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钦到底心疼。
他微微叹了口气,把祁宁揽进怀里,“我以前说过,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跟随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
“我只希望你明白一点,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慰藉。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都不会责怪你。”
祁宁的手按在的那枚玉石私章的位置,“你说是你说,除非他自己跟我说,不然我没办法放下。”
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心里很清楚,不管他好友本人怎么说,不达成目的他永远都不可能释怀,现在么,权宜之计。
徐应钦沉默了会儿,只道:“会的。”
听着这样模糊的回答,祁宁并不意外,对方打定了主意不承认,一定有原因,也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改变主意。
成啊,等着。
再一周,一周足够了,到时候要还避而不答……那就等着被证据怼脸吧。
话说到这儿就暂时告一段落了,他本来想靠沙发里眯一会儿,却被徐应钦拉着手臂带了过去靠在了人家怀里。
他僵硬了一瞬,有些不习惯这样依靠的姿势。
要不是确定这人是谁,对方现在就不会好好在这儿坐着了,他体格是不行,但技巧还在。
徐应钦捏了捏祁宁的肩,“放松些,睡吧,我陪着你。”
祁宁缓缓吸了口气,慢慢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眼睫还在微微颤抖,即便是好友,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依靠过了。
感觉很不赖。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睡起来就在人家腿上躺着,身上还搭着毯子,总而言之睡得挺舒服。
睁眼直接看到眼前人也让他心情很不错,下午录制更是无奈又好笑,堂堂那么大一家公司的老板闲人一样杵在现场,大多时候视线都在他这儿,偶尔会往方煜桐那里瞄一眼,对待人家的态度就跟当年对待奏折一个样。
跟两人相熟的内侍曾经大胆调侃过,说那是在跟奏折争宠。
说到这个他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前世他确实一心扑在政事上,疏忽了很多,他没别的在意的人,唯一只对好友有亏欠、有愧疚。
这跟对方怎么觉得关系不大,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录制完回去的路上,想起徐应钦下午的样子,他不由笑道:“栏目组的人可是战战兢兢一下午,下回都不敢找我了。”
徐应钦倒是淡定,“他们只要做好了本职工作,怕什么?”
祁宁不置可否,正色了些,道:“以前我是把大局放在第一位,总归是有些对不住的,现在不用再管那些了,放心啦,我最重要的人只有一个,那是我放在第一位的。”
听到这话,徐应钦却没多高兴,“过去已矣,从今往后,我更希望你放在第一位的永远只是你自己。”
祁宁怔了怔,心思一转就明白这是在说什么了,“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委屈自己。”
说完这句他换个姿势,靠在徐应钦这边的扶手上,撑着脸颊笑问道:“晚上都准备了什么惊喜?先提前给我透露一点点?我都想一下午了!”
徐应钦语气温和,带着微不可闻的笑意,“我只能说是你喜欢的,其他的……惊喜自然是留有期待才是惊喜。”
祁宁的手指轻轻地一下一下点着脸颊,若有所思,这个点儿了大概是晚餐?给他准备了新菜式?
说起来确实是他没往那方面想,徐应钦一开始就没多加遮掩,谁还能跟好友一样懂他的口味偏好呢,他之前就夸过,这简直是把他的御膳房搬到了现代,一点不夸张。
然而他没想到两人根本就没回家,而是在外面吃了西餐。
嗯?
不过他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到家后徐应钦直接带着他去了主卧那层的大露台,他一眼就看见了摆在小桌上的点心,嚯!都是他超喜欢的!
他拿了块儿凤梨酥咬了口,还是熟悉的好味道,再一摸银耳羹的小瓷碗,是温热的,显然掐好了时间点,他扭头看向徐应钦,还瞥见了转身离开没几步的郑娴。
他没去关注别人,心情松快,语气都有几分雀跃,“之前我就喜欢,但都不能多吃,现在总算是不用忌嘴了。”
徐应钦靠近一步,强调道:“一样不能多吃,如果吃多了……明天起来晨跑?”
看着祁宁的表情僵住,他又补上后半句,“不过偶尔可以有例外,比如今天。”
祁宁秒反应过来,把手里的半块儿凤梨酥喂过去,“会不会说话啊,大喘气儿,不会说就赶紧占住嘴少说两句。”
徐应钦尝过祁宁亲手喂的凤梨酥,确实说的少了,“很甜。”
“没多甜吧,正好,”祁宁一边说着一边偏了头往徐应钦身后瞅,笑道,“虽然没看见你藏了什么,但郑姨刚走,她刚才给你的吧?快别吊人胃口了,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