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刘老,您就放心吧,一切都有警察呢。”迟简将手中卷好的一只饼递给了云寒客:“他们肯定是死刑,这个您想都不用想。”
“行,您去忙吧,有什么事儿在联系我就成”
“没事,这都是小事。”
迟简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一手拿着卷饼,一手执着瓷勺在发呆,好笑地问道。
“怎么了?你不会也想吃王姨的秘制青辣椒吧”她知道云寒客也是喜欢吃辣的,“但是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我怕你嗓子受不了”
云寒客回神:“没有,我就是……突然想”
“怎么情绪这么差?心情不好?”
迟简打断了云寒客的回答。
她刚才注意力全在与刘老的通话上,没有在意桌边的另一个人到底怎样。
但是挂断了电话后,对面人的异常就明显的显示了出来。
他好像魂不附体一样,总是在发呆,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很分明的衰颓感。
“还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哪儿不舒服?我给何医生打个电话。”
说完迟简就拿出电话准备拨号。
云寒客见状忙上前阻止:“没有不舒服”
“只是”云寒客收回阻止迟简的胳膊,又坐回了座位:“只是做噩梦了”
说完便又垂下了脑袋,一副刚被人霸凌过的凄惨模样。
听到这个回答,迟简也没有质疑。
刚经历过不好的事情,在睡觉的时候难免会做一些噩梦,这都是很正常的是,创伤后人都会或多或少的留有一些应激性的障碍,这对于曾经被男人创伤之后的小迟少主来说,十分的容易理解。
她到现在都会时不时梦见有人拿着刀自杀在自己房间的场景。
属于是司空见惯了。
所以再看情绪低沉的云寒客,迟简也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不断地将王姨一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菜色搭配好放在云寒客面前的瓷盘中。
“那就多吃一点,做噩梦还是因为身体亏空的厉害。”在将后者瓷盘都放得满满的之后,迟简又开口问道:“想不想喝苹果汁?王姨一早去抢的最好的苹果。”
云寒客看着一直都将重心放到自己身上的迟简,只觉得内心的悲凉更甚。
“不用了,我喝点热水就行了”
他必须制止迟简接下来的各种动作。
迟简自觉礼貌的客气体贴对他还说就像是一把凌迟的刀,悬在他心脏的各个方位,随时准备片下他的血肉。
他看迟简依旧准备起身为他榨汁的动作,连忙起身抓住了后者的小臂。
“真的不用了,果汁太凉了。”
他怎么能忘这个人总是不容反驳的性子,在她眼里,所有人的拒绝都好像是哑巴说话一样无声。
“真不用了,我现在胃有点儿不舒服,只能喝点热汤。”
他虚虚地抓握着迟简的手臂,在感受到对方没有继续起身的动作时才放开了手。
迟简正在盯着云寒客的脸,意图从中看出他是真的不想喝还是在和自己客气。
云寒客也丝毫不怵,他直接抬起眼与迟简的视线相对,面色上还适时的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我真的不想喝,你方便给我讲一下刚才和刘老在说些什么吗?”
他在努力地控制住迟简的动作,也成功的制止了迟简的动作。
他刚才在迟简通话时就听到了不少,既然她也说不是什么严肃的东西,现在拿出来转移话题或许刚刚好。
主要也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太需要将重心放在迟简以外的其他事务上了。
迟简在经过了仔细地揣摩,终于确定对方是真的在拒绝自己,既然不是在和她客套,她也不用在执着下去。
“方便”
迟简坐回了椅子,同时拿起了筷子:“也没什么事,都是木已成舟既定的东西”
“刘兰兰所涉及的拐卖案件的嫌疑人基本都已经落网,刘老就是问一下我他们最重能判到多久”
说着迟简又给自己卷了一个带辣椒的卷饼:“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么大的案件,这不直接判死,你看这国内有多大一片土地能放得下这些人活着。”
云寒客回想起了当初迟简讲给他的内容。
他也不敢置信在J市能发生这么恶劣的重大事件,他在J市长到成年,算算时间,这几乎就是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
“但是刚才刘老不是说有人跑了吗?”
云寒客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就从迟简的动作上转移到了故事本身,也确实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迟简回答:“对,有一个人分明就快要抓到了,但是却被金蝉脱壳了”
提到她所了解到的那个人,迟简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皱着眉继续:“那个人的反侦察能力和野外生存能力都强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