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他要的答案,男人似乎也高兴不到哪去。
好几次濒临窒息的死亡感,让南希犹如坠入地狱,怕得浑身发抖。
她一边哭一边道歉。
一次次求饶。
说自己错了,不该用羡慕的眼神去看周承权恬,不该在宴会厅跟周承搭腔说话。保证以后再也不看周承一眼,断绝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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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第二天早上是被人吻醒的。
大脑缺氧。
窒息令她本能张嘴呼吸。
这刚好给了身上的男人深入的机会,他扣住她双手手腕,按在她头顶,熟练又自然地占有性地吻她。
南希嘴唇很疼。
被他堵得太死,她说不出话,只能呢喃地呜咽。带着哭腔的哽咽声从唇角的缝隙溢出来,女人紧皱着眉头,眼泪簌簌地掉。
他让她感受了太多次悬在死亡边缘的恐惧感。
接吻。
都要磨到她缺氧到极点,才松开她。
南希只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掐着她的脖颈,要将她生生掐死。被权景州松开那刻,她大口地呼吸喘气。
女人瞳孔放大。
黑色的瞳仁定定地注视着白色天花板,缺氧导致短暂性痴傻状。
缓过这一阵儿,南希视线才慢慢有了焦点。
她侧眸,眼睛里装入权景州的模样。他伏在她身上,眸光温柔地凝视着她。她嘴唇昨晚被他咬出了血,有一个小口子。
他伸手抚了几下。
男人指腹湿热,落在她唇上,南希忍不住颤栗。
两人近距离对视,一个温柔,一个满眼都是惊慌恐惧。权景州注视她许久,慵懒开口:“过几天四叔请周家人吃饭,去参加吗?”
周家人里包括周承。
他折磨了她一晚上,要的就是成果。
南希动了动唇,嗓音里还夹杂着没消退的哭腔,“我跟他们不熟,你去我就去。”
男人眉宇稍浮悦色。
显然,她这个回答他很满意。
权景州伏低身子吻了吻她的唇角,吻过脸颊到她耳畔,每一个动作都很温柔,“希希真乖。”
他将她完全拢进怀里。
圈紧。
然后将脸埋入她的颈窝,轻抚她的秀发,“希希,只要你听话,我们可以很好地生活下去。我会把你放在首位,永远以你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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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临时有事。
权景州穿戴整齐后,走到床边,吻了吻还窝在被褥中的南希。女人略胆怯地回吻了他一下,他很喜欢她主动吻她,心情更好了些。
他揉着她的长发,吮她的唇,“我会早点下班,回来时给你买桂花糕。”
南希点点头。
“嗯,继续睡会儿。我让权叔把午餐做好,睡醒了就下楼吃。”
“恩恩。”她应着。
权景州又扣着她的后颈吻了一会儿。
夏风第二次来敲门,他才恋恋不舍地亲亲她的脸蛋,帮她盖好被子,离开了主卧。
他走后,卧室陷入沉寂。
南希侧躺着,身体微微蜷缩,半边脸都埋入枕头中。
女人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墙角的花瓶。
双眼无神。
她身体酸疼,形容不上来的疼痛。脑子混沌,没有力气想任何东西。
不知道躺了多久。
窗外日光透射进来,晃了南希的眼睛。
她顺着光芒落进来的方向看了许久,才抱着被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
掀开被子。
垂眸时瞥见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一条五厘米宽的红痕。
是他的领带。
他捆着她的双手,不管她怎么求,他都不放过她。
以前她还小,再怕他也只是心理上。如今她长大了,他们俩有了夫妻之实,她怕他是心理和身体双重上。
南希穿上拖鞋。
随意披了一条浴袍,迈开步子朝橱柜方向走。
她拉开柜门,拿出里头一个瓶子,倒了三五颗胶囊,仰头吞了下去。这瓶药马上又要见底,短短两个月间,她吃了两瓶避孕药。
南希脸色有点白。
她将药瓶放回去,关上柜门,随后去衣帽间换衣服。
嘴唇被权景州咬破了,用点力就会渗血。她找了只唇膏,厚涂了几遍。对着全身镜看着身上的长裙,确定能遮盖住所有痕迹,她才下楼。
权管家见她下来,即刻迎上去,“太太,您是要出门吗?”
女人穿戴整齐。
拿着包包。
南希点头,“恩,三天前我去做了体检,今天去拿报告。”
“我让医院的人送来家里吧?”
“没事,我自己去拿,顺便走一走。”
半小时后。
保时捷抵达伦敦公立医院。
南希在自助机上,输入数字码,取到了自己的体检报告。她扫了一眼,目光落到最后一行总结上。
她身体一切健康。
没有任何问题。