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满觉得有些丢人,刚想捂眼睛,就看到谢知庸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很淡的、几乎算不上笑的笑。
不管第多少次,越满的心跳永远为谢知庸的笑很重很重地跳着。
谢知庸垂下头,碰过她睫毛,把她的眼泪亲掉。
他声音很轻:“别哭了。”
轻吻从脸颊到颈侧,一寸寸地蔓延,越满觉得自己被亲过的地方都在发着烫。
谢知庸轻轻咬了下越满的耳垂,就要撤身。
越满拽住他的衣袖。
被轻咬的耳垂发着烫,她的脊背都软了下来,酥麻感蔓延到全身。
越满忽然想到下午唐朝然说的话,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不可以,借着酒劲,拉着谢知庸的手往自己腰上带。
谢知庸比她还懵,顺着她环住她的腰。
越满看他的样子,反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纠结半天没有继续的动作,又不知道怎么说,泄愤地轻轻踢了一脚谢知庸。
谢知庸这才回神。
他手臂托着她的腿弯,把人抱起来。
越满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看到他红透的耳尖,小小声:“……可以的。”
谢知庸步子踉跄下,越满被吓了一跳,刚直起背就被人放到了柔软地床榻上。
烛火有些暗淡,她却能清楚地看到谢知庸的眉眼,凌厉又干净,这时候却好像融化了的雪水,把冷冽的气息都消融了。
他顺着越满的脊背一寸寸摸下去,到腰侧的时候才停下。
越满凑上去亲亲他的唇,有些不好意思:“把烛火灭了。”
谢知庸这个时候知道用法术了,烛火晃荡了下,灭了。
屋子里只有隐隐绰绰的月光,越满于是把人看得不大清楚了。
谢知庸体温一向凉,大抵和越满唇齿纠缠了,身体的温度也升高了。
只剩中衣,窗户未关,春夜里就有些凉了越满又往谢知庸的怀里缩了下。
他的吻现在落在了她的锁骨处,好像用了点力气,轻轻地咬着那块肌肤,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这旖旎的情意,越满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聚焦不了了,一切都很恍惚。
直到听到谢知庸哑着声音问:“满满,东西呢?”
越满大脑“轰”的一声,既是为了前面半句,也是为了后面半句。
忘了还要准备东西!
谢知庸对上她懵懂的眼神,懂了。
脸上红得好像能滴血,他退开身子,很无措地开口:“我去沐浴。”
越满裸露的小腿下意识勾住他的,她跟着脸红,很小声:“不用也行吧?”
谢知庸轻轻动了下手指,越满皱了下眉头,眼泪差点又要出来了。
谢知庸低头,亲掉她的眼泪。
越满刚以为这是继续的意思,他就撤了身。
谢师兄无措地不敢看她,他用被子把人裹好:“下次找爷爷要些药再说。”
越满把脸埋得只剩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外面,她问:“谁去说?”
一室安静,谢知庸把被子往上抽了抽盖住她眼睛,他含糊地开口:“我去。”
越满悄悄弯了嘴角,又把眼睛露出来。
看见谢知庸僵硬地迈着步子去沐浴了。
第59章 秦晋之好
春末的阳光刚刚好, 晒着身上不至于让人觉得太热,越满躺在摇椅上, 谢知庸则在一侧给她剥葡萄吃。
这个季节的葡萄不大熟, 还很青涩的,是隔壁的妇人自己院子架的葡萄藤,摘来送给他们的。
谢知庸很喜欢替越满做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虽然没说话,但是却很有兴趣和耐心地替她剥皮, 越满于是就由着他去了。
只是,
她顶了顶舌头, 反手把谢知庸自己手里的葡萄塞进他嘴里:“不吃啦, 有点涩舌头。”
谢知庸抿了一下,果然有些涩涩的, 他拧了下眉头,侧头看到越满捂着嘴偷笑。
“要喝糖水么?”他又问。
越满点点头, 又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想出门逛街。”
谢知庸给她加了很多的乳糖,假装没听到她后面半句。
越满发现了,谢知庸不大想让她出门,可能有点担心?她猜不透,刚想继续劝劝他,手心被塞了一碗糖水。
越满喝了一口, 又凉又甜。
她双手环着谢知庸的腰侧,坏心眼地戳了下他的腰,如约看到谢知庸颤得很厉害的眼睫。
“想出去玩好想出去玩。”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 很努力地眨巴了几下眼。
谢知庸妥协了,轻轻点了下头。
“好诶!”越满马上松了手, 刚想跑出门又被谢知庸揪着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