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习惯了，苏白汐没有。
苏白汐甚至在分析林梓嘉这些话里的真实度有多少。
林梓嘉感叹了一声，吊儿郎当的，模样看起来确实像个败家子：“还是老爹牛啊，这辈子啃老算了。”
这几年林栋添时常出差，林氏的事情哪一件不是落到林梓嘉的身上的？
他说是这么说，正经事也是林梓嘉做的。
关键林梓嘉给人的形象就是不正经，他做了正事，人们对他的印象也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一提起林梓嘉，还是一句“小林总”。
林梓嘉无所谓，说：“等老爹走了，我把我们家的钱都拿来给你，怎么样？”
苏白汐挑眉：“我图你家那点财产？”
“那点？”林梓嘉笑了一声，“你羞辱谁呢？怎么的？瞧不上我的钱？”
苏白汐：“金钱是无罪的。”
林梓嘉：“你可以瞧不上我，但你不能瞧不起我的钱。”
苏白汐好笑了一声：“能给我多少？”
“有多少给多少，”林梓嘉开口，“就当买你了。”
苏白汐嗤笑——
下一秒，林梓嘉把刚才带来的几份合同书放在桌上，微微扬了下颚，说：“看看数。”
苏白汐停顿了下。
东西都放在跟前了，没有不看的道理。
苏白汐借着包厢里昏暗的光芒，拿起这些文件粗略扫了一眼。
当看见某些数字和地产的时候，她到底还是眼神一动。
不为别的，就为林梓嘉给的这几份地理位置，都在市中心，要知道某些地带都是寸土寸金的，平常人想要都没资格，有些地方，还真的需要钱权双有才能拿下。
但林梓嘉给出这些东西的时候，简单的像是家常便饭。
“我寻思着距离产生美，以前结婚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有钱，离了婚了你倒成钻石王老五了？”
苏白汐笑说。
林梓嘉掏出钢笔，点了点最后署名的位置，说：“怎么样？买你可以不可以？”
前边的地产都是小意思，最重要的是最后一份文件，上边写的清清楚楚，是林梓嘉作为太子爷在林氏所有的股权。
这份要是给她，其中的意义不用想都知道。
这不是送礼物，这是全部家当。
苏白汐接了钢笔，说：“给的太多了，很难让人不心动。”
林梓嘉笑说：“这么好收买？”
“不好了，”苏白汐说，“我要是签了字，你就是一穷二白一个。”
林梓嘉说：“东山再起罢了。”
“怎么样？签是不签？”林梓嘉低声开口。
苏白汐拧开了钢笔头，忽然提了一句：“你们林家这段时间敏感期，警察还在调查你们呢，现在让我签这个字，该不会是让我出去当替罪羊吧？我怕你害我。”
闻言，林梓嘉都气笑了。
“第一次见送钱都没送出去的，”林梓嘉笑着说，“要是我进去了，你也逃不掉，咱们在里头一样过，行不行？”
苏白汐说：“也没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过，我这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可不想进去蹲着。”
林梓嘉：“这么肯定我犯事了？”
这话说的太绝对了，绝对到林梓嘉都觉得离谱。
他也反问了一句：“该不会你要送我进去，路都给我铺好了？”
苏白汐：“就冲这些钱，我也不好害你。”
“这话你说的，”林梓嘉挑眉，来了兴趣，“看来钱还是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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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包厢里灯光昏暗，来聚会的人都有专门的气氛组，特意选的这种颜色的灯光，说是有氛围感。
这光照在酒杯里，连酒的颜色都变了色彩。
林梓嘉在昏暗的环境里盯着坐在左边的苏白汐，目不转睛，越看这心里的感觉越是像是蚂蚁爬过，抓挠的人难受至极。
心痒难耐。
“签不签？”林梓嘉轻声开口。
苏白汐倒是不反问了，像是忽然多了几份真诚，询问说：“你拿这些东西白送给我，林总知道不知道？”
依苏白汐的意思，这事儿林栋添肯定是不知情的，要是林栋添知情，这东西哪能还由林梓嘉送到她跟前来？
再说，她现在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签了这个字，也是尴尬的位置。
林梓嘉说：“我送人东西，要他知道做什么？”
苏白汐点头：“这就是不知道了。”
“你把我说的一点权利都没有，”林梓嘉笑了笑，“真怕我坑你？”
现在确实是敏感时期，苏白汐的这点担忧其实也对。
一个正常人，在这种时候都知道避嫌。
像是地位危险一些的徐家，现在人人都是避让，纷纷都在撇清关系，恨不得天天求神拜佛保佑自己千万不要被徐家连累。
林氏倒是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