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问环顾了一圈对苏余说：“我看了成绩单，剩下三科第一分别是：八班程雅语文第一，四班莫安安化学第一，四班方毅学生物第一，剩下其他的应该就是各科第二了，另一边是文科班，我没想到的是于航竟然没混到第一。”
许棠回头看了一圈，果然看到了坐在程雅身边脸色不太好的于航，于航对上了许棠的目光，缓了缓脸色对着许棠笑了一下，但笑并未达眼底。
许棠只点了一下头就被苏余叫回去。
于航看着许棠的背影收了笑，冷冷的看着坐在前面的两人。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内容无非是讲后续一系列的计划安排，以及应对竞赛的学习训练。
其中重要的一点大概就是：竞赛的主力是第一名，而第二名是一个替补的存在。
许棠他们当然无所谓，完事之后就离开礼堂。
程雅也起身准备离开，看着旁边一动不动的于航，有些纳闷：“你不走吗？”
于航的手动了动，抬头露出一个笑容：“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
程雅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礼堂。
于航看着空荡荡的礼堂，眸光暗了暗，随即笑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大。
不知多久，于航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沉着脸离开。
之后的一段时间许棠和苏余都开始忙碌起来，一有闲暇时间就会被叫出去培训，就连周六周日也不放过。
邹问周末因为有补习所以着急先跑了，剩下的许棠和苏余慢悠悠的往ʟᴇxɪ校外走。
许棠抱着书整个人蔫蔫的：“幸亏下周就竞赛了，不然还要受折磨。”
“你们英语组很累吗？”苏余想了想自己这边，数理不分家，所以数学和物理在一个教室，每天好像就是做题、讲题、做题、再讲题。
“何止啊。”许棠吐糟：“那是心灵上的折磨，据说今年又加了一个什么英语演讲，我们在多媒体教室，没有教材，英文对话随机播放，然后问我们他们说了一个什么故事，再演绎出来。”
许棠皱眉：“今天更过分，让我们听完了一部英文电影，听就算了，最后竟然让我们用英语讲出电影主旨……”
“……”
这应对的应该不是高三的竞赛吧？
“你今天还去温姐那吗？”许棠看向苏余。
苏余点头。
“太好了！”许棠兴奋：“我也要去，上次在温姐那喝的果茶，我现在还念念不忘。”
许棠拉着苏余往校外跑。
十一月，街上四处都在彰显购物的狂欢，但是‘觅见’在一众繁华里格外沉寂。
看着暂停营业的牌子许棠一脸失落：“温姐不在啊！”
苏余拿手机发了两条微信，抬头看向许棠：“走吧，带你去买奶茶，温姐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苏余把手机递给许棠，许棠看见楚温一个小时发的定位：西班牙。
许棠闷闷不乐的把手机还给苏余。
苏余接过手机，顺便把许棠的书一起装在书包里，带小姑娘去买了杯奶茶。
没下雪的阳城，哪怕十一月也并不寒冷，一个卫衣或者长袖搭个外套就已足用。
两人就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慢悠悠地在街上逛着。
前面突然传来小孩的哭声。
两人对视一下，快速的走过去。
小巷子里一个老婆婆给小孩子擦衣服，一边擦一边骂骂咧咧：“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孩子跟着玩的好好的，扔个这么个死玩意出来吓唬孩子。”
“奶奶这是怎么了？”许棠和苏余慢慢走近。
小朋友的抽泣声慢慢小了，但是身上依旧黑一块红一块的。
老奶奶看了看许棠开口道：“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弄个死兔子身上不知道涂得什么玩意，扔出来吓唬孩子，以前这块可多孩子了，最近出了这事大家都不敢让孩子过来，我今天一个没看住就这样了。”
许棠扯着苏余的衣服看着地上的尸体皱眉。
一旁的老奶奶领着孙子要走，想到什么回头看向许棠：“丫头，你俩也别在这久留了，这个巷子通向的是老城区，老城区里住着一家精神病，我觉得这事啊八成是他们家干出来的，你们可别碰上，碰上精神病咱们可不占理嘞。”
说完老奶奶领着孙子骂骂咧咧的走了。
许棠看着地上的兔子，突然蹲下就要伸手，被苏余一把握住。
“别碰。”
许棠收回手仔细的看了两眼，抬头看向苏余，一脸凝重：“你不觉得这只兔子很眼熟吗？”
苏余看了两眼摇了摇头。
这兔子已经近乎面目全非了，实在是眼熟不了啊。
许棠拿出手机翻到之前在理查店里拍的照片递给苏余。
苏余看着照片：“你什么时候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