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言眉头皱成好几道褶子,终于吞吞吐吐的开口:“我之前不是跟你说周良哲好像有初恋女友的事吗?”
勾住柳夏的勾子瞬间就没了:“我都跟你说了,就算有也是过去的事了,你要是实在放不下那个盒子就开门见山的问他,让他处理好,整天瞎琢磨,我看你就是闲的。”
温子言:“……”
“可是他昨晚说他从来没有过什么初恋女友。”
“没有?”柳夏脚步顿住了,又来了兴趣:“那他妈为什么那样说?”
“不知道。”温子言也奇怪的很,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女人,让她难受了那么久;“他叫我不要听他妈的。”
“那盒子呢?他怎么解释?”
“那个……”温子言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眼神飘忽的看向她,弱弱的摇头:“我没问。”
“没问?!”柳夏目瞪口呆,恨铁不成钢的戳她脑袋:“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都聊到初恋女友了,你带一下气氛不就顺势问了吗,这么好的机会你干嘛不把握啊?!”
温子言委屈的捂着脑袋:“轻点。”
柳夏戳得更用力了:“反正留着你也不用,干脆捐了算了!”
温子言:“……”
“其实我本来也打算问的,可是都误会他有初恋女友了,我实在没有勇气再追问盒子的事。”
柳夏深吸一口气,忍住差点破口而出的脏话:“我真服了你了。”
温子言也服了自己了。
她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安慰自己以后总是有机会的,然后看向暴躁的柳夏,讨好的问道:“你和赵乾呢?最近怎么样了?我看你们挺亲热的呀。”
她话题转得这样快,柳夏差点没反应过来,而后耸了耸肩:“就那样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温子言虽然再自己的感情处理上一塌糊涂,但在别人的感情上却又当起了导师。
“你呀,对人家好点,别老是端着,装作对人家没意思。”
“谁端着了?!”柳夏还有些不服气:“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
“你本来个屁!”温子言丝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你就是矫情。”
柳夏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你到底是谁闺蜜呀?”
温子言老神神在在:“我是帮理不帮亲,就事论事。”
“行!”柳夏咬牙切齿:“绝交两小时。”
温子言看了眼时间:“计时开始。”
柳夏气急,奈何话又是自己说出来的,只能憋屈的转身回座位。
温子言瞥了她一眼,又悠悠的补充:“劝你一句,喜欢人家就别太矫情,小心人家哪天耐心透支不要你了,后悔都没地哭去。”
柳夏看起来很不情愿,但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有些忸怩的应了声:“知道了。”
同时她也有些好奇:“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到了周良哲那里就变成根木头了呢?”
温子言没吭声,她又继续说:“两个人之间最怕的就是不沟通,有什么误会就得说出来,心里憋着迟早会憋出事来,盒子的事我建议你还是早些问清楚的好。”
温子言心情有些沉重,闷闷的回答:“知道了。”
其实不用她说温子言也明白,这件事再拖下去恐怕会成为她心里的一个结,上不来下不去,非得难受死她不可,但她又实在做不出偷看这种不文明的事。
她思索再三,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昨晚的周良哲。
-喝醉了才有勇气说。
对!喝酒!
只要喝醉了就有勇气了,万一不行还能找到台阶,把一切都怪在喝多了上面。
温子言一拍脑门,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柳夏见状叹了口气,这孩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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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乾赶到酒吧的时候正好晚上十点,都市人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这是一家开在市中心的酒吧,人流非常大,此刻的酒吧里非常热闹,却不是往常的那种热闹。
地上桌椅散乱,破碎的酒瓶碎渣满地都是,两伙人推推搡搡,嘴里正互相骂娘。
周围很多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赵乾也是很喜欢看热闹的,前提是如果他不是酒吧老板的话。
赵乾拍了拍一旁急得直跺脚的服务生?“怎么回事?”
服务生看到他犹如看到了救星,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三言两语就讲清了起因。
他们酒吧实际上更像是清吧,没有群魔乱舞的场面,但是请了女歌手驻唱。
那个中年男人和两个朋友喝多了点,期间一直在说些荤话,旁边看起来比较斯文的男人好像在和朋友谈事,便劝他小点声,两方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
赵乾挥手,让他忙自己的去。
他听明白了,就是一个真流氓和伪君子互相看不惯发生了口角并险些打起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