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她真的没有赶上后,却又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将这个约定放在了心底。
因为她的心开始有点慌了。
她看着从门房中走出的身着保安服的大爷,摇下车窗探出头喊道,
“大爷,这今天的演出已经结束了吗?”
但是大爷却一脸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回怼了她一句:“小姑娘说什么呢,这都十二点勒,两个小时前就结束了。”
说完他又弯腰捡起了放在学校门口的一个挡板,没有再理会迟简的回到了门房内。
然后还拉上了窗帘。
一个人呆在空荡街头上的迟简失去了她的最后一道光。
迟简又在原地等了十多分钟。
她在思考是要回家还是要去云寒客的公寓认错。
认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认她没有去看他演出的错。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想,但是只要一想到云寒客可能在看到她没有到场之后或许会露出失望的表情,她的心里就感觉空了一块。
这就是美人的杀伤力吗?
迟简不禁感叹道。
又思索了几分钟,最终迟简决定先回家去,她怕云寒客已经休息,她去了反而是打扰人家,还不如以后多带他去吃两次大排档,他看起来很喜欢。
做出决定的迟少主不再纠结,将车发着后就准备掉头。
就在一个漂亮的甩尾完美的结束在这条宽阔大路上的同时,迟简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是翟子琼那厮打来的。
迟简本都不想接,但是念在‘权力的游戏’的份上,她依旧不情不愿的按下了接通键。
骄纵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但是又带有了些许着急,
“迟简,你在哪儿?你的马子被人下药了!”
第23章 昏迷
等迟简赶到金礼城时, 就看到无比刺目的一幕。
翟子琼叉着腰在门口打着电话,口中蹦出的每一个字都不太干净,她现在的火气好像很大, 在看到自己来时才有所控制和收敛。
而包厢门口的沙发上躺着一脸安眠的红毛小子,这个面孔她记得很清楚, 只因为上次云寒客给她讲述了对方的莽行,此时他好像又是喝醉了, 正抱着枕头留着口水。
再往里走的场景就比较混乱了, 一个人在不断地端着水桶进出,另一个人在拿热毛巾擦拭长塌上人的脸颊,一个拿着箱子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一张写满黑字的白纸。
而包厢正中间的加宽长塌上躺着那个熟悉的面孔。
迟简在看清那人的一瞬间, 连表情管理都险些崩坏,瞳孔一凝。
这是云寒客
但是他此时的状态十分糟糕。
躺在长塌上的人此时双眼紧闭, 薄唇紧咬,贝齿用力到已经将苍白的嘴唇咬出了一条血线。
满头的黑色碎发被汗水打湿, 贴在了苍白到近乎透明的额头上。
他的身体还在不断地小幅度痉挛抽搐, 紧握的双拳上青筋暴起,一路绵延到了同样几近透明的小臂, 还时不时的翻过身干呕。
迟简看着他身侧放着的水桶, 他现在已经吐不出什么了。
很明显,云寒客现在已经陷入了无意识状态。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并且身体还会自主地进行应激反应。
迟简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紧了一瞬。
她先是愣怔了一下, 后又迅速拨开堆积在门口的人走到榻边。
迟简看着云寒客,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很复杂, 她顺着对方的脸颊往上将手插入已经毫无意识之人的头发当中。
对方的每一根发丝都已经被冷汗打湿, 能感受到手下的皮肤肌群都在无序地痉挛, 连额头, 脸颊甚至是脖颈都其冷无比。
迟简将手一路顺至对方的侧颈处拿下,深深地呼了两口气。
她努力平复了自己情绪,然后状似平静地走到了翟子琼身边。
翟子琼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迟简的脸色,知道对方现在的心情很差,所以也没有说其他没用的废话,而是直入主题,告诉了对方目前的情况。
“我原本是来视察工作的。”
翟子琼觉得她现在的老脸都无处安放:“结果还没等我进门就看到一群人站在西街的那条巷子口”
因为西街也属于金礼城的范围,所以翟子琼怕是在进行什么犯罪,所以多留了个心眼。
结果就在她越走越近,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清晰之后,她简直要被面前的一幕吓死了。
“三四个人吧,围着你这个小马子,好像在等药效过去之后捡尸。”
翟子琼是真的为这几个人的勇气而惊讶。
她当时实在是想冲上去摇着那几个人的肩膀问他们是真的不怕被响天门封杀然后被迟家秘密解决在哪个下水道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