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禹世冶忧愁太久,一个政策出现,要给那些倒塌建筑开荒重建,因为资金不足,特别给百姓优惠,只需要正常价格一半的赞助金,等到开荒结束后,能得到一间铺子或者一间房子。
现在这种政策有些太超前,谁会提前把钱拿出来,要是不给铺子房子怎么办?他们哭都不知道去哪哭。
刘寡妇也有这个担忧,禹世冶在旁边说:“人家领导就是这么说的,你还不信人家领导?人家张婶都是领导派过来的,妈,你这不太道德。”
刘寡妇:“……我哪有不信领导,这不是在数钱够不够。”
后面在禹世冶的劝说下,差不多把家当全部拿出去了,跟着拿到一份合同,上面写着的铺子面积特别大,都能开饭店的那种。
这个时候刘骏妈找过来,她亲戚家没什么事情,在知道这件事后,沉默了一会,就写信回家,让丈夫带着钱来一趟京市。
禹世冶也想到好久没见的刘骏,也不知道这个好兄弟什么时候能来京市,好歹也是这个世界唯一说得上的朋友。
市里开始开荒,安抚市民,很快恢复以前日子,这个时候禹世冶也在家住了一个多月。
在他最后休息的这天,刘骏跟他爸来到京市,禹世冶还没表现出什么,刘骏已经扑过来,抱住他哭戚戚。
“世冶,我好惨啊,要是能重来一次,我肯定不考什么大学了,安安分分在厂里上班不好吗!”
禹世冶嫌弃的把人从身上扯下来,“两个老爷们抱着算什么事,赶紧给我松开。”
可惜刘骏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现在力气特别大,大的禹世冶都扒拉不开。
刘骏倒豆子一样把自己这段时间的艰辛说出来,什么考上大学后要读书,还要参加学校各种活动,最主要的是,不认真学,成绩要是不及格还会被退学,学校里面已经有好多个被退学的。
禹世冶听完跟着感叹一句:“谁说不是呢。”
两个人难兄难弟开始互相吐苦水,而另一边刘厂长面带忧愁的叹口气,三个家长坐在一起说话。
禹世冶这个时候才知道,厂里已经开始批量让人下岗,这不是想让人下岗,而是根本养不起这么多人。
而且政策还说只要是国家单位,就不能再让亲戚朋友进去干活,想要干也只能让留一个。
说庆幸当然是禹世冶跟刘骏两人考上大学,刘骏妈也来京市发展,不然结果也是下岗。
这一次上京市,就是想看看这里能不能做什么生意,家里那边不少人做生意红红火火,让刘厂长眼红的很。
正好现在有个机会摆在面前,刘厂长想都没想也拿出全部积蓄跟刘寡妇一样买个面积大点的。
好歹这里是首都,就算不开店铺到时租给别人也能回本。
禹世冶觉得这种日子太舒服了,差不多步入正轨。
第二天他还在床上睡,刘骏就跟遇到鬼一样用力拍打门,昨晚因为是在家最后一晚,禹世冶拉着媳妇闹的很晚,现在正抱着媳妇软绵绵身体睡着呢,听见这个拍门声,就想骂人。
秦娇月早就醒过来了,她赶紧拿着旁边衣服穿上,“老公,快快起来。”
禹世冶摇头,把脑袋埋进被子里面不想起来,秦娇月穿完衣服想去开门,可是老公身上什么都没穿,身上还被她抓出痕迹,让人看见肯定发生了什么。
秦娇月脸红的把老公衣服拿过来,拉着他把衣服套上,被禹世冶调侃,“我还以为媳妇还要呢。”
秦娇月嗲了他一眼,看他穿好,才打开门。
刘骏刚急匆匆走进来,看见嫂子,立马不敢动了,只在外面喊:“世冶,外面好多人找你,还开着车。”
禹世冶蹙眉,“谁啊?”他不情不愿从床上下来,打着哈欠,一头短碎发被压的跟个鸡窝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但是他这张脸还是俊的,尤其是这双眼睛,打哈欠后变得潋滟迷人,慵懒随意踩着拖鞋走出去。
当看见一批熟人,禹世冶面无表情转过身想要重新回到房间。
可惜他有个猪队友,刘骏抓住他胳膊,紧张兮兮的说,“外面还围着不少人,个个腰上别着某个杀伤武器。”
禹世冶嘴角抽抽,那当然戴着杀伤武器,也不看看这群人是什么人,随便一个放出去都能让整个国家震一震的各种之父。
他只能转过身,面露无奈,“我下午自己会去,你们这阵势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要是以前,禹世冶可能会对这些老家伙拥有一点尊敬之心,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后,尤其是他们也没把他当成小辈,那点尊敬之心已经没了。
加上研究的时候特别繁琐东西每次给他就是一堆,禹世冶对他们更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