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钦rua了一把祁宁的头发,道:“不想去现在一样可以推掉,一档节目而已。”
祁宁歪倒了躺在徐应钦腿上,手里拿着小印章把玩,想了想还是道:“既然答应了,这回该去还是去,但他们既然想蹭我的热度和流量,就要做好各方面心理准备。
“我可不打算去给他们当炒热度的工具人,想得美。
“而且有人越是挖了坑想算计我,我就越是要告诉他这坑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小土坑,走过去是如履平地,连踉跄都不会踉跄一下。
“这事儿你别插手啊,我找人去搜集证据了。”
给他的台本里有坑,很隐晦,如果他真的照着背了,直播的时候可能没什么大问题,但事后深扒一下,九成要出篓子。
他又不傻,前世接触的好东西多了去了,即便对一些专业的内容不了解,可有些东西对他来说司空见惯,眼力劲儿是有的。
那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常识。
而牵扯到原主,这事儿他想亲自来处理。
徐应钦捻着祁宁的一缕发丝来回绕着,垂眼注视着对方,问道:“原来那位的死跟胡彦阳不无关系,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也尊重你的选择和决定,但是——
“我们不分彼此对不对?我可以帮你搜集证据,可决定怎么做的只是你,我不会插手。”
祁宁跟徐应钦对视半晌,这么一说他就意识到哪儿不对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避,直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想多了,你说得对,我们俩谁跟谁啊,我跟别人分得清,但跟你没必要,我的就是你的,对吧。”
他偏执地觉得这件事该完全由自己处理,其实是有些见外了。
徐应钦弯起手指蹭了蹭祁宁的鼻尖,笑道:“我的也一样是你的,那些人际关系随便你用,你要是不用,我反倒要失落。”
祁宁笑起来,在徐应钦的手拿开后,他伸长了手臂去揉对方的脸颊,“好啦好啦知道啦。”
他把关于原主和胡彦阳的事儿从头到尾交代了,又道:“见死不救这事儿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当事人,我也不会知道,没有证据,胡彦阳自己个儿跳出来,正好。
“他不进去蹲几年不算完。”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见死不救都是犯法的。
徐应钦理解祁宁的所作所为,“我只是担心你。”
“我心里有数,虽然懒散时间长了,但一个胡彦阳我还没放在眼里,退一万步说你也会保护我的嘛。”
徐应钦略无奈地笑了声,他没法拒绝祁宁说到这一步的话,只道:“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其他的交给我。”
对方说的一点不错,胡彦阳不值一提,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威胁,那位再不甘、再算计,不过就是只瞎扑腾的笼中鸟。
祁宁没再去翻台本,跟徐应钦又聊了会儿就回房间洗洗早些睡了,可要把精神头养好,直播他总归是挺期待的,最后环节那件神秘古董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惦记。
每期节目都会安排一件特殊的古董,不会提前高告知专家和嘉宾,相当于是开盲盒,这是他觉得这档节目为数不多可取的地方。
是惊喜呀。
周六下午,两人到录制现场时其余人已经经历过一上午的排练了。
祁宁和杨辰跟着走下午的彩排流程,徐应钦和一早就等着的台长、制片人简单聊了几句,把人打发了之后,他的视线又回到了祁宁身上。
有台本没关系,对方不是一味循规蹈矩的人。
祁宁对彩排兴致缺缺,基本上照着台本走了,一切还算顺利,而在直播开始前他扫了眼节目组的一个人,还冲着对方笑了笑,看着那位回应的尴尬笑容,他淡定地转开眼神。
好,开始吧。
比起上次在博物馆算计他,小胡同学这次好歹有了点长进,隐蔽不少。
导演从直播开始是一路的提心吊胆,徐家大佬这尊神往那儿一坐就是无言的压力,祁宁有很多都没按照台本说,更没用得上准备好的提词器,偏偏人家都能自圆其说串联得上,还不影响其他人背好的台本。
没个深厚的文化底蕴和随机应变能力做不到。
直播过去大半,看着网络同步直播平台上热闹的互动,他由衷地服气了,都说祁宁在哪儿哪儿就红火,确实是福星一个,自带流量和热度。
抛开出色的容貌,对方的古典文化修养确实很好,对文物和古代的风土人情有十分独到的见解,甚至让他觉得给人家台本是纯属多余。
这临场发挥相当好!
他扫了眼徐应钦,开始考虑下一季请祁宁来常驻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直播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祁宁看着那件刚揭晓的神秘古董,神色微沉了下来,他没想到会看见这两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