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晚,走廊里并无他人。
“这与你无关。”
另一道声音传来,比上个声音多了几分平静。
但是艾鸣抚一听到这个声音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听过这个声音!甚至连做梦都在做关于这个人的噩梦。
这个人是住在阿简姐姐家里的那个男生,前两天阿简姐姐在公众场合还称呼他为‘爱人’。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只记得自己都要气疯了。
意识到这一点,艾鸣抚瞬间就按耐不住了,他最讨厌的两个人此时都在房间里,他现在一定要夺门而入将他们俩好好教训。
“是与我无关,我也不是刻意要和你说这些,只是……”
那人说话断断续续,又在关键时刻卖起了关子,艾鸣抚咽了口唾沫,抬起的手又一次放了下来。
他也想听听只是什么。
“我只是以一个前辈的身份来嘱咐一下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的尾音虽然带有一阵轻笑,但是艾鸣抚觉得他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刻薄。
虽然他的声音很好听。
“迟简她会花心一辈子的,她对你的好也是暂时的,你要是单纯认为她只对你才这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她对所有床/伴都是掏心掏肺的好。”那人自嘲一笑,“这就是她的本性。”
艾鸣抚觉得自己要抑制不住内心的腾腾杀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竟然是比一般情况更加稳重。
拿出手机点开录音,他又重新将手机揣进了裤兜。
“而我不介意她有多少床伴,也不介意她能分给我几分真心,我只是想陪在她身边。”
“你……也不介意吗?”
屋内是在外声称抑郁症的寇西本人,他向人买来了云寒客的联系方式,正巧,迟简最近不在上京城的消息也让他打听到了。
“我猜你不会接受迟简在有了你之后还和别人上/床……类似的事情发生吧。”
“我只是在教会你怎么及时止损,迟简她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咚!’
一声巨响,病房的门被大力踹开后弹到墙上,寇西和云寒客皆是一惊,双双回头看向门口闯入之人。
“你个贱/人在这儿发什么疯!”
艾鸣抚一个箭步冲到了病床边上,他一把握住了寇西的肩胛骨,将人死死按在了床头上。
少年虽是年少,但是力气却不小,寇西被这一下震得胸腔阵痛,脸色又白了两分。
艾鸣抚说完话后,第一眼扫了云寒客,他发现这人此时脸色很难看。
都不好看了,就现在来说他的脸比之自己差了两分。
艾鸣抚这样想。
又转头看着坐在病床之上的寇西,艾鸣抚冷笑一声:“你是个什么身份,敢在背后对阿简姐姐胡乱诟病,你信不信我直接封杀你!”
这人还不如那云寒客好看,比之自己要差两万分不止。
艾鸣抚再次这样想。
看到有人闯入,寇西第一反应是查看他身后是否有别人,他没有被艾鸣抚的话激怒,而是冷静皱眉:“你是谁。”
艾鸣抚放开手下的桎梏,站直身子俯视着寇西。
“本少爷是谁和你有鸡毛关系,是你爹还是你妈都没大差吧。”
艾鸣抚大剌剌站在云寒客前面,双臂叉腰,持续稳定输出:“敢说我阿简姐姐的坏话,你真是收了别人几个子就把自己当个角了。”
“阿简姐姐喜欢谁,喜欢几个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嚼世家舌根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寇西从眼前少年的口吻中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紧锁眉头道:“你是迟简的弟弟?”
不应该啊,迟简只有迟繁一个弟弟才对。
而云寒客也被突然出现的艾鸣抚惊了一惊。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少年就和一把机关枪一样突突输出,云寒客感觉突然生出了一种错乱感。
上次他对自己也是充满了敌意,但那就像是小孩子的任性之举,并没有这么强的攻击性。
艾鸣抚还在继续,他猛然回头指向云寒客。
“就是今天这云寒客再不得我姐姐喜欢,那也和你一个供人玩乐的戏子没有关系,就算你以前再怎么得我姐姐喜欢,那今天睡在我姐姐旁边的还是他云寒客。”
艾鸣抚靠近寇西,抓着他的头发恶狠咬牙道:“你是个什么水平的货色,就敢在这里指指点点。”
“我有一万种让你消失的方法,你最好乖乖听话。”
说完之后,艾鸣抚甩开了寇西的头发,寇西或许真的是身体抱恙,竟然没有还手。
发完狠后,艾鸣抚直接拉起了云寒客,他行至病房门口,还不忘回头警告:“管好自己的嘴,我可没有阿简姐姐那么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