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儿？”
“刚才她在西图澜娅餐厅，至于现在，我就不知道了。”方媛望着周赴生轻蔑地笑，“你要找，就去找好了，南城也就这么大，找上个几天，也找到了。”
说罢，方媛开门下车。
临走时又回头敲了敲车玻璃，周赴生降下车窗，听得女人笑着说：“还得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呢，作为报答，我不介意告诉你宋菁榆现在正在和谁在一起。”
周赴生眼眸微转，听得从对方的口中缓缓说出一个名字：“付康。”
林朗很快得知消息。
他根据路口的监控录像追踪到付康的车，然后一路跟着过去，到达一个酒店里。周赴生随之也赶来，二人据着酒店前台所给的房间号摸索到了付康的所在的位置。
林朗敲门，压低声音，“您好，客房服务。”
付康刚洗过澡，矮矮胖胖的身影从浴室缓缓走出来，宋菁榆软瘫在床上，还没有醒。
真是天赐良机。
他心里这样想，不由得心花怒放。付康将她的手拿开，放在手心摩挲几下，一股似浓非浓的女士香水味道直钻他的鼻子，麻痹着他的神经。
付康扯着宋菁榆的腰带轻轻一拉，便轻易拆开来。
他正要低头去吻宋菁榆时，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您好，客房服务。”
付康不耐烦地大声回：“过会儿再来！”
但门外的敲门声始终不间断，仍是咚咚咚地敲门，付康跳下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过来打开了门。
“妈的，听不懂人话？！”
一开门，便是付康劈头盖脸的一句骂。周赴生从门后出来，面色冷硬地将付康挤开进了房间。
付康不明所以，骂骂咧咧地想跟上，却被身后的林朗反手扣住了手腕。
“别动，警察。”
付康即刻变了脸色，结结巴巴：“警察同志，你们……这是，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那就老实点！”
“诶……”
周赴生进了房间，一眼就望见床上瘫睡的女人，裙子被掀起大半。他脱了外套过去，慌忙将她的身体裹住，而后只身出了房间。
林朗见周赴生出来，将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老实交代，里面的女人是谁？”
“我女朋友！”付康睁着眼睛说瞎话，对着林朗道：“警察同志，我跟我女朋友开房怎么也犯法啊？”
“你说她是你女朋友，拿什么证明她是你女朋友？”周赴生扬眉道。
付康畏畏缩缩，“这怎么证明，她喝多了，我带她回来，哦对，她叫宋菁榆，她爹是宋万安，匠臣公司的老板，这总该能证明了吧？警察同志，我真不敢骗你们！”
贼头贼脑还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林朗忍俊不禁。
他松开了锢着付康的手，说：“你转过来，再说一遍她是谁？”
“我…我女朋友。”
“听到了吧赴生，是人家女朋友，你就别惦记了吧？”林朗笑得愈加放肆，把付康都笑得懵了起来。
他呆呆望了一眼林朗，又看了一看周赴生。
仍是不明所以。
周赴生面色难看，将锋芒对准了付康，“说实话，她到底是谁？你怎么把她弄到这儿来的？”
“警察同志，我真不敢骗你们啊！她…就是我女朋友啊！”付康仍是嘴硬，紧紧咬住宋菁榆是他女朋友不放，这让周赴生彻底黑了脸。
林朗暗里拽了拽周赴生的衣服，刚要说不能动手，付康就挨了一眼炮。
“诶！警察怎么还打人！”
周赴生活动了下手腕，接着拳头就如雨般挥在他的脸上，“我不是警察，打你了，又怎么样？！”
“你凭什么！”
林朗回身把门关上，仍不忘搭了一句茬：“凭什么？凭你说人家未婚妻是你女朋友呗！”
“我要报警！我要……啊！”
周赴生一拳头将他的后半句话堵了回去，“报什么警，警察不是已经在这儿了？”
付康茫然抬头，顶着两个熊猫眼眶。
已入深秋，晚间的风比平日愈加烈了些，蒋崇州独自一人站于后院之中，望着高高悬挂的月亮。他拿着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蒋母的声音。
“你别担心我，妈一个人也挺好的。你跟征征也还好吧？赶年底带征征回来，妈跟她好好道个歉。”
蒋崇州微微扯动嘴角，眼眶中的液体转了个圈。
直至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他也仍没有放下电话。
阁楼之上，乔征刚刚哄满儿睡着，去拉窗帘的间隙瞥见楼下的那个背影，那样落寞，映着微弱的光，长长落在了砖块地上。
乔征拿了外套，走下楼去。
她默默过去，将外套披在蒋崇州的身上，只说了句：“天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