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他哽了一下,最后依旧坚定地说,“就是在学校周围找一间合适的房子很困难,如果要搬回宿舍又得再搬出来。”
“我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所以我就想……”
他努力地给自己找借口,不知道是用来来说服迟简的,还是用来说服他自己。
因为他觉得这样真的很卑劣。
“啊?”迟简没有想到对方沉默了一路尽然只是在纠结这件事情。
只一声反问,云寒客就如坠冰窖,他认为这是迟简为难地拒绝,眼中不禁蒙上了受伤的神色,“不行就算了”
“我明天就搬回宿舍。”
没想到云寒客接话接的这么快,仅仅一个吸气的时间,迟简就被夺去了说话的权利。
看着突然变得消沉的小漂亮,迟简忙摆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住多久都可以,你根本不用去外面再租房,除非你觉得在我这里住的不够自在。”
看着眼前的小漂亮仍然低垂长眉,迟简又解释:“我刚才只是在惊讶,我以为让你这么纠结的事情应该会是一件大事。”
“没有想到仅仅是这样,所以才没忍住感叹了一声。”
语毕,那心情低落的小漂亮才渐渐重新抬起头,看着他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向自己,迟简无奈。
“真的!”说着还抬起手三指朝天,“要是我有一句是在说谎骗你,我就被翟子琼压在花果山打十年游戏,不吃不喝,不得好——”
“说什么呢。”
没等她毒誓发完,一只细长的手就附上了她的口鼻,而那三指朝天的手也被握住掰了下来。
“唔?”
突然感受到面上的触感,突然被动闭麦的迟简也不由愣神,直到对方将手拿下,她还是没有从那种怔愣之中回神。
清香的气味飘进鼻腔,细嫩的掌心又在她的面上摩擦,即便迟简一早就体验过云寒客滑嫩的双手,也一早就知道云寒客身上总是带有一股清新的香味,但是知道归知道,理论知识无法覆盖实践。
她还是十分不争气地被香得迷迷糊糊,晕头转向。
……
所有嫌疑人均已落网,此次回到上京城后迟简也陷入了繁忙。
虽然她为刘家二老举荐了新的代理人,但是由于这些年都是她在陪伴了二老,所以二老在一些事情上还是得来过问她才会安心。
整整半个月,迟简都在忙着举证开庭,一时间竟也脚不沾地了起来。
但是家里还有一个人得她挂念,云寒客刚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最近的情绪很是晦涩难懂,迟简只怕是云寒客有些郁结在心,最近总是在工作后赶着回家。
结束了又一整天的忙碌,迟简一脚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驶回了家。
推门而入。
像这半个月来的每一天都一样,还未等她踏入门槛,清澈的声音就随着她开门的声音重叠而至,
“你回来了。”那人好像是算到了她进门的时间,一早就等候在了门口的玄关处,他躬身将拖鞋放在她的面前,而后又自然地接过了她刚脱下的外衣。
“今天怎么这么晚,吃饭了没有?”
迟简看这面前将她的外套悉心挂好并展平的云寒客,语气愈轻,“不饿,你吃了吗?今天的菜色还合胃口?”
她看着眼前人,叹息道,“寒客,就算在家也要多穿点,就算家里不冷,也怕我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气侵蚀身体。”
“你身体本就不好,正是天寒地冻的三九天,不要再感冒了。”
似是听惯了类似的念叨,被‘教训’一场的云寒客也没有气恼,听到迟简此番话语后他不仅没有抱怨,反而面色带笑。
原本苍白无色的面上才是染上颜色,盈盈目光中就像是含有花朵一样的靓丽,
“知道了,还不是家里太热了,而且最近几天越来越热。”说着又转身走向厨房,“我会注意的,不会感冒。”
看着云寒客的背影,迟简还是难以放松心情。
自从那次J市游回来,云寒客整个人的情绪就变得很轻,他不像是最初认识一般开朗而明艳,但是若说是难过,也好像不是那种悲伤。
他在努力地走出创伤,这一点无可非议,但是不知是不是打击的缘故,云寒客的性格还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简单来说,这种变化就连她都有点儿难以招架。
虽是不似以前开朗,但是也不乏平日的娇俏,现在的他总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但在颦笑间又像是带有勾子般的顽劣。
就像是现在。
若是以前,即便是屋子里面再热,他的家居服也都是长衣长裤,袜子拉的不露一丝脚踝,连纽扣都是扣到了最上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