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我像是缺那几个钱的人么?”
蒋崇州只笑不说话,似乎已经在无声之间说明了什么,续何这个人的确不值得信任。
周边的街坊邻居也都听清楚了事情,纷纷职责续何,续何被说得脸上青一阵儿紫一阵儿的,只好先把钱还给了乔征,但只有两万。
蒋崇州也多留了个心眼儿,直接和续何一起去银行察看卡里的余额。
盯着屏幕上显示的两万块钱,蒋崇州挖苦她道:“续女士的眼睛怕是不太好用吧,这是两万不是二十万,这之间的差距可有点大!”
续何仍嘴硬,“这是定金!其余的十八万,我以后再打给你!”
蒋崇州说:“续何,谁都不是傻子,你骗不了谁,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带满儿去哪里。”
“我……你管的着吗?你谁啊!”
续何恼羞成怒,一手推开蒋崇州上了车,回去店里也没有再提要带满儿走的事情。乔征站在一旁好奇地问蒋崇州:“你究竟跟她说什么了?”
蒋崇州自己心里心里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便卖了个关子说:“或许是续何偶然的良心发现?这也有可能。”
乔征笑着掐了掐他,“干活了!少贫!”
蒋崇州轻快地应:“好嘞!满儿起床了吗,赶紧送他去上学了!”
乔征提着鸡毛掸子敲门,“乔满儿开门!上学啦!”
“哦,知道了!”房间里的乔满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下床,提着书包开了房门。
这一切在蒋崇州看来是最美妙不过的场景。
南城刑侦队内,林朗站在门口目送齐举开车出去。齐举把车停在他的面前,降下车窗,“师父!要不跟窦局说说,让你陪我一起去吧,我自己去我不敢……”
“瞧你那点儿出息!”林朗恨铁不成钢地瞧了他一眼,“那不是还让你带两个人去么?小张,小黄,你们三个去了摸清形式再采取行动,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鲁莽听到没有?”
车内传来参差不齐的声音:“知道了!”
齐举心里仍是没底,一脸愁地看着林朗,“每次都是您陪我去,这次突然让我去了,我……心里没底,我害怕搞砸了ᴶˢᴳ,师父……”
“自己去,这是命令。”
林朗的语气强硬起来,虽然他自己也很想跟着,可想起窦局跟他说的那些话,只能作罢。
最后师徒二人,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进行了最后一次的道别。
林朗说:“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齐举挥了挥手,“放心吧,师父!不给您丢人!”
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成为了师徒二人最后的诀别,林朗怎么都没有想到。
第199章 :灰
深夜蒋崇州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乔征叫醒。
他睁眼,只见乔征正提着鸡毛掸子站在他的床前,蒋崇州被吓了一跳,猛地蹦起来,“乔姐?你怎么……进来了!”
乔征不回答,坐在床沿,一声不吭。
蒋崇州急得跟什么似的,又不敢直接问,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下乔征的手指,却反被乔征一把抓住,蒋崇州紧张的头上的汗珠都掉了下来,背僵硬地挺直着。
乔征握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指生涩地挤进他的指缝里去,“小蒋,你要我吗?”
“什么?”蒋崇州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乔征在说什么,但内心莫名有一种冲劲儿。
看着眼前这个已不太年轻的女人,因一个人照顾孩子留在脸上浅浅的细纹,蒋崇州由心底心疼,他太明白这种感觉是为什么。
乔征固执地牵着他的手,又问了一句:“你要我吗?蒋崇州。”
“要!”
蒋崇州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就连他自己都被这么流畅的反应吓一跳。
乔征将手往出抽了抽,担忧道:“我结过婚。”
“这有什么!”蒋崇州笑了一声,这一次该他抓紧了乔征的手。
双目对视间,蒋崇州轻易捕捉到她眼中的慌张与不安。
乔征,一个平日里能独当一面的女人,在夜色微微光亮的照射下,五官都显得那般细柔。
蒋崇州将她手里的鸡毛掸子抽开,伸手将乔征拉过来抱紧,那是平时满儿不听话时候会用到的工具。
温软的唇接触到蒋崇州的那一刹,他脑子里的那根筋似乎崩开似的,溃断在电光火石之间。恍惚间他感受到一只柔柔的手指,似乎已经滑落至裤腰处。
而这次令他意外的是,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一潭死水,身体内似乎有一种滚烫的东西呼之欲出。
南城刑侦队。
林朗急匆匆走了进来,“还没消息吗?”
负责连线的一名女警无奈摇了摇头,“林队,已经失联四个小时了,我们根本无法判断齐举等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