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触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
逢萧玉以为是沈嘉实的腹肌,蹭了蹭,接着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浑身僵住,仰起头看向男人。
眼神尴尬又窘迫,却十分清醒。
看着像是把她的瞌睡虫给吓跑了。
沈嘉实托着腰脊,又抱上来点,“不乱蹭了?”
逢萧玉磕绊:“不乱蹭了。”
沈嘉实说:“那就睡吧。”
“……”逢萧玉欲言又止,抬掌捂上沈嘉实的眼睛,她刚刚做了那种事,现在哪里睡得着,低声:“我睡不着,你先睡吧。”
沈嘉实:“好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乖一点。”
逢萧玉:“好。”
转念一想,她说:“你也要赶紧忘掉这件事。”
沈嘉实:“这有点难。”
逢萧玉不解:“这有什么难的?”尴尬的又不是他。
旋即抬起眼,她看向沈嘉实,男人的瞳底蕴着淡淡的笑意,手指不经意地触碰过她的脖颈,撩开鬓发,语气淡淡:“温香软玉在怀,总归是有点难的。”
这话的兴致多半带了揶揄。
逢萧玉干脆不理他,转过身,扯过被子,打算用后脑勺对着沈嘉实。
但男人强壮结实的臂弯却无法忽视,他徐徐收紧,将原本拉开距离的逢萧玉重新拉回怀里。
很快,缠绵缱绻的吻落上细长脖颈。
逢萧玉侧过脸,横过去一眼,“想做什么?”
沈嘉实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他的大掌已经扶上了女人的腰肢,显而易见的回答,不用再说。
……
一夜过后,逢萧玉计划好的看画屏的计划全然被沈嘉实打乱,甚至差点没记起来宋浅的事。
低下眼,她看着出现在客厅悠然自得的人,弯唇笑了。
宋浅似乎注意到她,懒洋洋回敬了一个笑:“早上好。”
逢萧玉懒得搭理她,径直掠过她身边。
宋浅饶有兴趣托腮看着她,问:“你今天起来的很晚,昨天一定很恩爱吧。”
手指顿了顿,她侧过头,回看向宋浅。
宋浅摊了摊手,神情是难得的愉快,“——嗯,没关系,嘉实昨天跟我说了,他不会送我去巡捕房。”
逢萧玉莞尔:“那真是恭喜你了,有个好男人。”
想都不用想,这里面一定有江恒的出力。
她没兴趣和宋浅多费口舌,吃完早餐后,用丝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抬足就出了门。
昨日沈嘉实不知发了什么疯,将印子全留在脖颈上,手臂上也是密密麻麻的,斑驳红色在肆意绽放,如果不是现在还在初春季节,她怕是遮也遮不住。
司机在门口等很久了,看见逢萧玉一出现,就小跑到车后门。
好似专程等她来。
等逢萧玉上车,他才上了驾驶位,驱车前往医院,都不需要逢萧玉废话。
逢萧玉问:“沈爷嘱咐的?”
司机:“是的。”
疑问解答后,车厢再没响起对话声,一路开到医院。
逢萧玉先去了画屏的病房,里面很热闹,像是斗嘴的声音。
手指压着门把手,她开门。
入眼是脸色红通通的画屏,她双眼染着怒意,正瞪着竹青。
竹青也是满脸愤怒。
逢萧玉怎么也没想到来这第一件事,是调停两个人的怒火,她转过脸看了看他们,问:“都气咻咻的样子,你们吵起来了?”
小丫鬟怒道:“他说您不好!”
竹青眼中闪出一线慌乱,他强撑着一口气开口:“我没有!”
小丫鬟:“我都听见了,你和沈先生打电话,说逢小姐大题小做,还跟沈爷提议,让他别把那个女人送到巡铺房里。”
都摊开了说,竹青也不藏着了,只说:“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是江阁揆的弟媳,难道不应该息事宁人吗?”
咬着牙,他继续道:“你压根不知道得罪江家人会是什么下场。”
两个人一字一句的争论着,隐隐有火线重燃的姿态。
但在这个过程里,逢萧玉也明白了他们先前在争论什么,原是宋浅的那一件事,或许是小丫鬟偷听到了竹青的谈话,知道他们不会处置宋浅,竹青又‘踩一捧一’,这才引起了他们之间的争吵。
屈指揉了揉眉心,逢萧玉淡淡说:“好了,别吵了。”
热闹非凡的房间一瞬静下。
他们不甘心地互相瞄了一眼,最后,还是停下来,两双眼睛看向逢萧玉。
“他其实说得也没错,江阁揆的弟弟我们惹不起。”走上前,她摸了摸小丫鬟的脑袋,看着人满脸倔强的样子,侧过脸,她冷冷开口:“竹青,你去外面守着吧,如果可以,别进来的。”
一前一后的态度立显高下,突出主人对另一方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