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箩在他肩上劈砖他也不管,红杏拿了他的媳妇本他也不管。
这会儿他如果不赶紧解释清楚,红杏一告状,他就又得被罚了!
韩昀璟睨一眼他肩上被血液染红的衣衫,再垂眸看一眼自己多了四个半弯伤口,布满血迹的手背。
唇角溢出一抹清浅的笑。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都够心狠的。
“主子……您……您手受伤了?”
看见自家主子手背上的血迹,晨阳当即摸出金疮药给自家主子处理伤口。
“不用。”
这伤口他留着还有大用。
避开晨阳的手,韩昀璟眸光幽幽扫向红杏。
呵!
刚刚这丫头喊他璟世子呢!
被冷绝幽深的眼神盯着,红杏后背浸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主子……”
晨阳脚步一挪,鬼使神差挡在了臭丫头面前。
……
靖王府。
谢沐霆接过谢赫递来的信纸,一目十行将内容扫视一遍。
“一群饭桶,再有两月便是洪水多发时节,他们竟只动了几处堤坝。”
那么几处豁口,如何能造成影响国运的水患。
而水灾不严重,又何以彰显他靖王府的功绩。
谢沐霆脸色铁青将信件拍回案几上。
“运河河道一直有巡卫看守,他们不好得手也实属无奈。”
谢赫将信纸在油灯上点燃:“我已去信,让他们放弃巡查严谨的淮阳郡和通州郡,从鲁冲等偏远地区动手。”
“也只能如此了。”
谢沐霆下颌紧绷点点头。
鲁冲等地处于深山,虽距离淮阳等人口密集之地远了些。
可只要水势够猛,照样能蔓延到淮阳通州一带。
第一百一十八章那就彻底摊牌吧
“父亲。”
谢沐霆摩挲着下颌,嗓音充满兴味开口道:“您说……顾大小姐身上有何秘密?竟让高家,将高良这个嫡子派过来掳人?”
“嗯!可以派人查上一查。”
谢赫颔首,将燃烧过半的信纸,丢入白玉笔洗里:“顾承德家世清白,入京十几载,府里亦并无值得人关注的……”
想到三年前发生的事,谢赫话音一顿:“你可还记得三年前顾家发生的怪事?”
谢沐霆闻言,沉吟片刻开口道:“您是说……丞相夫人下葬后,翠烟紧跟着也死于荷塘,而顾大小姐,当晚也莫名其妙全身瘫痪的事?”
当年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一度还传出清风院闹鬼的传言。
“没错。”
谢赫温和阔达的假面不在,一双眸子野心毕现:“试问,一个人无缘无故,何以会说瘫痪便瘫痪,且三年来无医无药,就靠着一个学过几年医的丫鬟,便能一点点自己好了起来,这可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啊!”
“父亲如此一说,儿子也想起一件怪事。”谢沐霆若有所思地点头:“当日顾老夫人六十大寿,儿子随众人在顾府的小画舫上游湖,嫣儿想要算计顾大小姐,画舫却莫名其妙就倾斜了。”
谢沐霆眉心微拧,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画舫倾斜前……顾大小姐好像一个人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什么,前半句我没听清,只隐约听见后面几个字。”
谢赫挑眉:“哦!她说了什么?”
“好像是……掉进河里这四个字。”
谢沐霆思索半晌,随即脸上涌起笃定的笑:“没错,就是{掉进河里}这四个字。
当时她声音压得很低,可儿子一直在暗中关注她,是亦,才会隐隐约约听见这几个字。”
“如此说来,她是先说了要你们掉进河里,画舫才倾斜的了。”
谢赫眼眸里迸发出惊喜的亮光。
能一语成谶,那不是六百年前圣巫族圣女才会有的能力吗?
“备礼,明日……咱们去丞相府讨一杯喜酒喝。”
……
明月当窗,洒下一地银辉。
顾以沫是被肉香味儿给馋醒的。
“主银!您醒啦!”
花花瞅一眼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又回头委屈巴巴贴了贴主银的小脸。
那坏蛋,竟然趁主银睡着了,把它拧到外面弄醒后严刑逼供。
呜呜!
欺负它一只雏鸟,等它长大了,它一定会报仇的。
顾以沫幽幽睁开眼,将小东西从脸上拿下来。
她坐起身,抱着花花便往桌子边走。
“饿了啊?”
“嗯嗯!主银也饿了呢!”
花花乖巧的点头,主银的肚子,刚刚就一直在咕咕的叫唤。
顾以沫看了一眼漏斗。
嘚!
都快亥时三刻了,她们晚饭都没吃呢!不饿才怪。
她刚要坐下,一股热流汹涌而出。
“天!我怎么把大姨妈给忘记了。”
顾以沫将花花放到矮几上,门口却传来男人低沉不解声音:“大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