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愿的。
“家门口丢人，我还没有这个兴致，”苏白汐诚实说，“被人看见，我还要脸不要？”
林梓嘉亲吻的动作急促又意犹未尽，道：“我是不要。”
苏白汐皱眉，不咸不淡的盯着他看。
这个眼神太直接，让林梓嘉不得不重新措辞：“你要的话，我也能将就一下你。”
“那就松手。”苏白汐垂下眼，视线扫过自己被他揪住的胳膊。
林梓嘉双手摊开，举起。
下车这会儿也没看见柳菁的车回来，苏白汐开门下去，脚踩在地面的一瞬间，身体还有些发软。
被身边的林梓嘉眼疾手快，立即捞了回去。
“小心点。”
林梓嘉关心的语气溢于言表，眸色有些深，盯着她，道：“需要我扶你进去吗？”
也只有苏白汐自己，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戏谑。
在医院里休息了这么久，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身体疲累所以腿软，指不定是刚才在车里亲的。
苏白汐不承认自己是被亲到缺氧了，她面无表情，道：“不用，我自己走。”
“还挺要强，”林梓嘉笑了笑，松开手，倒也没有强求，“行。”
话虽然这么说，苏白汐一个人走在前边，身ᴶˢᴳ后侧方的位置也一直都跟着林梓嘉，这个角度很好，能够清楚的看见她的情况，甚至能够在她出现突发情况下，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林梓嘉说：“很久没来了吧？”
“嗯。”
这不是废话么？
自从离婚之后，踏足这边的次数屈指可数。
仅有的几次，还是柳菁喊来的，只不过那几次的记忆都不愉快，让人不太想回想。
“你们回来了？”
客厅里传来了万曼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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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曼芝也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身边跟着林睿辰，还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周诗语。
客厅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人一多话也就密集，苏白汐倒是有些惊讶，毕竟来之前，柳菁可没说万曼芝也在。
“你们怎么来了？”林梓嘉首先发出了疑问。
万曼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句，只是笑容满面，盯着林梓嘉和苏白汐，左右看了看，才说：“你们两个一起进来这会儿，我看着都挺般配的。”
“好久没看见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万曼芝笑着继续，“兜兜转转，还得是你们两个。”
林梓嘉皱眉。
他现在比较敏感，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话，都得让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关注着苏白汐的状态。
主要苏白汐的情绪和她这个人的外表可太不一样了，就算她的内心再厌恶，在表面上，苏白汐依旧还是无所谓的模样。
这样一来，就更让他难以捉摸。
林睿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主动打了一声招呼：“今天不是年末了么？我们来跟你们一起跨年。”
周诗语大着肚子，不好动身，也就没站，但也抬起头，客气且礼貌的朝着苏白汐和林梓嘉这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她孕妇，娇贵着呢，”万曼芝阴阳怪气，“在家里比我还娇气，我呀，可是比不得一些年轻人了，在家里简直没法过。”
上次林睿辰和周诗语还来医院看过苏白汐，苏白汐恍然一下，听到林睿辰的提醒，才想起来今天竟然是年末最后一天。
难怪柳菁和林梓嘉邀请她过来吃饭。
苏白汐一开始没关注日期，现在知道这个点，才笑着说：“原来是跨年夜，我还一直在数着除夕，寻思着还有一个多月。”
万曼芝主动过去拉着苏白汐的胳膊，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一家人在一起过的日子，我们家跟梓嘉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亲戚摆在明面儿上的，凑一桌吃饭也热闹。”
按照道理来说，万曼芝这一家和林家的关系还不到这种程度。
往年过年的时候，万曼芝也没来凑过这种热闹。
“今年不一样，”林睿辰看穿了苏白汐的疑惑，所以主动开口解释，“我们家也就只有几个人，多了诗语，又怀了孩子在，所以来冲个喜头。”
苏白汐点点头，表示知道：“嗯。”
再怎么说也是林家的事儿，和她没有多大关系，她自己也是一个来蹭饭的，所以也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
一伙儿在沙发上聚着聊天，柳菁这时候才姗姗来迟，从外边回来的时候，还真的带了一些春联，都是空白的需要题字。
柳菁说：“我让刘妈把东西拿下去了，书房有墨宝，你们等会儿琢磨琢磨去。”
苏白汐坐在沙发上，身体下意识的往后，她是腰疼，冬天来了这毛病就下来了，但又因为在做客，有些形象不得不维持好，以至于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