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是过去。”徐淮屿并不打算留在这里跟陆杰多谈,结果他已经知道,只要陆杰不会让宋菁受到伤害就行。
他在乎的只有宋菁。
徐淮屿回到病房,宋菁周围围着一圈警察,都是她的队友。
小胡最先看到徐淮屿:“姐夫。”
班仔他们看过来,“姐夫。”
“你们吃了吗?”徐淮屿问。
“早就吃过了。”班仔回。
徐淮屿也没再打扰他们聊天,他坐在一旁翻看着宋菁的病历记录。
“最近太忙了,不然我们早就来了。”小胡有些不满。
“忙什么?”宋菁有些好奇,她现在受伤了,不能参加任务。
“还能有什么,最近刑警那边查到了京南贩卖人口,听说是从南方过来的人,有受害者听到了是南方口音,有一个女孩说当时她有看到领头的人是一个黄毛,特别瘦,看起来像是吸了的似的,现在全市排查这个人,主要跟南边取得联系,这个组织以人口买卖,贩卖器官和人体托运毒/品。现在要特警配合找人,所以这几天特别忙。”
宋菁听着小胡的唠叨,刚刚阴霾的情绪好了不少。
一大帮人聊了半天,后面时间到了才离开。
徐淮屿将他们送到门口,回到病房看到宋菁眼里的笑意未散。
“开心了?”他笑着问,他一看到宋菁开心,心里的那点不痛快立马消散。
宋菁摇头,笑着盯着他看:“还差一点,你再亲亲我。”
徐淮屿有一瞬间的错愕,而后身体要反应更快,他的脸红了,耳朵更是通红,一看就是害羞了。
宋菁心情大好,她也不是非让徐淮屿亲她,就喜欢逗逗徐淮屿,这样的反差,她真的很喜欢。
*
宋菁的身体素质很好,养伤时期很快就能下床走动,再次见到慧芳女士的时候,母女俩隔着走廊相望,不知道谁最先眼睛湿了。
多年来盘踞在宋菁心头的怨念消失了,她曾经怀疑过慧芳女士对父亲的爱,但细细想来两人多年的爱情不是假的,若是再思考,慧芳女士这些年一直承受很大的压力。
徐淮屿曾说,或许当年在殡仪馆慧芳女士没哭,没有伤心是因为全家只剩下她一个支柱,她需要撑着,或许在没人的角落,慧芳女士哭得比任何人都难过,那毕竟是她多年爱着的丈夫,是爱人也是家人。
宋菁那时候问徐淮屿,“那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徐淮屿没说话,而是冷着脸看她,宋菁就有些怂了,只不过她刚想说是开玩笑,徐淮屿低头咬着她的唇,他吻的很凶,宋菁仰着头被迫承受着他的吻,她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一定是徐淮屿故意惩罚她的。
两人的唇又红又肿,徐淮屿低着头给她倒了杯水:“我就你一个家人。”
宋菁以为他不喜欢探讨死亡,失去亲人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你想我怎么办?”徐淮屿低着头。
昏暗的房间内,床头柜上开着一盏小黄灯。
徐淮屿坐在椅子上,双腿敞着,手搭在膝盖,弓着身子。
宋菁抿了抿唇,她一开始选择当特警就知道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总有一天她也会跟父亲那样,所以她不避讳。
“继续活下去,万一真有灵魂这种东西,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哦。”宋菁笑了笑。
徐淮屿抬头,苦涩地笑了一下,“你还真是说最残忍的话,用最可爱的语气。”
“不过,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不会再受伤。”宋菁笑着揉了揉徐淮屿的头,“我真觉得有灵魂,那天晚上做的时候,你没有看到我腹部的伤嘛。”
徐淮屿一脸红:“看到了。”
他还亲了。
“差点碰到内脏,那天是抓捕一个逃犯,我以为我会死,可是突然冒出一条警犬,死死咬住逃犯的腿,拖延了时间,救了我。后来我才知道那条警犬是我爸爸带过的,所以我一直相信我爸爸会护着我,陪着我。”
说到这里,宋菁眼睛有些湿润,她揉着徐淮屿的头,站起来抱住他,徐淮屿抵着她的肚子,轻轻地靠着,“等我好了,我带你去看我爸爸,他肯定很想见你。”
“嗯。”
徐淮屿其实并没有什么安全感,他其实很怕宋菁和陆杰见面,他怕自己得到的又会失去,那样对他太残忍了,他没办法想象。
徐淮屿埋进她的怀里,闷声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宋菁咯咯笑个不停,她捧起徐淮屿的脸,徐淮屿仰头看着她,他眼神明亮但又带着伤感的情绪,有些可怜巴巴的感觉。
宋菁杏眼弯弯笑着看他,她先是亲他的额头,湿热的唇瓣印在他冰冷的额头上,徐淮屿将她禁锢在双腿之间,手环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