数教题的演算间,她早深深印在了脑袋里,一眼便认出。

舞蹈散场后,观众们离席,热闹的剧院没多久就重新空荡起来。

温洛洛卸了舞台妆,重新戴回跟随多年的手串,在大家对她的祝贺声中怀抱着鲜花出来。

夜色寂寂。

薄桑身影在灯光中,就等在门前的台阶,临近的灯盏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就要到她的脚步。

温洛洛的心尖一软,在看见他后,就瞬间无比踏实了。

她过去,自己都没发觉,声音已经开始撒娇道:“这花很漂亮,我喜欢,但就是太大捧了,还要抱着。”

仿佛可以将最柔软无害的一面,放心的展露在安全感十足的薄桑面前。

“老婆喜欢就好,我来。”

薄桑宠溺,唇角勾出一抹笑,接过她怀里大捧的花。

他牵着她的手,两人上了车。

今晚暂住滨城酒店。

排练和演出的疲乏在泡过热水澡后消失殆尽。

从浴缸出来,温洛洛擦干身子,裹了浴巾。

护肤涂抹的间隙,她瞧见玻璃门外的手串搁在鲜花,完全不同的两类,却在浴室门外的昏黄灯光下格外相得益彰。

有个问题,她一直都没问过薄桑。

如今想弥补曾经的不足,她从浴室出来后,戴着手串重新躺进薄桑怀里,抬眸看着他,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信佛的?”

要不然,怎么会从苓水寺庙给她带回手串保佑。

“我以前不信佛。”

薄桑揽住她的肩头,将胸膛作为支撑给她依靠,垂眸看她,解释说:“因为心里有了想平安的人,才会去求佛珠手串。”

默了默,他补充:“你把我变成有愿望的贪心者。”

温洛洛睫毛眨动了下,心里泛起一丝愉悦甜蜜。

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偷偷贪心。

他比她更甚。

也许,还要早。

她仰头,唇就轻蹭过他冷硬的下颌,干净的眸光全是他,声音几乎虚化着:“要不要做?”

温香软玉,还是最爱的姑娘。

薄桑眼底藏着暗沉的眸色,眼皮一跳,喉结微动:“我怕影响你下一站的演出。”

毕竟是第一次,总不会不疼。

而她身体每处,在跳舞时该保持最佳状态。

“没关系的,滨城今晚结束,我明天休息,不能领了证还让你总憋着……”

温洛洛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半压在他身上:“做轻一点就好了。”

做轻一点就好了。

最后这句,将薄桑仅存的那点可怜耐心也被轰炸无存了。

他觉得自己自制力还不错。

然而,当可怕的自制力被放纵,便是有些失控的占有。

两个对彼此都渴望了很久的人,呼吸急促,沉重的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血红淌在洁白的浴巾,绽出世间最美丽娇艳的花瓣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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