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简,我们做吧。”
……
迟简离开那天云寒客在学校彩排,两人只在清晨的家里相吻别离,迟简走得急,云寒客也差点迟到,两人在道别时都没有感到负面的情绪。
但是迟简一走就是七八天。
东霖电影学院大礼堂A门口。
排练结束,正值饭点,云寒客和第五张扬还有邢启并排走出。
行至食堂,几人分别买饭落座,第五张扬接过邢启递过来的碗筷,随口道:“对了,客客,你最近看没看热搜,那个寇西好像进医院了。”
听到不想听的名字,云寒客手一顿,半息后又恢复如常。
“没看。”云寒客平静抬眼,“他怎么了?”
第五张扬和邢启都没有发现云寒客一瞬间的停顿,第五张扬也总是没心没肺,一边吃饭就将自己知道的看到的听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那天他不是出了直播事故吗?结果就被网暴了,大粉集体脱粉,营销号也全冒了出来。”
第五张扬吃的满脸都是,怕弄脏衣服,边将脸伸到一边,邢启顺手就拿了张纸巾给他擦了干净。
“然后他的工作室就发出了寇西的抑郁症诊断书,说现在人在医院,希望网友们不要跟风拱火。”
云寒客自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他最近又忙排练又忙直播,为了不去想迟简将自己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听到第五张扬说完又开始吃饭,他状做不甚在意。
“是吗?”
第五张扬又说:“不过你没看也好,那些东西你也别去看了,都是些脑残粉的智障言论,影响心情。”
云寒客没有再回话,他面色如常地用餐,就像是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听进心里一样。
“对了,”第五张扬本就话多,再将这件事情说完之后便又想问另一件事。
“迟简什么时候回来,没给你说?你明天就要过生日了,她没说要赶回来的话吗?”
“没有。”
迟简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要给他过生日的事情,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敢去问,“她只说或许会去半个月。”
但是如果是半个月……她就不会回来给他过生日了。
云寒客拿着筷子又夹了一条青菜,他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埋着头就再没有抬起。
第五张扬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继续问下去的话卡在了半路,与邢启对视良久后决定安静吃饭,不再说话。
今天下午没有排练,云寒客中午吃完饭就回了家。
他给迟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不知道迟简再干什么,云寒客心慌,便给梅利打去了电话。
“少主下矿了,手机或许没有信号。”手机对面稳重的女声给了他答案。
云寒客一惊,“下矿?!”
“她下矿做什么?”这些事情不是迟简应该做的,况且……
是他自私的心理占了主导,他知道下矿有风险。
迟简一早提醒,就是梅利也不能将‘秘密’透露,但是云寒客竟然问了,她就尽职尽责地给出了答复:“去处理一些东西,是和韩少爷的队伍一起下去的,您不必担心,安全系数很高。”
“等少主上来后我会提醒少主给您回话。”
说完后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其他说话的声音,云寒客不想打扰到梅利的工作,匆匆就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了,麻烦总助了。”
直到晚上,迟简都没有给他回来电话,云寒客一下午都心慌胸闷,他就握着手机,每隔几分钟就要看上一眼,生怕自己错过了迟简的来电。
而到最后他也等到了,只不过那不是迟简打来的回话。
手机响起,云寒客激动地按下接通键,虽然不是迟简的号码,但是他仍抱有希望。
陌生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云寒客心情骤降。
“云先生,我是寇西的经纪人赵晃,很冒昧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取了您的联系方式,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
……
滚波斯仁达瓦里希淘峪口
迟简乘着矿车出来,身边是韩景铄和他的矿队,每一个人脸上都被黑色或是灰色的粉末染花。
从车上下来,迟简精致的脸此时有些许滑稽,但她却面色不悦,周围没人敢在此时笑出声。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一点空气都不能着,把它还娇气坏了。”迟简一边用湿巾擦脸,一边不悦出声。
韩景铄也接过了湿巾和镜子,对着自己那张俊俏的门面好一顿清理。
“我就说吧,你还不信非要来看,看一肚子气吧,”韩景铄调侃道:“除非现在我们和国外新兴企业合作,但是那样我们能拿到的份额就会少很多。”
“那就合作。”迟简回复道,“这本来就是个合作项目,除去你的份额,其他的我都有权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