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其民说自己刚开始还以为乔舒言是豹哥外面养的小情人，所以，还在无聊的时候，发了一些暧昧下流的信息。
可能是豹哥对他比较信任，就给他说了实话，还要求他一定要保证自己女儿的安全，不能让她被外人欺负等等。
“其实，我胆子很小的，”冯其民委屈的说。
“我在保护豹哥闺女之前，根本就没有杀过人，可是，这让豹哥很生气，他一定要我为她女儿扫除一切欺负过她的人，还答应我，出事的话，他会找人给我擦屁股。”
“我……不得已，才开始杀人的，”他说的可怜兮兮，还在争取博得同情。
“你一共杀了几个人？”井文问。
冯其民翻着眼珠子想了好一会儿，好像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最终他无奈的说：“你们说几个就几个吧。”
井文把霍丙森提供给她的信息，结合调查来的证据，对他审问，对方也都一一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
随即，警察拿着口供让他签字。
紧接着，井文把自己的同事打发出去，走到冯其民跟前，问：“你在找豹哥女儿索要劳务费的时候，没有调查清楚吗？她根本就不是乔舒言。”
冯其民一听这话，忍不住就笑了，“怎么可能，我围在她身边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会看错？”
对方的这个回答，让井文很是惊讶。
“你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会认错人？”
“好吧，反正都这样了，我也死活出不去了，实话跟你们说吧，乔舒言开车带着她那个豹子爹冲进海里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死了，就我，我就一直怀疑，他们都还活着。”
“你的依据是什么？”
“直觉啊，警察同志，你还别不相信，我的直觉很准的，”冯其民像是怕对方不相信他似的，还刻意的又强调了一下。
井文抽了下嘴角，淡定的说：“当时，我们捞出了那个豹哥的尸体。”
“你怎么知道，那个尸体就是他？连五官都不清晰了，就靠着他手指头上的戒指就下决定啦？”
冯其民这话说的，让井文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当时海里有三个人，除了乔舒言和豹哥，还有一个叫赖昌海的，你不是直觉很准吗？来，说说这个赖昌海死了没有？”
“没有，肯定没有，”冯其民想都不想，还说的相当自信。
这让井文的心里更加毛了，她看着对方继续问：“为什么？”
第371章 无辜的女人
“那家伙平时就爱偷奸耍滑，凭借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短短一年时间，就能成为豹哥的心腹，就他那个滑头样，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早早的就嗝屁了呢？”
“你这就是纯属猜测。”
“咋？警察同志 ，你不相信我？”冯其民一副精明相，见对方再没有说话，忽然神秘兮兮的凑近她些，“如果豹哥死了，他的女儿也早就应该没了，你要知道，乔舒言可是个旱鸭子。”
井文见他说的还算有些道理，就示意他继续。
“一个会游泳的人跳到海里，都不一定能再活着出来，更何况她是个没有水性的人呐，警察同志，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丫头不但活了过来，还隐姓埋名的换了另外一个身份，更重要的是，她的身边还无端的多了一个妈。”
冯其民的话像是提醒了井文，对于乔舒言声称自己叫时晚宁的这件事情，她一直没有去深查，一直以为有可能是自己认错了，所以，当手下人把对方的信息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想到的却是尽量不去打扰对方。
现在想想，确实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对她这个妈，了解多少？”
冯其民犹豫片刻，睁着一双算计的小眼睛，慢慢的笑成了一条缝，“呵呵，警察同志，你看我都提供了这么多线索了，能不能算我戴罪立功啊？”
井文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要跟她讨价还价，很是清淡的问：“你不是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出不去了么？”
冯其民掀动着一侧嘴角，很是落寞的说：“就算是出不去，也是有些区别的，我可以下半辈子都被关在监狱里，总也比被一枪毙了来得好一些，再说了，我身上背的这些命案，可都是受人指使，并非我个人自愿的，说起来，我也是被逼的啊。”
“你杀了人还给自己找借口啊？”井文面无表情的问他。
“……那，那不是还有一个是人贩子吗？我……，我要不杀他，他不是就去杀别人了？所以，这个算不算将功补过啊？”冯其民说着，抬起他的小眼睛，偷瞄了对方一眼，忙又心虚的低下头去，还紧张的来回搓着自己的手指头。
“嗯，这个，我会向领导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