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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床上,夏栀初刷着手机,微信群里大学室友在吐槽实习的苦楚。
看着她们聊现实、聊理想、聊未来,她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如果不是夏永和一家,她现在估计也在哪个公司里面实习,跟着她们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吧。
可惜没有如果,从她以这种身份出生开始,她这条路注定难走。
收起了手机,夏栀初没有参与她们的话题。
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房间,夏栀初思绪飘向了大学时代。
“你们好,我叫孙亚雅。”
“你们好,我叫吴静怡。”
“你们好,我叫陈婧。”
“你们好,我是夏栀初。”
简单、纯粹、美好……
永远停留在夏栀初的梦里。
半夜,莫北枭出现在主卧里,借着光看着女人熟睡的容颜,他的心脏处柔软了许多。
被子一角被轻轻的掀起,男人躺了上去,正准备抱住身边的小女人,胳膊处却突然被硌了一下。
大手一摸,摸到了一条链子。
他拿起来,借着房间里那点微光一看,是一条月牙形状的玉坠项链。
一根红绳子下面吊着个坠子,该是戴得有些久了,绳子上面都粗糙了。
可是这玉坠……
莫北枭换了个角度,发现玉坠上还刻了个“冥”字。
男人眉头皱了皱,什么样的人会在玉坠上刻这样的字?
看这玉的成色,以及字体的雕刻手法,就不是个凡品。
她身上难道还有什么秘密?
可是当初秦深给他的资料里显示着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姑娘,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私生女”身份。
莫北枭将玉坠小心的放在了床头柜上,收回手直接圈住了小女人。
动作轻缓,小心的避开了她的肚子。
但她还是被他的动作弄得动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直接凑到他怀中继续睡着。
第二天一早,夏栀初醒来时发现身边多了个柔软的人形抱枕。
顺着往上看,男人好看的蓝眸一直盯着她。
他薄唇勾了勾,那种明明很温和,但却似乎很坏很坏的笑意,让夏栀初不敢看着他的眼睛,立马将视线挪开了。
刚睡醒的夏栀初,一双睫毛长而俏立,如同两把扇子那般,很是精致好看。
更将她一双眼眸衬托得清透灵动,如同洋娃娃一般。
一眨一眨的刮在了莫北枭胸前裸露的皮肤上,痒痒的,撩人心弦。
“怎么?抱了一晚上了,看都不让看吗?”声音低沉而具有磁性,很容易将人蛊惑。
闻言,夏栀初立马想从他怀里退出来,但是后腰处却被男人的手扣着。
他没有很用力,但夏栀初却依旧逃脱不了。
夏栀初摇了摇头:“我晚上睡着了不知道,你可以将我推开的。”
说完,又抬起头看向他,表情无比的认真。
男人性感的薄唇轻轻一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送上来的福利,你觉得我会傻到推开吗?”
他的蓝眸深沉如寒潭,带着一抹不明的情绪,夏栀初一下子就掉入了他深邃的眸子中。
就这么没有动作的看着他,但她很快就被锁骨处的凉意弄得清醒了过来,低头看了下来。
“你的项链掉了。”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将项链扣在了她颈上,刚才的凉意就是来自项链的玉坠。
夏栀初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玉坠,腰上失去了禁锢,她直接坐了起来。
“这个项链对你很重要?”男人看她一脸宝贝的样子,更加好奇这项链的来意。
“我小时候就戴在身上了,我妈妈说是她在寺庙里给我求的。叮嘱我要一直戴着,能消灾解难。”
夏栀初见之前那点桃色氛围消失,顿时对他没了防备之心,开心的向他说了出来。
闻言,男人眼睛闪动了一下。
看来,她也不知道。
呵,他更好奇这个秘密了!
“什么鬼话你都信,你戴着消了灾解了难了吗?”男人无情的打击道。
夏栀初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三个月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轻咬了一下下嘴唇后松开,“对我来说很珍贵。”
夏栀初有些不高兴了,径直下了床。
男人感受到她的情绪低落,突然后悔刚刚的一时嘴快,同时也看出来她妈妈对她来说很重要。
“对不起。”
夏栀初的身形一顿,高傲如他,能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一句道歉的话,对人来说恐怕是难如登天。
可是他现在却对自己说了,一时间,夏栀初也搞不懂他对自己的想法。
如果单单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基本上也用不了这样,直接找个地方给她安排了,到时候只等着抱娃就是了。
她以前看小说,那里面的男主,不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