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来杀你的,别逼老子。”
云寒客一头碎发被冷汗浸湿,他紧咬着牙,努力与对方的一只手抗衡,但是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因为对方的另一把刀也悬在了空中。
“好。”
突然松口,云寒客两眼坚定地直视上去。
“你把我的电话拿来,”云寒客放开了头顶上的刀,并双手高举,意在自己已无威胁:“我不动,你得给我电话,我给她打电话。”
男人沉思一息,并没有上当。
“告诉我她的号码。”
云寒客大脑转得飞快。
“她是响天门集团的继承人,只会接熟人的电话。”
“你要是打过去,她根本就不会接”
男人看着地上自己的儿子,在看出他没在说谎后给予了最后的警告。
“你最好不是想去找你的贱妈。”
一把刀抵在躺在地上的云寒客的喉间,另一把刀去够桌上的手机,在碰到手机后直接用刀面拨下,手机落到了云寒客的面前。
云寒客没有直接点进通讯录,而是佯装颤抖拿不住手机的模样一个号码一个号码地按下,他刻意凝息,并告诉对方自己无法呼吸。
本就只是来要钱的男人在看到电话拨通之后拿下了顶在他胸口上的膝盖。
上半身勉强能动,云寒客将手机打开免提放在耳边,眼帘低垂,这使头顶上的恶人无法窥到他的眼睛。
男人仍然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他没有办法向迟简呼救。
但是好运的是,男人身上的力道瞬间轻了两分。
他好像是刚才用了太大的力气压制住自己,再加上自己刚才踹在他胸口上的一脚导致气闷,现在竟然开始沉重呼气。
他依旧控制着云寒客,并且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气息,但是即便是他感觉自己没有放轻力道,在接受他压制的云寒客身上却感觉异常明显。
找准了时机,云寒客一腿蹬住床脚,巨大的借力使他得以够到吃饭的小桌,在那个抽纸盒下面,小心地存放着那一把不慎将迟简划伤的匕首。
拿到匕首,云寒客瞬间反手将匕首直插云刚,尖锐利器直逼脆弱器官的危机感使那个稳稳压制在上的男人倒退闪避,对方躲避的快,云寒客并没有伤到对方,但是也正因该躲避的快,得以使云寒客见缝插针从本就不强壮的男人身下脱离。
手持匕首做茅,手机抵在颈间做盾,云寒客像是孤注一掷般正面迎上一把砍刀。
‘叮!’
刺耳的碰撞声响起,云寒客的两只手都被震的发麻,而对方的砍刀也因这力道极大的一击而偏离轨道。
在它失去控制的一个间断,云寒客滚向一边,他逃脱了桎梏,但仍是划到了肩臂。
短小的匕首只救了他一命,在两把小臂长的砍刀面前它什么也不是,云寒客不断地向门口跑去,但是每次都被锋利的刀锋逼退,他大口喘着粗气,鲜血从手臂之上留下,染红了衣袖裤腿,也染红了地上的地毯。
“你疯了!”
云寒客对着再次朝自己挥来砍刀的男人大吼。
“你才知道?”男人并没有准备停手:“我以为那个贱.人在死前告诉过你呢”
但是他又笑了。
“奥对,我忘了,你还不知道那个贱.人早就被我剁碎埋在了家里的后院吧。”
……
香槐公寓八层
迟简赶到现场后就看到了十分惊悚的一幕,那间她去吃过饭进出过的屋门前一片狼藉。
门内不断地传出嘶吼与怒骂,砍劈的声音一下下从走廊的尽头回声而来。
云寒客浑身是血地顶在门上,着血的匕首被扔在一边。
现在正值上班时间,公寓的八层只剩一些同样下课的学生以及年迈的老妪,几个年轻女孩儿站在一边着急打着电话,还有云寒客脚边抵着的电视柜好像也是从他斜对面的房间里搬出来的。
周围远远站着几个老弱病残,甚至有些人只是敢探出头来查看情况,没有人敢贸然上前,因为云寒客此时满身鲜血。
他垂着头,后背抵在门上,而双腿踩在对面的电视柜上借力,整个人就像一根钢筋一样牢牢地嵌在走廊之间。
‘咚’‘咚’的声音持续的从房间内传出,由于这个老旧的小区只有木门而没有防盗铁门,所以在她赶来的时候木门上已经能看到隐约的凸起。
警察在她的身后一起赶来。
看到面前严重的场景,几个警察迅速对围观的人进行疏散,他们冲上去抵在门上,先是将受伤的云寒客替换了下来。
瞬间卸力的云寒客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迟简连忙上前,将云寒客捞起带离了门口。
“你个杂碎,和你的贱妈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