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宴捏了捏盛溦溦的脸,道:“如此贴心,叫孤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你,如何是好?”
盛溦溦回了一个浅浅的笑:“殿下这话可是夸狠了,我不就是来伺候殿下的么,要是不贴心,被旁人钻了空子,那多后悔呀。”
娄归知道盛溦溦话里的意思,故意打趣道:“旁人,是何人?”
“殿下明知故问。”
娄宴目光灼灼地逼视着盛溦溦:“孤真不知。”
盛溦溦明知道娄宴是故意的,可她就是毫无办法。“当然是宫里那些如花似玉的宫女了。”
娄宴笑笑,挑起盛溦溦的下巴:“你,吃醋?”
“吃醋没有。”盛溦溦摇头,神情颇有些严肃地道:“就是有危机感。”
娄宴哭笑不得:“在孤眼里,这满后宫,只你一人如花;这满世界,孤的心也只容你一人,你且安心呆在孤的身边即可。”
上天就是这样不公平,明明可以凭颜值取胜,却偏偏长了一双能说会道的嘴。
攻占芳心简直毫不费力啊!
盛溦溦以为自己对娄宴的甜言蜜语有了免疫力,却未曾料到他情话的能力就跟她的免疫力一样,一日比一日强。
“方才的事,你打算如何?”
盛溦溦还沉浸在自己幸福中,脑袋空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娄宴问的是梭云要向她道歉一事。
“殿下要听实话?”
“嗯。”
“实话就是,我打了她一巴掌,在这件事上我其实没有损失,如果按宫规处置了她,罚的有些重了。”盛溦溦自认为不算是一个善良至傻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她应该要为娄宴考虑的多一些:“不过,罚还是要罚的,不仅要罚例银,还要罚体力劳动,殿下若不立个规矩,往后一个个都效仿,处理都处理不过来了。”
“孤就喜欢你这一点。”
盛溦溦抬眸:“哪一点?”
娄宴低头,轻轻在盛溦溦的唇上啄了一口:“恩怨分明。”
“殿下还不如直接说我小气呢!”盛溦溦嗔了娄宴一眼,纵使被他经常这么猝不及防的亲上一口,她还是红了脸,小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急跳了好几下,问:“殿下,我刚才还以为你肯定是按宫规处置她呢,没想到你却说要问我的意见。”
揽在盛溦溦腰上的胳膊重新紧了紧,看似有些紧,实则给了盛溦溦很大的活动空间,可以让她活动自如。
盛溦溦轻松自在的靠在娄宴怀里,觉得无比的踏实,因为她很清楚娄宴的力气,纵使她用尽力气,也挣不开他的怀抱,同样,若是有什么危险,娄宴定是毫不迟疑的护着她。
只听娄宴低沉而郑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便是真正的后宫,一件事怎么处理有很大的张力,你记在后宫没有对错,只有好坏,处理好了,便能为你所用,处理不好,便是一个潜在的敌人,孤想让你试试,如何掌管后宫之人。”
盛溦溦蹙眉,心里隐约隐约感觉到娄宴话里的意思,莫非……
“殿下的意思是……”
娄宴勾唇,声音清晰分明:“这后宫,终究是你我长相厮守的地方。”
盛溦溦:……
心不由地一沉,最初的她只是为了救盛家、救自己,根本没有想过会入宫,也根本没有做好与后宫那些妃子相处的准备。
但自从和娄宴在一起后,入宫便成为了不可能避免的事,但只是在心里想想,冷不丁被娄宴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慌。
见盛溦溦有些沉默,娄宴道:“孤只是想让你试试,此事尚早,不必太过在意。”
盛溦溦抬眸,脸上带着笑,心里却计算着时间——不早了,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而已。
第25章
一整个下午, 娄宴都带着九陌去失窃的各处宫殿察看搜证去了,盛溦溦无所事事,便依着娄宴的话, 在寝殿里实实在在地睡了一觉,直到娄宴回来。
老人言觉是越睡越多,原本盛溦溦是不信的,但睡了这么久之后,盛溦溦也不得不相信了,真是越睡越困,像是怎么都睡不够一样。
正睡的天昏地暗, 忽然觉得脸颊痒痒的, 而且那个痒还会移动, 从脸颊到嘴唇,从嘴唇到脖子,从脖子再到耳垂……夹着微热酥麻的气息, 呼在她的脸上。
盛溦溦不耐烦的抬手挥了挥,想要赶走这令她睡不安的东西,扬起的手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轻轻一握, 接着低沉惑人的声音便在耳旁响起:“溦溦, 你是打算现在把觉睡完, 好使得晚上更有精力伺候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