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新郎亲新娘一下。”
陈清芷闭眼等了半天，也不见路烬主动。
睁眼正好迎上他好整以暇的坏笑。
这人就是欠得慌。
陈清芷捧起他的脸，掰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再分开时，路烬笑得更坏了。
三套婚纱拍了六个多小时。
正儿八经的拍照事件只有两小时。
夫妻俩闹别扭两个多小时，摄影师注水两个多小时。
随着摄影师最后一声“收工”。
他们这一天别扭地亲密也随之结束。
陈清芷立刻变脸，从卸妆到换衣服没再和路烬说一句话。
回房间那段路，陈清芷走在前面，路烬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本来想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又想起早上那顿莫名其妙地早饭。
算了，不问了。
“我去洗澡。”
路烬解下手表放好。
陈清芷不看他。
他又状似随意地将手机扔在陈清芷面前的茶几上。
一条微信通知让屏幕亮起。
随之亮起的还有他的屏保——
陈清芷发给他的那张钻石婚纱单人照。
她头发高高束起，带着钻石发冠。
露出光洁的肩颈，纤长柔美。
要背挺得笔直，身材也高挑。
盛大璀璨的婚纱铺在地上。
美得发光。
陈清芷收回眼光。
动了一下。
路烬站在她背后悄悄松了口气。
半晌过后，他突然唤她：
“喂，陈清芷，你今天亲了我好多下。”
陈清芷扭头看他，觉得好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要我负责吗？”
路烬停顿了好一会儿，点头：
“对，还有那天晚上，睡了我一整晚，我要讨个说法。”
“明明是你——”
陈清芷生气地站起来想反驳。
又说不出口。
只能红着脸看他。
男人似乎更加期待她说出口，一动不动地站着看她。
眼神却犹如滔天巨浪，携裹着涌动的暗流。
她不敢直视这道滚烫的眼神。
心里仿佛已经得到了什么暗示。
开始狂跳。
不得不承认。
她多少有点期待。
“我什么？”
路烬靠近她，等她开口。
陈清芷转身所在沙发里，隔了好半天才闷闷开口：
“全套都做了，你现在跟我要个说法，你是不是在装纯？”
路烬压着嗓子笑出声，似乎是得到什么许可，又和她挤进同一张单人沙发里。
“我需要装纯？老子本来就纯！”
他语气吊儿郎当，手上动作却十分强势。
伸手揽过女人的腰，将她抱入怀中。
在陈清芷的惊呼中，路烬哑着嗓子，竭力压着情绪反问：
“不然怎么会对你忍耐这么久？”
陈清芷在他怀里缩了一下，抚在她身上的掌心好烫好烫。
像燎原的野火，顺着皮肤纹理蔓延至全身，猛烈又炽热。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抬头和路烬对视。
片刻后，她又想将头偏向别处。
路烬伸手掐住她精巧的下巴，不让她的眼神移开。
在她微微蹙眉的间隙。
他低沉冷冽的嗓音终于再次响起：
“给不给？”
陈清芷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他：
“啊？”
“啊什么啊？笨得要死。”
路烬忍不住勾起唇角，重新问了一遍：
“给我睡，给不给？”
第51章 他到底有多害羞
问的时候，看起来是漫不经心的。
实际上，路烬的手却在陈清芷腰上来来回回小幅度摩挲了好久。
心脏狂跳。
也不敢往里探。
比起刚领证那天，他实在含蓄太多。
那晚路烬带她回路公馆，老爷子留下两个人吃饭。
夜里雨大，就在那里过了夜。
阔别将近四年多。
重逢，闪婚，见家长，过夜。
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
一切都这么不可思议。
晚餐的时候两个人都喝了点红酒。
路烬远没有后来那两年表现的那么清风霁月，坐怀不乱。
他像蠢蠢欲动的野兽，也是现在这样的坐姿，将她困于沙发上，威逼她履行妻子的义务。
问过同样的问题。
陈清芷带着震怒，从他怀里挣脱，给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后，横眉冷对：
“不给，我嫌脏。”
这句话让路烬草木皆兵了好久。
以至于来几次接触，连挨她近一点都能记起那一巴掌带来的酸楚。
其实陈清芷的反应也没错。
多年未见，这种突如其来，超越雷池的请求实在太过流氓。
陈清芷根本来不及细想他话里的乞求。
只是对他一直往腰上掐的手深恶痛绝。
才扇了那一耳光。
现在路烬再问起这个问题，陈清芷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