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算等疫情过去再叫大家吃饭,”顾昱晨这么说,“到时希望大家都能来了。”
厉玲笑着说,“哈哈哈,先不说这个事了,我刚才去看了你堂姐,她就是有点骨折,看医生说的也不是很严重,打个石膏就好了,看情况差不多就能出院了,还有呀,我看你堂姐这两天大概不方便,我就给叫了了个照顾得挺仔细的护工……”
她迟疑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道,“这好像是被人打的,你们还是问一下你堂姐吧。”
“嗯。”顾昱晨点头,“多谢你了。”
“哎说什么谢呢,咱们都老同学了。”厉玲摆摆手,“我先走了呀,累死了。”
郭曼薇也朝她摆摆手,“好呀,你赶紧回家去吧。”
两个人就等着检测报告出来,医院出来的要早一些,在医院里等也不是个事儿,索性就先去顾珠家里。顾珠是嫁到别村的,家里也早就新建过房子,是三层高的楼房,这会儿大门开着,好像都没有人。
邻居家见有人过来,也认识顾昱晨,“昱晨呀,你可来了,你姐可是受了大罪了。”
顾昱晨也认识她的,“张姨,张胜利人呢,有没有见过?”
邻居张姨特别热心,“你姐被救护车送医院去了,张胜利呀,给带到派出所去了,你姐呀,可受老大罪了,她都气得报警了,你姐婆婆呀也去派出所了。现在都没回来呢。”
“谢谢张姨,”顾昱晨同她道理,拉着郭曼薇进门,“我们过来给我姐收拾点东西。”
张姨叹气,“在医院里,还是收拾点东西为好,可千万别叫张胜利看你姐了,那可凶了。都这年纪上了,还光知道打老婆,这种人简直畜牲底子。老婆能经得他几下打的,嘎多年一份钱也没挣,光吃家里的,还要打老婆。”
她叹着气走进自家房子,见着儿子现在才起来,忍不住就嘀咕起来,“你看看你,回家光知道在家里头睡觉,叫你吃饭都不起来,像什么样了。”
她儿子一脸懵逼。
内衣裤嘛是郭曼薇找的,当然从关系上顾昱晨更亲一点,可他一个大男人的去翻女性内衣裤有点不好意思,就让她去找了。
她拿了个干净的袋子把内衣裤同衣服分开来,还看了看化妆台上的保养品,也拿了袋子装好,到是叫顾昱晨有点惊讶,“在医院里还要带这个?”
她扫他一眼,“怎么在医院里就不用保养了?”
他想想也是,“你再挑些粉,她出院时可以用上。”
要不是场景不对,她还真要夸夸他这份贴心,“也对,珠姐平时挺注意自己形象的。”她就往化妆台上把东西一收,收了一个满袋子。
顾昱晨看着她手里提着的袋子,满满一袋,“这么多?”
“嗯,”她提着袋子就拉着他出门,刚要走出卧室,就听见脚步声,不由得就看向他,“好像有人回来了,你说是不是张胜利回来了?”以前她还是会叫一声姐夫的,不是给张胜利的面子,而是给的顾珠的面子。
顾昱晨脸色就不好看了,他完全听不了“张胜利”这三个字了,也没说上一句话,就冲出卧室——她只愣了下赶紧就追出去,眼见着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的楼梯口,她也急了,生怕他一时冲动。
但是等她到了下面,看见的是张胜利的妈,她也就稍微放松了点。
张妈见着顾昱晨,心里头可惦记着自个儿子呢,“哎,小舅子,赶紧替你姐夫说说,你姐夫他呀是喝醉的了,你晓得他没有什么酒量的,这回又喝上了,我劝都劝不住,这不,这不……”
她到底还有点要脸的,没讲些什么儿媳妇往儿子手里撞,被儿子不小心地甩下楼,摔了个骨折什么的,又何况还对上顾昱晨那眼神,把她吓得话都缩回去。
郭曼薇听了也不舒坦,到是将人拉住,“我们走吧。”
张妈见她提着东西,大概就猜出来是要给她那个儿媳送过去,想着儿子还在派出所,听那意思可能要被处理——她心里就存了不忿,“我说小舅子呀,听说你要投资什么的,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你姐夫呀,到处替你打听呢,没想到你姐还不领情,你姐夫就那么说上几句,她就要回娘家,你姐夫去拉她,她非得要走,结果你姐夫没拉住,她就摔着了。”
郭曼薇听这话可不乐意,怕顾昱晨不好说话,也就替他开口,“您这么个年纪了,这么说话的?什么叫去拉珠姐没拉着摔着了?张胜利是比珠姐瘦弱呀还是那手残废了还没拉住?您说话嘛,上下嘴唇那么一对上就把事情说得轻飘飘的,怎么还是昱晨搞投资的错了?是珠姐还是昱晨有提过叫张胜利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