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室外,车厢空间狭小。
气压更加低。
令人背脊发凉,胸闷压抑。
夏风与外头的警察交代了一些事情,便上车去了驾驶座,驱动车子离开了郊区,往伦敦方向行驶。
一路上南希嘴巴紧闭。
没吭一个字,也没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抵达权家庄园是三个小时后。
近三小时,车厢里静能闻针,夏风坐在前头开车都觉得心里发怵。车子在林荫道上停稳,佣人迎上来撑伞,权景州下车的同时将南希一把从那侧拽了过来,抱进了屋子。
没换鞋,没有任何吩咐,进屋后权景州就抱着南希去了二楼。
踹开房门,箭步走进卧室就把南希扔在床上。
女人后背着床,本能爬起身往后方躲。站在床边的男人扯了扯领带,膝盖抵上床沿,弯腰伸手便扼住了南希的脚踝,轻易把人拉了过来。
“权景州你干什么?”
“权景州我的病还没好,你不能……”
他掐住她反抗的双手手腕扣在她头顶,不知从哪拿来一颗白色的胶囊。这药南希最清楚不过,“不行……权景州你不能这样做,不可以……”
男人默声将胶囊放进她身体。
短时间的功夫,南希视线开始模糊,大脑逐渐混沌。
-
翌日。
南希下午醒了一次,疲乏的身体又让她继续沉睡。傍晚也醒了一次,浑身无力又睡了过去。真正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窗外雨水淅沥。
她缓缓睁开眼。
眼皮沉重,眼缝被什么糊住似的,睁了几下才睁开。
南希伸手摸了一下脸,流的眼泪太多,以至于她恍惚觉得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被褥下。
女人蜷缩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
从剑桥城区外回来,一路上权景州没说话。到了庄园,将她扔在床上,下了狠劲儿收拾她,漫漫长夜中他也没吭过声。
屋子里只有她哭着求饶的声音。
睡眠灯灯光倒映出男人的身形轮廓,影子刚好落在南希脸庞。她抬眸看过去,先是看见他笔直的腿,目光上移才看到他那张冰冷的脸。
在她的注视下,权景州走到床边。
他掀开被子握住她的腿,南希本能抱紧被褥。她力气没有他大,男人两三下就把她拉到床边,掀了她的睡裙裙摆。
第356章 「景州希希」怕死
南希以为他还要来,下意识发抖,“我承受不起,会死……”
权景州冷眸瞥了她一眼。
他伸手在床头柜上拿了个小罐子,打开盖子挖了一勺药膏,随后弯下腰给她上药。冰凉药膏入体,南希倒吸一口冷气。
房间里持续安静了几分钟。
安静地擦药。
擦完药,权景州直起身。把罐子放回床头,拿了张纸巾擦拭自己手指上的东西,“你还怕死?”
南希抱着被子后退了好几步,坦诚道:“怕。”
“怕还敢跑?”
“我差一点就跑掉了。”南希靠着床头,望着床侧犹如修罗的男人,“要不是那个司机贪财,我已经离开英国。”
光影下。
权景州掀开眼帘对上她胆怯却坚毅的眼眸。
他往前走近半步,他走近,她就抱紧被子往后退,权景州看着她:“给过你第二次机会,你没抓住。”
对视间,南希不躲避他的目光。
她明白他说的第二次机会是什么。
就是在剑桥郊区油柏路上,他下车走向她的时候,走在的士车前正中央。只要她踩下油门撞过去,把他撞死了,她自然而然就跑掉了。
南希咬唇,“我不是你,我没有你这么冷血!”
权景州道:“你狠不下心撞我。”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像是在说一件百分百的事实。南希不再跟他对视,她偏过头,错开他的视线。
她这个躲避的动作落在权景州眼里,就是无声默认。
男人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他伏低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嗓音温柔,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警示:“希希,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次。”
-
南希休息了两天,才下床自由活动。
这天清晨她洗漱下楼,环视一圈只看见客厅里看报刊的权景州,没见到权管家。她喊住过路的佣人,问:“权叔没在庄园吗?两三天没见到他了。”
前两天她在楼上卧床休息,没见权管家上去。
今早下楼也没看到人。
佣人忐忑了两秒钟,下意识偏头看了眼沙发那边的男人。支支吾吾道:“太太,权管家被先生辞退了,已经不在庄园了。”
闻言,南希瞳孔紧缩。
她径直朝客厅里走,走到权景州跟前,“权叔照顾你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把他辞退?他年纪已经大了,离开了庄园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